其他人见状都露出暧昧的笑容,打着哈哈闪个精光,把陈家洛和陆菲青留在屋内;陈家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陆菲青入会以来尚未专门负责事物,会有什么事情找我呢?当下引着他坐下后问道,“道长找小弟有何要事?”
“哼!你做的好事!”,陆菲青一甩袖子,面带不愉的说道。
“额,不知小弟哪里做错了事,还望道长指出来。”,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最烦你们这些有话不直说的人了。
“你还不肯承认!”,陆菲青一拍桌子,右手剑指陈家洛,“此来杭州我几次见到我那徒儿,每次都是强颜欢笑,这究竟是为何你会不清楚?”
陈家洛一听顿时蔫了下来,给陆菲青说了一大堆好话,再三保证绝不辜负李沅芷、这两天就去看她,总算把这位给应付过去了。
解决完第一个还有第二个,哄走陆菲青后陈家洛又来到霍青桐的小院外,正好碰见她的侍女霍青文开门出来,陈家洛止住了她的行礼问,“你家小姐可在里面?”
“小姐和香香公主都在屋内,陈总舵主进去就是。”,霍青文红着脸蛋行了个礼就逃也似地从陈家洛身边闪过。
进得院内只听见书房内传来喀丝丽的声音,“姐姐!陈大哥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过来看你啊?”
“他是红花会的总舵主,手下这么多人要听他的命令,处理会务是公务,见我是私事;凡事应该先公后私才是。”,霍青桐平静的解释道。
听得陈家洛心中一阵惭愧,其实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想过去找她,奈何高类思和杨德望二人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抬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青桐,我回来了!”
“陈大哥!”,霍青桐刚才的平静被这一声打得粉碎,刷的一下从书桌后坐了起来,连手上的书都被她碰到了地上。
陈家洛忙向前两步弯腰拾起书本,拍了拍灰尘放回到书桌上,但见书的封面上写着《纪效新书》四个大字,她这是为了我攻读兵书么?陈家洛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当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拉住霍青桐的手说,“青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霍青桐瞟了一眼喀丝丽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陈家洛紧紧握住抽了几次也没抽动,低着头轻声说道,“大哥东奔西走才是辛苦,我不过在这里看百~万\小!说罢了,却也算不上什么。”,一旁的喀丝丽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想些什么。
陈家洛握着霍青桐的柔荑柔声说道,“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在杭州等到心砚回来,咱们就一起去福建;我从京城回来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知我师父和天上双鹰两位前辈,再过些日子他们也该到杭州了,到时候咱俩把婚事给办了!”,木卓伦现在恐怕正忙着整合实力以应对清军的再次来袭,因此陈家洛只是派人去说了一声罢了,到时候婚礼上就由袁士霄和天山双鹰充当双方的家长。
“哼!”,不知为何喀丝丽听了这话一跺脚气呼呼的冲了出去,把他俩留在了书房内。尴尬了一阵陈家洛拿起那本《纪效新书》翻了翻,“戚少保此书深得用兵之道精要,想必青桐看了多有收获。”,戚继光堪称古典中国最后一位伟大的军事理论家,在他手中将古典军队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并开始注意到火器对战争的贡献,这本书也反映了火器发展一定阶段上作战形式的变化。可惜的是满清入关打断了中华民族对于战争的研究,在戚继光去世六年后,古斯塔夫二世出生,自他手里开始了西方军队近代化的变革,自那以后诸如拿破仑、苏沃洛夫、威灵顿公爵等优秀统帅层出不穷,最终由克劳塞维茨奠定了近代军事理论的基础,而我大清在此时仍然痴迷于骑射无双的美梦之中。
“你们汉人真了不起,若是我早些看到这套书,恐怕和兆惠打仗的时候就不会死那么多部众了!”,霍青桐轻轻地摩挲着书皮。
戚少保是了不起,但自他之后四百年未有能超越他的军事人才,这不得不说是华夏的悲哀,陈家洛见屋内无人趁机搂住了霍青桐的肩膀,“此番赵四哥寻得两位从泰西归来的大才,青桐日后不妨去向他们听听泰西的用兵之道;对了,过些日子我打算办个学校,给红花会的年轻人讲讲学,到时候青桐你就去给他们讲讲军略吧!”
霍青桐初闻此事感到不可思议,连忙推脱,但陈家洛一再强调如今红花会中只有她有率领大军和清兵作战的经验,最后她只好答应了下来。“陈大哥,若是你将来起事,沅芷妹子怎么办?她爹爹可是朝廷的浙江水陆提督啊!”
“到时候我定不会让沅芷为难!”,从原著来看李沅芷的父亲李可秀并不能算是满清的死忠,大不了到时候俘虏了养起来就是。和霍青桐一起用过午饭,陈家洛回到房内开始整理培训的教案,等到夜间偷偷的摸出院子往浙江水陆提督府奔去,熟门熟路的摸到李沅芷的闺房,自然又是一番旖旎。
安抚好后院,第二日一早红花会第一期干部培训班就正式开课了,西湖边一所僻静的院子里,二百来号人挤得满满当当,各地来的青年会众们嗡嗡嗡的猜测着总舵主把他们叫来究竟要给他们讲什么?还有正前方那块涂成黑色的木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正猜测间陈家洛夹着几本书走到前方,环视四周,片刻后院子安静了下来,二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陈家洛,他清了清嗓子,“在正式上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