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回事?”
“什么意思啊?”
“对啊!不是杀牛吗?为什么把杨队长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头都快炸了,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除了郝大根本人之外,连梁国栋都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就更不明白了。姚三娃和李向阳只知道郝大根有计划,却不知道计划的具体内容。
至于钱三多,早就成了木偶了。为了让他配合,而且不发杂音破坏计划,郝大根只能制住他的穴道,让他当了这样久的木偶。这也是钱三多一直不吭声的真正原因。
有些事,他不能出声。不管郝大根说什么,不管对他泼了多少脏水,他都不能解释一句。一直沉默,所有村民都认为,这一切全是他指使的。其实,他只是郝大根的一枚棋
子。
“妈的,统统给老子闭嘴。想知道为什么吗?听听这个王八蛋说什么,你们就清楚了。”郝大根扔了道具杀猪刀,用水果刀割断小牛腿上的绳子,拍拍它的脑袋,翻身爬了上去。
这货骑在牛背上,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中。小的时候,他骑过水牛,骑在牛背上,唱着走调的《我想有个家》,经常被百岁老嘲笑。可如今,百岁老已经死了。一首《我想有个家》。他唱了十几年了,还是五音不全,唱的走调。如同鸭子乱叫。
“杨树林,现在不说,是不是想回派出所再说?”梁国栋接到郝大根的眼色,利落铐了杨树林,拖了就走,“回到所里,慢慢收拾你。整不死你,算老子输了。”
“不要!我说,我全说。”杨树林两腿一软,跪了下去,眼巴巴的看着众人,挣扎少顷,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天前,他找姚三娃借牛。想让姚三娃的公牛给他家的母牛配.种。争取生个小牛儿。他好歹是竹林村一队的村长,许多村民都给他几分面子,可姚三娃不尿他,直接拒绝了。
村里虽然还有别的公牛,其它村也有。花点钱,这事儿就办了。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姚三娃的公牛高大强壮,将来生出的小牛儿,肯定也强壮,块头大,赚钱多。
他拉下面子,又找姚三娃商量,还是失败了。怀恨在心,决定报仇姚三娃。他知道,钱三多一直看姚三娃不顺眼,总想找机会打压姚三娃。姚家的牛吃了钱家的菜,一定干起来。
昨天晚上,他悄悄潜进姚家的牛圈。把四头牛牵到了钱家的菜园子外边。在菜园子中间放了一把炒胡豆。姚家的牛最喜欢吃这东西,闻到香味之后直接闯了进去,一夜时间,吃光了菜园子里的钱。
“这个混蛋,屁.眼心心都是黑的。”
“好险啊。幸好这个协警聪明。”
“奇怪,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呢?”
“对啊!这家伙真聪明。假装杀牛,故意让杨树林高兴。以为姚三娃的牛真被杀了。得意忘形,大叫出声,立即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活该!”
“妈的,你们不骂老子了啊?”郝大根拍拍小牛的屁股,见它不动,小心站了起来,站在牛背上,乐的哈哈大笑,“除了杨树林,还有人想骂我吗?”
“不骂了,也不敢了。这个小警官,你真聪明。有对象没了。我给你介绍个好女孩子。”竹林村的媒婆立即盯了郝大根,觉得这家伙有钱途,决定给他介绍女朋友。
“你?算了吧。”梁国栋松开杨树林,乐的捧腹大笑,“你介绍的姑娘,我老大根本不上眼。如果真有好的,可以帮我介绍,我叫梁国栋,现在是协警。”
“你笨头笨脑的。老娘才懒得给你介绍呢?喂,牛背上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我把我女儿介绍给你。她可是大学生哦。长得很漂亮。”媒婆还是认定郝大根。
“这位大婶,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女儿再漂亮,我也没有兴趣。”郝大根蹲下,盘膝坐在牛背上,拍了拍手,“别扯谈了,听说我几句。这起牛吃菜的案子,水落石出了。你们觉得,该怎样判?”
“让杨树林赔钱。”
“姚三娃也该罚,这个混蛋,真可恶。乡里乡亲的,只是借他的牛配.种,又不是找他配.种,干嘛这样小气?”
“钱三多也不是好东西,黑心肝,这件事啊。是他活该。吃了就吃了,一分钱也不赔。”
“行了。别叽叽喳喳了。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现在宣布如下,有不服气的,可以去派出所找副所长或所长、甚至去乡党委找书记评理。”郝大根拍了拍手,爽快说了结果。
一、姚三娃不顾乡邻之情,平时还耍横。必须受罚。收了稻谷之后,秋季耕田,竹林村一队的所有水田,都归姚家的四头牛负责,不能收一分钱。否则,以后真不准再饲养家畜了。
二、从明天开始,主动把公牛送到杨家,免费帮杨家的母牛配.种。不得以任何借口拒绝或反悔,直到确定配.种成功为止。以后,不得以任何理由报复杨家,或是伤害杨家的小牛。
三、杨树林道德败坏,不适合再当队长。建议村委会的人立即撤了他。一次性赔偿钱三多三百块rmb。不管这些菜能卖多少钱,一次性赔清,只有三百块,事后不得追究或报复。
四、钱三多必须当众向姚三娃道歉。并当众保证,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或同样的事。绝不能用这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