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的表面上的说词说了出来,“父皇打算修葺太庙,却苦无银两,我作为儿子的揽下这事,金陵乃大楚国最为富裕的之地,所以专门到此来筹银子的。”
王老爷立刻听出了皇甫晋的话外之音,是想让他捐银子?这要是修葺相国寺之类的地方,他倒是愿意捐献一点,可太庙是个什么破地方,着实有些掉价了。
王老爷眼睛一转,赔笑道:“五皇子殿下真是孝子呢,要是近几年茶叶生意不好,草民的账没收回来,否则一定义不容辞的帮您!”
生意不好?账没收回来?真是找的好借口啊,皇甫晋眉毛挑起,对王老爷道:“可我怎么听说你的茶叶生意非常红火啊,尤其是与其他几个国家之间,上好的茶叶可是大批大批的卖。”
王老爷立刻诚惶诚恐的解释道:“这都是没有影的事,不知是谁胡乱造谣,草民每年与卖出大楚国的茶叶只有一百斤,户部那边都有登记,五皇子殿下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户部那边的记录并不属实,”皇甫晋进一步道:“我得到消息,你每年卖出国的茶叶至少五百斤,每一百斤至少赚十万两银子,五百斤就是五十万两,而你向朝廷上报卖出一百斤,赚十万两,这其中五万两当做税收上缴,而你实际上每年就出口茶叶这一笔生意,至少赚四十五万两,你这漏税漏得可够精的啊。”
“这……这是诬陷!我……我没有谎报朝廷,”王老爷对此根本就不怕,他上下早已打点好,根本不怕别人来查,“草民冤枉啊,还请五皇子殿下明察。”
“明察?”皇甫晋冷笑一声,道:“向我举报的人,就是当初收你好处,帮你谎报朝廷的前巡抚李庆田。”
王老爷心里一惊,没料到这李庆田临死之前还要反咬自己一口,王老爷心思活络,立刻哭诉道:“五皇子殿下,他是个死囚,现在巴不得拉人做垫背呢,他向您举报草民,不就是动动上下嘴皮子的事么,他的话根本不可信,难道仅因为他的一言之词来定草民的罪吗?!”
王老爷巧舌如簧,几句话就把自己变成了受害者,气的皇甫晋说不出话来,一直站在皇甫晋身后的陈远陌微微皱眉,果然呢,这王老爷可不是那么好威胁的主。
“王老爷,你以为李庆田只是举报你一件事吗?”陈远陌说着,感受到了皇甫晋传来的疑惑的目光,他不动声色的轻轻的拍了拍皇甫晋的肩膀,让他安心。
这李庆田当金陵巡抚好些年了,王老爷与他之间的勾当可多着呢,实在不知这说的事哪一件。王老爷心里着急,却不得不故作淡定,“这位公子,老夫实在不是你说的是什么。”
陈远陌侧过身子,看着王老爷,道:“王老爷,请问您还是否记得街角口卖豆腐的姓白的那家,据说那家女儿可是有名的豆腐西施,可惜红颜薄命,三年前突然死了,这件事您应该没忘记吧?”
陈远陌这这番话,让王老爷的脸色大变,因为那位白姑娘的死亡正是他的儿子造成的。
话说这王公子是王老爷唯一的儿子,略有纨绔,喜欢调.戏街边小姑娘,就把主意打到了豆腐西施白姑娘的身上,谁知那白姑娘宁死不从,王公子在与她纠缠期间,失手将人推倒在地,白姑娘的太阳穴磕在了桌角,当场毙命。白家不乐意,把王公子告上衙门,使得王老爷不得不花银子打点,买通官员,伪造证据,硬是说白姑娘是自己失足跌倒,与王公子无关,最后那王公子自然无罪释放了。
见王老爷默不作声,陈远陌决定再下一剂猛药,“王老爷,据说那白家至今还痛恨着王公子呢,这新任知府和巡抚还没派来,您说要是等他们来了,白家再去告上一告,您还能再度买通他们吗?”要知道这回金陵官员们大换血,不就是因为贪.污.腐.败么,这新来的官员们怕是近两三年绝不敢有任何动作。
王老爷冷声问道:“这位小公子是在威胁老夫吗?”
“怎么会,只是在与您谈条件,”陈远陌善意的提醒道:“王老爷真的以为皇上是想修葺太庙才派殿下筹银子的吗?其实说白了就是国库空虚,修葺太庙只是个幌子罢了。您当那李庆田的口供真的没用?若是皇上以此为借口,认为您有罪,您落得就是砍头抄家的下场,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借着修葺太庙的幌子,捐笔银子出来,让皇上高兴,也能让您逃过一劫啊。作为感谢,殿下一定会交代好前来金陵就职的官员,对于王公子的事视而不见的。”
陈远陌的提醒着实给王老爷敲响了警钟,如今皇上缺银子,想个由头抄家是轻而易举的事,那李庆田的口供对自己太不利了,如今这个形势,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捐了这笔银子,让皇上揭过这篇。想到此处,王老爷不得不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要老夫捐多少?”
陈远陌向他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这简直是漫天要价!
“怎么,拿不出来吗?”陈远陌挑眉问道。
“拿……拿得出,拿得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老爷只得点点头,额头直冒汗,他从袖口里掏出锦帕,不停的擦拭着,道:“可这五百万两,我一时半会的筹不出啊。”
“不碍事,您可以慢慢筹,殿下与我还会再金陵呆一段时间,”陈远陌微笑着说道:“只需要您写一张欠条,表明您愿意捐赠五百万两银子为皇室修葺太庙。”
“好……,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