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从陈季然的手中抢过鸡毛掸子,一脚踹在陈季然的膝盖处,陈季然被迫跪在地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下,两下,三下,……陈瑾儒的狠狠的往陈季然的身上抽着。而畏惧父亲的陈季然,只得咬牙忍受,连句求饶的话也不敢多说。
陈远陌冷冷的看着陈季然在那边挨打,眼里一片寒光,刚才陈季然还想拿鸡毛掸子抽陈远陌呢,估计做梦也没料到这最后是抽在他自己身上。
见跪在地上的陈季然面色发青,嘴唇发白,头冒虚汗,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对此陈玉兰实在看不下去,刚准备上前阻止,却被身边的陈远陌拉住。陈远陌低声劝道:“现在祖父还在气头上,你要是过去,估计连你一块打了。”
“可是……”陈玉兰回头看了一眼陈远陌,见他双眼满是担忧,陈玉兰抿了抿嘴,只得打消念头。
跪在另一旁的陈玉竹别说阻止了,她内心恨不得陈瑾儒将人打死才好,她为了不被连累,还又往旁边移了移,免得被不小心抽着。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们,大房的陈季修他们,都在看陈季然的笑话,怎么可能去阻拦。而老夫人与马氏还病卧在床,没在正厅。如今正厅黑压压的一片人,居然没一个站出来帮他说情。
正直壮年的陈季然就这样硬是被陈瑾儒给打得倒在地上,昏了去。
看到人已昏迷,陈瑾儒这才放手,他看了一眼陈玉竹,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她不回来,他们陈家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此时没发生过,可偏偏陈玉竹回来了,带他回来的人是陈远陌,其实陈瑾儒最想收拾的人是他们两个,可是他没有理由动手,所以干脆将气全都发在同样做错事的陈季然身上了。
“父亲,二弟似乎伤势严重,我看还是请大夫诊治一番吧。”人都昏死了,陈季修才假惺惺的出列,询问道。
陈瑾儒看着地上的陈季然,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不争气的东西!尽会给我找麻烦!”
“大伯,”陈远陌开口插话道:“顺便为四弟请个大夫吧,他被人打得浑身是血,那些安国候府的人,下手太狠了。”
“哼,你管好你自己吧!”陈瑾儒冷哼道:“你跑去安国候府大闹,有没有考虑过我们陈家的名声?你给我跪去祠堂反省,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是……是。”
“至于你,玉竹,”陈瑾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玉竹,这孙女嫁去安国候府本就是他们陈家吃亏,如今又惹得这些事情来,真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你先回你的院子去,一步都不准踏出来,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陈玉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只要不被送回安国候府,那都是好的。
去祠堂反省这种惩罚,对陈远陌而言已经很轻了,他还本想着受到一顿抽呢,不过还好,有人替他挨着了。
陈玉兰本不放心自家弟弟,想陪着他一起过去,陈远陌怕被大房人在陈瑾儒耳边嚼舌根,便婉拒绝了,让陈玉兰回屋好好呆着,并且嘱咐她,这几日就安心呆在自己院子里,哪儿都别处去。
送走陈玉兰,陈远陌在小厮的陪同下,朝着祠堂走去,半路上恰巧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陈远云。
“远陌,你没事吧……?”陈远云一脸的焦急。
陈远陌面上一冷,质问道:“大哥,是你向祖父告密的吧?”
第46章走水之事
当陈远陌装着腿受伤,让陈远云将人追回来时,就算准了他绝对会落荒而逃。
陈远云在众多兄弟姐妹中,算是很有头脑的是个,懂得适时适度,当他看着陈远明被人拖进巷子毒打,然后又被拽进安国候府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万万不能出现的,否则一定会被安国候府的人一起教训。
所以陈远云选择了躲避,回去搬救兵,这搬救兵不就是去搬陈瑾儒么,可陈瑾儒根本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跟安国候府闹,因为他们陈家根本不占理,哪有出嫁之时就去闹婚礼的,而且陈瑾儒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他以为陈远明只是稍微受点皮外伤,谁知会被打得差点连命都没了。
面对陈远陌得质问,陈远云涨红了脸,他为自己解释道:“我……我以为祖父会出面帮忙,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陈远陌责问道:“你有没有以为到,四弟他被安国候府的人得昏迷不醒?!你有没有以为到,玉竹在安国候府被诬陷是扫把星?!”
陈远云内疚不已,红了眼眶,哽咽着道:“我……我也不想的,二弟,原谅我,对不起……”
完全被拿捏住性子的陈远云,不会料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现在悔恨内疚的心情,都是眼前这位好弟弟,陈远陌算计出来的。
陈远云的潸然泪下一点都没有打动陈远陌,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了,他冷冷的说道:“不是让我原谅你,而是四弟跟玉竹。”陈远陌说着,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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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陌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直到第二天下午,他觉得自己快要饿扁的时候,陈玉兰趁着下人们忙活自己的事,便让人婢女去小厨房做些饭菜来,然后她悄悄的溜去祠堂,给陈远陌送去。
陈玉兰可不敢从祠堂的正门走,她从旁边的小门进入,那小门连通着,一般的用到。陈玉兰轻轻的把门推开,探出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