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何饮酒作乐,看着就扫兴。

王瑞道:“信了信了,我们信你到过十王殿了。十王殿的小件物品也不是没有,你干什么背个这么沉重的?”

“其他的东西,像烛台什么的,别的地方也有,这有它是唯一的。”

“好了,我们知道你去过十王殿了。”韦兴贤犯难的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它留在这里吧?”

朱尔旦一拍胸脯:“好办,我再把它搬回去!”说着,当真背起了判官像,转身就要下楼。

王瑞起身阻拦:“不着急,先把它放在一边,等天亮,用马车将它送回去。”

霍柯现在见朱尔旦就烦,按下王瑞:“他自己愿意,你别管他,咱们继续吃酒。”

王瑞道:“朱尔旦你把判官搬来了,不能没点表示,装点酒肉回去供上,也要抵消咱们拿人家贡品的罪,希望判官不要责罚。”

韦兴贤笑道:“还是王兄想得周到,咱们拿了人家的贡品,确实得有点表示。”让仆人装了酒肉,系了包袱,挂到了判官胳膊上。

判官嗅着酒肉的香味儿,心想,哼,看在你们是读书人又真心赔罪的份上,且饶你们一次,否则非在你们几个生死簿的名下,记几个灾祸不可。

朱尔旦见准备妥当,背起判官像咚咚的下楼去了。

第26章联姻

朱尔旦将判官背回十王殿,重新摆放好,将酒肉取出来放在供桌上,毕恭毕敬的作揖:“学生粗鲁无礼,谅您不要责怪!这些是孝敬的酒肉,不嫌弃的话,请享用吧。”

“本来是想怪你们的,但看你们还算懂事的份儿上,这一次就算了。”

突然头顶传来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吓得朱尔旦一哆嗦:“谁在说话?”循着声音来的望向一抬头,见一个人影从判官像中走出来,这个人影和泥塑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活生生的。

“判、判官?”朱尔旦揉了揉眼睛:“显灵了?”

他一向木讷,虽然惊奇,但却不怎么害怕,只是盯着走来的判官,惊奇的移不开眼睛。

“显灵又有什么奇怪,你们人类给我们塑造在人间的泥胎,不就是希望显灵吗?怎么,显灵了,又怕啊?”

“不怕,学生只是欣喜。”朱尔旦赶紧拿下供桌上的酒肉递给判官:“学生三生有幸,能够见到大人。”

判官衣袖一挥,庙中多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坐吧。”

朱尔旦将酒肉放下,亲自给判官斟酒:“您用。”

判官接过酒杯,爽朗的道:“我姓陆,你这学生叫什么?本官看你们一群书生带着伎女,放浪形骸,怕不是什么好人吧,对了,还偷我的贡品,虽然那些糕点风化僵硬了,可你们也不能偷拿罢,是不是戏耍本官?”

“我叫朱尔旦,我们绝没戏耍您的意思。”朱尔旦便将发生的一切如实说了。

陆判捏着胡须的一撮道:“你文采的确成问题,难怪他们看不起你戏耍你。”

文人间存在严格的鄙视链,秀才看不起童生,这是符合规矩的,不光阳间,连阴间也认。就比如朱尔旦作的那首打油诗,也就是同窗之间说说,若是传出去,个别脾气大的官员说不定还要打他一顿,因为狗屁不通的诗词流传出去,简直是有辱斯文,给读书人抹黑。

朱尔旦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天生如此,我也看开了。不过,今天能够遇到陆判你,是一件人生奇事,那么多文采好的人,也未必遇到。”

陆判哈哈大笑,与朱尔旦推杯换盏,足足喝得飘飘然,才重新回到了泥塑中。

而朱尔旦因为早前已经喝过了,早醉得睡了过去,等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而陆判早没了踪影。

难道自己是做梦?

朱尔旦拍拍脑袋,最近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此时天边放亮,朱尔旦踏着晨曦回到了别墅,别墅内的其他人也都醉成了一片,有睡在趴在桌上的,有倒在榻上的,不一而足。

这时王瑞听到动静,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道:“你回来了?够慢的。”

被朱尔旦打扰,众人也都逐渐醒了过来,各自由各家的小厮领着,出门坐车打算回家休息去。

王瑞才坐上自家的马车,霍桓就追了上来,他扶着车门道:“王大哥,听我哥哥说你家有《新编程文》,能否借我看看?”

“应该有吧,我回去找找,找到派人给你送去。”

霍桓却等不了,想现在就拿到,王瑞这一回去,睡一觉回头再忘了,又得空等:“如果王大哥不嫌弃的话,我跟你回去取一趟吧。”

王瑞打了个哈欠:“你不嫌累的话,那就跟来吧。”

霍桓笑道:“那好,我在后面跟着你的马车。”

王瑞的马车在前,霍桓的马车在后,向城内去驰。

因为昨天絮絮扬扬下了一夜的雪,这时候王家胡同里,仆人们正在清雪,才清理出一条路,王瑞的马车就进了胡同。

两人下车边走边聊,一路进了书房,文顺等书童还没起身过来伺候,王瑞便去书房亲自给霍桓翻找着书籍。

这书房是王瑞院内的小书房,不同于外面的书斋,是平时处理简单文书的地方,所以也有藏书。

找书的空隙,他随口道:“你和韦兴贤够默契的,回来谁都不说那庙中有人。”

霍桓一愣:“什么人?”后脖颈冷风嗖嗖的。

“还装不是,就是那两个贩布的商人,我去的时候,庙内有一簇篝火,两个人正在那喝酒,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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