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胆子吧,清了清嗓子道:“你爹前天出去做客,在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当时人家就说了你爹撞见了非人,可以花钱免灾,可你爹不信,结果人家就走了。你说你爹,儿子都遇到尸魔了,现成的例子摆在那儿,可竟然还不信鬼神。这不,昨天晚上我们睡觉之后,忽然房梁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我们掌灯一看,你猜是什么?舌头垂到胸口的吊死鬼!”

赵氏最后一个“吊死鬼”声音拉的又尖又长,弄得王瑞浑身不自在。

“然后呢?”

“我们看清了,她也消失了。”赵氏心有余悸的道:“我和你爹吓坏了,可大半夜的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睡了,结果刚睡醒,就听到屋内有人来回走动,我撩开帐子一看,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背对着我们站着,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王永德道:“别说这些了,瑞儿,你那个道士朋友呢,看起来是有些道行的,他在哪里,请他来抓鬼。”

“……”王瑞还想找他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道观呢,他总得有出家的道观罢。”

“我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王永德嗔怪的看着儿子,一副“你究竟是怎么交朋友的,为父很担心”的眼神。

见父亲失望,王瑞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不过没关系,他留给我一个法宝,我觉得能降妖伏魔,今晚上我住到上房,看我制服那个吊死鬼!”

王永德和赵氏都摇头:“你可别逞能了,如果你那道士朋友不在,咱们就去找那算命的,让他来抓鬼,你自己别瞎闹,这不是闹着玩的。”

他王瑞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尸魔、画皮和狐妖都见识过了,一个吊死鬼居然敢在家里放肆,吓唬自己的“爹娘”简直岂有此理:“不用找他,这事我自己能解决,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我决定让堂哥来助我一臂之力!”

“你刚才说那道士留给你一个法宝?是真的?”

“当然。”留了一个纸鹤,那纸鹤非常厉害,他见识过的。

听到有法宝,再加上不是儿子一个人应付,王永德有点心动:“你真能抓鬼?”

“试一试,抓不了大不了就跑。再说上次霍桓那小子不也被我擒了么,人可比鬼可怕!”王瑞上次遇到狐狸精的时候,没有携带纸鹤,不知道这纸鹤能不能辟邪,这一次是个难得试验的机会,若是能的话,他以后可就厉害了。

王永德和赵氏互相递了几个眼神,最后决定:“那你就试试吧,不过可得小心。”

“嗯!”王瑞握了握拳头:“先将堂哥叫来!”

午夜时分,王家上房,更夫才打过三更。

王瓒抱着腿坐在大床上的角落中,怨念的看着堂弟:“你怎么好事不叫我?你不知道我上次被吃了心,已经吓破胆子了吗?”

王瑞坐在另一个角落,虽然幔帐落下,看不太清堂哥的表情,但想必相当精彩:“你上次遇到那么厉害的鬼,这可是了不得的经验,按照道理,你不该再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别说遇到鬼了,听到鬼字都要吓破胆。要不是欠你人情,我就是死也不会来。”王瓒道:“我够义气吧。”

王瑞抱拳:“义气义气!”放下手,过了一会,找话题:“你现在和嫂子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她变了。以前她对我寸步不离,现在对我爱答不理的,唉——”

“你没问过她什么原因吗?”

“问了,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整日盯着我没意思,还让我别没事总在家里,男子汉大丈夫要把心放在生意上。”王瓒唉声叹气:“我明白原因,是我当初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

“看起来你经过那件事,对嫂子还挺有情义的。”

“毕竟我胸膛里这颗心是她给我的。只是我现在对她钟意了,她却对我不上心了。”王瓒自从那之后,对妻子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喜爱,看着曾经嫌弃的妻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叫一报还一报。王瑞正要说话,就听到咚咙一声,他撩开幔帐顺着一丝缝隙向外看,这一看不要紧,呼吸不禁一窒,原来是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穿红衣,吊在房梁上,双脚悬在空中来回晃。

刚才咚咙一身,就是从房梁掉下来的声音。

王瑞连呼吸都不敢了,赶紧取出那只纸鹤,心里求爷爷告奶奶,拜托了,何云一你快显灵罢。

王瓒盯着那纸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堂弟说有法宝,他才装着胆子来陪他的,搞了半天,所谓的法宝不是宝剑也不是符咒,而是一个破纸鹤?

他一阵昏厥,这时候,又听咚的一声,他眯着眼睛一瞧,原来是吊死鬼从房梁上掉到了地上,正站在屋中央,他咬住嘴唇,他相信自己此时若是哭,肯定连调都找不到。

王瑞也听到动静了,捧着纸鹤,心里祈祷,快啊,快显灵啊,抓烂这个吊死鬼!

那纸鹤立在王瑞手心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纸做的玩具而已。

王瓒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纸鹤,口中瞎念一通:“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玉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纸鹤归然不动,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王瓒想一头磕死,因为不仅没把纸鹤“激活”,反而因为出声将外面的女鬼招来了,就见幔帐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披散着头发一点点变大。

而且有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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