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然心想。
目光转向姜瑜，期盼她能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可姜瑜迎上他的目光，里头竟是一片茫茫，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只能本能的感觉到，似乎妹妹有哪里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令人不安。
果然，下一秒就听得姜瑜淡淡的回答。“我和浩子哥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哥哥你看到的那样而已。”
就是他看到的那样而已？
而已？
姜子然觉得心中一股火直往脑门上冒。“姜瑜！妳、妳怎么变的那么，那么，那么不知廉耻──”
一时口无遮拦。
说完心下立刻就后悔了。
可姜瑜的反应，却是完全出乎意料。
彷佛姜子然口中说的不是她一样。
姜瑜眉眼间透着几分嘲讽的味道。“不知廉耻？哥，你都和我做过了，还来说这种话，不会太可笑吗？”
姜子然看着姜瑜，眼中不可置信的情绪渲染开来，脸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净，彷佛不能相信这话是从姜瑜口中说出来的一样。“你──”
“我？我怎么样了？哥，做人不能太双标。”姜瑜扯了扯嘴角。“我头疼，有些累了，您先请出去吧。”
说完，拉上被子，也不再看那气到浑身颤抖的男人一眼。
姜子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一次昏迷，就让妹妹像变了个人一样。
究竟是姜瑜本性如此，自己从未了解过她，还是在这段并不算长，却也不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从而改变了她？
姜子然注定得不到答案。
而且，姜瑜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可以反驳。
是啊，姜瑜是作为亲妹妹的存在，和亲妹妹发生关系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姜瑜呢？
喉头的苦涩，让他觉得自己胸前那道还没完全复原好的伤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姜瑜不知道姜子然在病房里待了多久，只是直到听见开门声与渐渐远离的脚步声消失以后，她才重新将被子给拉下。
双目却是空洞的厉害。
不知廉耻。
这四个字竟是如此熟悉。
熟悉到听见的第一刻心如止水。
再然后，波澜不起，心如死灰。
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妹妹43
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妹妹43
43
徐谦茂来的时候，正好是姜瑜得知自己是作为“解药”而存在的第七天。
七天里，姜瑜只和秦茹音说，给自己一段考虑的时间，并且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秦茹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同意了。
“姜瑜，我知道妳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这攸关整个人类的存亡，如果妳答应了，全世界的人都会记住妳，记住妳为了这个世界做的牺牲。”
“或许我们不能勉强妳，但是我真的希望，妳能好好想想。”
姜瑜没有说话，秦茹音最后瞥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果然，接下来的七天，除了得到姜瑜同意的真真，没有人能进的了那间病房，就连一日三餐，也是专门放在外头的电子信道上，直接运送过来。
放在一般人身上，这种类似于监禁的感觉或许很不舒服，但对姜瑜而言，却莫名心安。
人类的存亡？
为了这个世界做的牺牲？
这顶帽子太大太沉重，她承担不起。
“子然哥哥和浩子哥哥都想进来看小鱼姐姐，但外头有两个好高好大好厉害的叔叔守着，他们都进不来。”
“有人守着？”姜瑜喃喃道。“原来是有人守着啊。”
“嗯，不过他们说了，会来救妳出去的。”
“救我？”
“是啊，就昨天……还是前天……嗯……”小人儿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反正就有一天，我那时候跟不繁哥哥还有茹音姐姐在游戏室里玩积木呢，结果子然哥哥和浩子哥哥就突然冲了进来，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被不繁哥哥带走啦。”真真的小嘴噘了起来。“后来我就见过子然哥哥和浩子哥哥一次，他们说会来救妳出去的，要妳不要害怕。”
害怕？姜瑜失笑。
秦茹音不可能没和他们说自己是自愿待着的，所以估计是他们不相信吧。
不过会因为这样就愤怒？看来，他们大概也知道了自己是“解药”的事了。
“小鱼姐姐？小鱼姐姐？小、鱼、姐、姐──”
“嗯？”看了眼那圆滚滚的小脑袋瓜，姜瑜偏过头，捏了捏那已经被养出肉来，又软又嫩，触感很好的脸颊。“怎么了？”
“妳刚刚都不理我。”小嘴委屈的嘟了起来。
“啊，不好意思，姐姐有点恍神了。”
“没关系，我原谅妳。”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说完后，真真又重新趴回了姜瑜的床边。“小瑜姐姐，妳什么时候可以出来陪我玩？”
“嗯？”
“茹音姐姐说了妳在养伤，要我别常常来找妳，可是这里小孩子好少啊，而且哥哥他们又经常没空，我一个人待着好无聊。”
“所以妳赶快好起来陪我玩好不好，我最喜欢妳了，小鱼姐姐。”
姜瑜看着小孩闪烁着浓浓期待的眼神有些怔愣，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小鱼姐姐会赶快好起来陪真真玩的。”
“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吧？赶紧去吃饭吧，不吃饭会长不高的。”
“知道啦。”得到姜瑜的承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