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顺势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
触电般的麻意顺着裴异舔过的地方炸裂开来,江弦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脑子都被麻痹了,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
还好现在天黑,又是背对着木棉他们,不至于被别人看见江弦的窘迫,但近在咫尺的裴异却不会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他的笑意更深,追问道:“如何?”
“嗯。”江弦呆呆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就走吧。”裴异说着,无视木棉为江弦牵来的马,拉着他回到自己坐骑旁,上马,又把他也拽了上去,用胳膊环在怀里,最后挑衅地看了木棉一眼。
木棉立马柳眉倒竖,连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都绷紧了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
江弦不知道裴异之前找到木棉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但现在自己和他如此暧昧的样子,恐怕也不像单纯的“一见如故”。
“我们还是快走吧,现在还在东云境内,等东云帝发现我们不见了,再追出来就来不及了。”江弦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事的时候,反正自己如今已经不在乎被人知道他和裴异的关系,再看裴异的表现,显然也是不在意的,与其说不在意,倒不如说他巴不得要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赖。
也许是裴异带他跑得太迅速,再加上三皇子的身份加成,这一路的关卡直到出东云国边境都没受到过阻挠。
只不过这一路裴异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地找木棉抬杠,让夹在中间做和事佬的江弦头疼不已。
在记不清第几次两人差点打起来,又被江弦劝开之后,江弦终于生气了,他拉着脸,任凭裴异怎么和他说话都不理,甚至拒绝再和他同骑一匹马。
这下裴异老实了,跟在江弦身后,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就算江弦不回头,也能感受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在不停诉说着“宝宝心里苦,宝宝超委屈”之类的话。
一直到晚上他们找了个小客栈住下之后,江弦觉得也差不多了,才去裴异房间敲了敲门。
当裴异打开门看见门外的江弦时,瞬间高兴得两眼放光。
江弦感觉就他现在这样,给他身后安个尾巴,估计就能摇着上天。
江弦走进屋,在桌边坐下,裴异跟在身后,将他从后面搂进怀里,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晃呀晃的笑着问:“你不生气啦?”
“生气。”江弦答。
裴异立马不晃了,笑容也僵在脸上。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干嘛老和木棉过不去。”江弦歪头瞅他。
裴异也歪头瞅江弦,鼻尖抵着鼻尖,只要再凑近点就能亲上。
“谁让你老背着我和她偷偷见面。”裴异说:“想到你们共处一室我就难受。”
“……”江弦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裴异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就像个在撒娇要糖的孩子。
孩子,没错,十分孩子气。
江弦见过很多次裴异生气的样子,温柔的样子,情|欲高涨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他吃醋的样子,有点新奇,有点好笑,还有点……可爱。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吗?
江弦想着想着就笑了,然后凑过去亲亲他:“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我跟她没关系了么?”
“但是我还是会觉得难受啊。”裴异圈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又开始轻轻晃起来:“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和我独处一室。”
“好的。”江弦勾手摸摸他的脸:“三皇子殿下不仅独占欲强,还越活越年轻了,三岁孩童似的。”
裴异在他手心蹭了蹭,又扭头在他手心亲了一下:“遇到和你有关的事,大概我就开始变笨了。”
江弦笑,好一会,他才继续说:“等会玉枢国,我就去求父皇准许我离开玉枢,与你一同四处游历。”
“真的能这么顺利吗?”裴异说:“东云和玉枢一向不和,恐怕我一踏入国境就会被抓住关起来吧。”
江弦说:“你这么厉害,要是不顺利就直接把我抢走好了。”
“那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抢走好不好?”裴异说着做了个掳人的动作。
“那怎么行。”江弦笑:“如果半路跑了,你让木棉他们如何交差?”
“你倒是善良。”裴异松开他,在旁边坐下。
“对了,我们就这样跑了,东云宫也会连累不少人吧?”说到这江弦就觉得有点不安:“桓檀呢?他跟了你那么久,忠心耿耿。”
“没关系。”裴异拿过茶壶给自己和江弦分别倒了杯水:“我走的时候把他绑起来了,到时候最多挨几板子,丢不了命。”
“摊上你这么个主子,也真是苦了他了。”江弦端起杯子呷了口水说。
……
十日后,一行人终于到了玉枢的王都。
可是一进城门,江弦和裴异都不约而同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氛围。
原本应该是热闹非凡的王城内,现在却是一片萧条,街边商铺全都大门紧闭,连路人都没有一个。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江弦脑中闪过。
“裴异快走!”
在江弦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裴异已经调转马头朝城门外奔去,可厚重的城门却比他们先一步关闭,发出一声闷响。
乌泱泱的兵卒从大街小巷中同时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一指裴异,下令道:“奉郭太傅之命,保护文王,活捉那个黑衣服的东云国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