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蜷起腿,被捆的双手用力探向右靴,并不答话。传志没有在意,垂着头沮丧之极:“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为了一己私利,就谋害不相关的人,何况,何况他还说……”他想到李小娃黯然垂泪,说想要报答两人的神态,如鲠在喉。
细微的摩擦声响起,阿笙不知从靴子里摸出了什么,这才漠然道:“人之趋利,若水之就下,本是常事。自己太笨,就莫怪别人算计你。”
传志初次遭遇这等境况,怎样都想不通为何,又想到王尔雅,内里却深不可测,一时间只觉得世上都是笑里藏刀的可怕人物,不免大失所望,听到阿笙此言,也无力反驳,丧气道:“是我太笨了。九叔说的对,从开封到苏州去这点小事,我就做不好,还连累你也被抓。你分明嘱咐我提防他的,要不是我……”
“我岂会受你连累,区区乞儿能奈我何。”阿笙用手中东西对着双腕间一划,绳索应声而断,“栽在旁人手里也就罢了,若被小乞丐算计,未免丢我青石山面子。”传志大惊,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