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我家来吧。”然后把地址告诉了他。
待贺涛来之前,顾恒让管家去沏了壶茶准备了两样茶点。贺涛一进来就被这古香古色的二层小楼给吸引了,说:“哟,您家这老建筑现在值老了钱了。”
顾恒说:“祖上留下来的,也不指望它赚钱呢。”
贺涛拿出一份影印版的病例递给顾恒说;“医院不让把病例带走,只能印一份,您瞧瞧吧。”
顾恒翻了翻那几张纸,是一个叫李翠巧的,1988年在城西妇产医院的病例,上面显示她是因为早产大出血而死,产下一名死婴。死婴?顾恒被这个词吸引了,他指着这个词问:“这是怎么回事?”
贺涛说:“不瞒您说,我找到了当年给她接生的医生,人家清清楚楚的记着这个人,说她压根就不该那天生,足足早了两个多月,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而且产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早产征兆,说孩子的父亲执意让孩子现在出生,医生不同意就让他们走了,那医生说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那对夫妇又回来了,然而那个时候产妇已经昏迷不醒了,而且出现了严重的早产迹象,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没办法只能进行剖腹产,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顾恒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远,裴远也看着他,两人都没说什么。
顾恒对贺涛说:“那这管家确实有个孩子啊,这怎么解释?”
贺涛摸着下巴说:“这我也查了,他的亲生孩子确实死了,不过这个孩子上户口的时间是那件事后的第五年,那时那孩子五岁了才上的户口,我觉得应该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抱来的孩子,这个我就真的查不到了。”
顾恒给他倒杯茶说:“你能查出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递给他几张红钞票说:“给你的加薪。”
贺涛开心的接了过去揣进怀里,待贺涛离开,顾恒和裴远陷入了安静之中,直到顾恒开口问:“你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你父亲?”
裴远说:“知道,他当年把我从亲生父母身边偷走了,如果不是遇到师父还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呢。”
顾恒说:“你恨他?”
裴远摇摇头说:“没感觉,我在他身边其实没待几天,以前逢年过节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顾恒又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对顾家的背叛?”
裴远直截了当的说:“一直都知道,所以我跟师傅走了,这次也是听了师傅的命令回来的。”
顾恒叹口气书:“难为你了。”
晚上裴远正在给顾恒按摩头部的时候,大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一阵敲门声响起,裴远要去开门被顾恒拉住了,说:“如果今天我真的被地府带走了,你就带着煜城马上离开封都市。”说着就对这门口说了一声:“进来。”
黑白无常走了进来,他俩看着顾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那杵着。
顾恒见他俩跟被定身了似的,问:“大晚上的你俩干嘛来了?”
过了片刻黑无常说:“我们奉了秦广王的命令来逮捕你。”说着拿出了逮捕令,裴远立刻挡在顾恒身前,毫不退让半分。
白无常在双方僵持之时,眨巴眨巴眼睛说:“那什么,我听陆判官说你家的茶好喝,我来尝尝。”说着就自来熟的坐了下来。
顾恒拍拍裴远让他放松,他对白无常说:“不知你想喝什么茶,我这里种类挺多的。”
白无常想了想说:“就跟陆判官喝的一样就行。”
黑无常拉了拉白无常说:“谢必安,我们是来办事的,差不多的了。”
白无常拍开他的手,一脸无辜可怜的样子说:“我知道啊,还不许喝口水啊,我们也是很累的好吧,从地府到这多远呢。”
黑无常任由他耍赖,不再阻拦,反正他也没真想拦着,顾恒示意裴远去沏茶,裴远哪里放心,麻利的去把茶壶茶叶拿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沏,生怕一眼没看着就让他们得逞了。
烫杯、洗茶、沏茶,裴远的动作行云流水非常熟练,并且给在坐的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顾恒说:“请吧,看看你们陆sir的嘴巴是不是地府最刁的一个。”
黑白无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无常说:“果然好茶,清澈幽香。”
黑无常说:“我不懂茶,不过他们说好自然是好的。”
白无常呛他一句:“那你就免开尊口吧。”
顾恒见他们喝茶喝的悠闲,问:“你们不需要回去复命吗?”
白无常说:“需要啊。”
顾恒淡笑的看盯着他,白无常被看的不自在了,放下茶杯说:“不急,我们在这等人,你家有点心吃吗?”
裴远说:“你们在等谁?”
白无常说:“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着什么急。”
顾恒让裴远去拿点心,裴远只拿了一样点心,冰冻黄泉糕,看的白无常一阵牙花子疼,他吧唧吧唧嘴儿选择还是只喝茶吧。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人直接推开他家大门走了进来,黑白无常看到他来明显松了一口气,说:“哟,你怎么来了?”
钟馗神色淡然的说:“你们在这蹭吃蹭喝的,我也来讨杯茶喝。”
顾恒说:“他俩是来抓我的,你是来干嘛的?”
钟馗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从怀里掏出一个卷抽递给黑白无常,黑无常看过之后说:“齐了,我们回去交差了。”
黑无常叫上白无常走了,顾恒看着他俩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