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脚下,勃然喷发的剧烈岩浆带着不可逆转的气势呼啸而下,热浪潮涌一般扑面而来,他瞬间感觉自己要化掉了。
他感觉没错,就在扶桑弹手施法间,他的鞋化了,衣裳飞成了灰,头发眉毛也蒸发殆尽,连身上看不清的汗毛没了踪影,要不是扶桑反应迅速,苏迹已经不存在了。
已经吓得没了人色的苏迹光溜溜的攀着扶桑,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哥,你带我来火山口干什么!火烤苏迹吗?
扶桑揽着怀里光溜溜没有一根毛的黄泥人,拧着眉,不动也不说话。
“阿阿桑,走!”苏迹紧紧攀着他,什么也顾不得,就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扶桑再次深深的看了眼脚下正在喷发的大火,刹那间到了万里外。
灼热的气息终于散去,苏迹几乎是摊在了扶桑怀里,“祖宗,你这到底是为啥啊。”
“以前没有火。”扶桑的手无意识的在他光洁的背上划来划去,“一觉醒了天地又变了。”
苏迹都无力翻白眼,怏怏的想,祖宗,您这是睡了个沧海桑田啊。
屁股上怎么痒痒?他伸手就去抓,一把抓住一只别人的手。
什么情况?
蒙头蒙脑的苏迹低头一看,奶奶,还能更光溜点儿吗?他的毛呢?
接着就感觉屁股被抓了一把,你的手在干嘛!
他一蹦,没蹦出去,正跟孩子似的被扶桑揽在怀里,蹦无可蹦,窘得脸通红,连连推他:“快快快,松手。”
“不放。”扶桑本来还没怎么注意他的异样,可一看他没毛的样子,光光的脑袋,光光的青涩的身条,那颗久久不动的老心不知怎么的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兴致勃勃的把人按在怀里,饶有兴趣的呼噜来呼噜去。撸猫似的。
再摸就出事了!苏迹脸爆红,可扶桑的动作突然就让他没了那股子窘劲,摸就摸,大男人谁怕谁!他伸手就去摸扶桑,从脸到脖子,然后顺着衣领一路摸进后脊梁,我去,滑溜溜凉丝丝的真好摸!
然后,他,他就升旗了。
这让扶桑按着好一顿研究,那场面,苏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等扶桑撸够了,一挥手,苏迹的衣服又会到了身上,跟原来一模一样,可是光溜溜的头发什么的却恶趣味的没给他变回来,他整个人都蔫哒哒的,没了精神。
在他面前,自己就没讨过便宜。苏迹都要哭唧唧。
突然,眼前的景色一变,花果香味扑鼻而来。
苏迹觉得的眼都不够看的,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大,放眼望去,花开花落,结果落地,四季轮转如同儿戏,好像刹那间已是百年后。
一切都跟按了快进一样,还是南北方混种,这边桃花开,那边橘子熟,满地的稻子小麦高粱杆,穗子比他见过的杂交品种还要长出一大截;数不清的蔬菜药草栽满地,就看他绿了黄了打籽枯萎,再发芽,再循环。
这个地方比大棚可来劲多了!
“这是什么地方?”苏迹满眼的兴奋,这要是弄回去,还怕什么没粮食。
“神农氏的园子,想要什么去拿。”扶桑说。
神农?是他想的那个神农?他看看面前的四季轮回场,再看看扶桑,这事玄幻了。
他拍一下自己脑袋,自己本来就是在玄幻场,怎么老是忘记。
“不跟主人打声招呼?”苏迹不确定的问。
“你去便是。”扶桑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信步坐在一边,看着。
苏迹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渴望,神农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看看桃子,要摘,看看水稻要撸,心里还得陇望蜀的想要是有玉米土豆红薯就更好了。
可他的手永远没有这些植物长的快,刚要摘苹果,果子已经掉地上烂了,伸手撸麦穗,麦穗落地发芽了。
忙活半天手里就一个桔子,还是半生不熟的。急的苏迹一脸的懵逼,这要怎么摘?难道神农就是种来看的?
“笨。”扶桑看不下去了,大袖子一摆,凡是苏迹刚才摸过的全飞了起来,瞬间收在手里,也看不出他到底装在了哪里。
也许是袖里乾坤?管他呢。
这会儿苏迹又来了劲,指挥他这个那个收收收,收了水果收粮食,收完粮食收蔬菜,菜籽果核都不放过,好家伙,没一会四季园子变成了光秃秃,像是刚过完瑟瑟寒冬。苏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错眼就看到枝头的花骨朵颤巍巍的打花苞,地上的小苗露个头,也就弹几指的功夫,园子又变得生机盎然。
好地方!
苏迹眼馋的要命,但也就是眼馋眼馋,人得知足。
两人扫荡一回,满载而去,却不知让刚回家的神农跌足气骂,花少了,苗稀了,谁偷了他种的粮!
苏迹一夜笑醒好几回,他试过了,这菜种粮种撒地里,也不知道是种好还是这块地好,刚种上就见着了青苗!
照着这种情况,明天说不定就有菜吃了,以后部落再不愁粮食了。
果然第二天青菜就长了半尺来长,苏迹眉开眼笑的拔了炒了顿青菜,吃的那叫一个美。可惜扶桑对绿油油的草不感兴趣,小小娃娃抱着大大盆的果酱,吃的头都不抬。
苏迹把青菜狠拔了两捆子拿回家,受到了家里的热烈欢迎,一冬天没见个绿色儿的,每天干菜粮食肉,还真是想的不行。
就连最馋肉的小丫头都很吃了两筷子,头一回觉得绿菜真好吃。
当然了,他的头发眉毛同样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