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几人堂而皇之得坐在了大厅,引来不少的侧目相视。
玉同镇庙小,但慕名来游玩的大佛小佛却不少。
其中也不乏好色之徒,冒了光的眼神恨不得一直黏在他们身上不下来,更想着要是自己的手,碰到这些个细皮嫩肉的美人……
唐颂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这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奔放而不露怯的女子,看起来比男人还要像饿狼。
扯扯坐在旁边的傅冬生的袖子,问道:“这客栈有没有吃饭的包厢什么的?”
“没有,这镇上没有一家客栈是有包厢的。”
傅冬生回答。
他自然能感受到那些满含恶意的目光,但他目不斜视,只当做不存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唐颂身上。
只是这些人让他的哥哥不自在了,而且眼神还愈发得肆无忌惮起来,他的脸色也就随之低沉了。
“叫他们准备几个屏风,把这围起来。”
很快,他们坐的一角就放置几个十分漂亮的屏风,但是屏风是半透明的,隐隐还能露出影子来,叫外面的人看着里面美人的举手投足,心里更加抓耳挠腮得痒痒。
“你们看,那三人哪个更好看些?”
孙黎因从一开始就关注到他们了,她也正好是那有些背景的大佛。她从唐颂等人一走进来,眼睛就没挪开过,心心念念的都是美人,以及美人妖娆曼妙的身段。
同她一桌的几人算是与她臭味相投,很快就讨论开了。
“最白的那个,长得符合我心意,而且你们看他啊,走起路来弱柳扶风,十足病美人,我就爱这款儿。”
“这样的有什么好的,一点不得劲,我喜欢最高最强壮的那个,啧啧,这样的货色超难得的,在床上啊也肯定最带劲。”
另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子道,她盯着屏风中傅冬生的投影,还有个理由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这样强壮的男子,生出来的孩子底子也更好。
至于提出这个话题的孙黎因,眼睛就没从唐颂身上离开过。
“不过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好惹,我们呐,还是想想就算了。”
普通的富贵人家也养不出那样的玉人。
她是玩惯了的老手,富家的少爷,楼里的公子,府里伺候的小厮,哪个的皮肤都没里面那个白嫩,一看就是天上与底下的区别。
嫩的能掐出水,说的就是那样了的吧?
这话要让宇文捷知道,那肯定能自豪的昂起胸说,他家小七,自然是锦衣玉食,矜贵得被他捧在手心里养的。
但孙黎因不肯,她家里看她玩得野,催婚催的急,年前就给她订了门她不喜欢的亲事。
两家门当户对,她不好直接下人家面子去退婚,但里面那个肯定是上襄来的,也就从上襄来的,才能有这般气质。
她若是能娶了这样的人,不仅自己娶了喜欢的,还能轻轻松松得退掉婚事。
毕竟,没有大家族会委屈自家的公子去给人做小吧?
“他们人这么少,这玉同镇乃至整个宝宜城都是我们的地盘,扣下他们轻轻松松。”
孙黎因是宝宜城的少城主,说这话的时候,也确实很有底气。
“可是……要是他们家里来人了呢?”那个喜欢傅冬生的女子很是犹豫,她只是孙黎因旁边的一个小跟班,以往抢抢那些普通庶民也就算了,这今天的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
一不小心,别说自己的命没了,家里还会收到牵连。
“来人之前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孙黎因看唐颂他们吃完朝客栈外走去,不耐烦得说:“你们不乐意就算了,他们指不定明天就走了,不早点行动就来不及了。”
唐颂傅冬生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唐颂听傅冬生说了这的吃的很有特色,正兴致勃勃的吃完主餐,拉着人找饭后点心吃呢。
还别说,味道的确很独特,有些点心甚至融合了两个不同的味道,放在一起吃虽然奇怪,但让人又吃了还想吃的味道。
傅冬生前几年每次来返燕京与上襄,都要从这经过,慢慢的,就对这个小地方熟了不少。
“镇的东边还有树林,都是花树,种类比起御花园来都不遑多让,而且这儿的树都很结实高大,是真正经历过风雨的。”傅冬生牵着唐颂慢悠悠得往东边走去:“你会喜欢的。”
从客栈走到镇东,中间需要走过一条商业街,很热闹,但傅冬生一想到自己国家的状况,还是派了玉静去买了两个斗篷。
他知道唐颂不怎么爱戴这个,觉得很变扭,看东西也朦朦胧胧,不方便。
但他更不愿意让那么多女人无所顾忌得看哥哥,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欢被这么看,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远不远啊,我有些累了。”走了一刻钟,唐颂就有些吃不消了,嘴唇泛白,脸色很不好看。
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傅冬生二话不说,就背起了唐颂,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放稳了脚步,走得无比平缓。
“都怪我忘了哥哥身体不好。”
傅冬生有些自责,他应该让哥哥骑马或是坐轿子的。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唐颂安心得靠着傅冬生的背,两只手圈着脖子,脚在两边晃啊晃:“吃了那么多,走一会也挺好,其实我就是有些累,缺乏运动罢了。”
“我认识一个神医,现在应该已经在宫里了,到时候就让他给哥哥看看,能不能彻底治好病根。”傅冬生陡然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