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虽然笨,该有的礼节还是有,听话的出去给她打包了早餐,这堆满蛀虫的公司里面没人真正在意企业的发展与前途,徐放晴原本不想管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但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把目标对准采购部,徐放晴是位冷血的领导人,她对大海与小秋两个下属,一直抱着放任不管的态度,可为什么要为萧爱月挺身而出呢?徐放晴把它归结在了对方欺人太甚。
徐放晴当然明白她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萧爱月这回要是被剥皮回去,这分厂的人指不定要怎么笑她徐放晴管理不善,被人骑头上来了能不管吗?徐放晴懊恼萧爱月的无能,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强出头的一种愤怒,黄副总很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几句话说出来,既保全了徐放晴的面子,又暗示了分厂的人对徐放晴保持戒心,不要轻敌。
徐放晴要是听不出来对方话里的深意,那她就跟萧爱月的脑子一模一样,东文江带了一车人过来盘点,他明显也看出来了她对萧爱月的嫌弃,笑眯眯地把徐放晴拉到了一旁:“你那下属人挺不错的。”
徐放晴眼皮都懒的抬:“你喜欢就带走。”
东文江脸上的笑容特别暧昧:“我倒觉得你下属是喜欢你,你看她,背对着我们都要回头偷瞄几下,时不时地观察你在哪里,总不可能是看上我了吧,i,要不你就收了吧,反正在这h市也无聊,玩一玩可以放松身心。”
东文江的感情观素来都很随便,虽说萧爱月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或许多多少少对她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此刻让徐放晴心情糟糕人不是萧爱月,而是站在身边的男人,她的嘴角蓄满了冷笑:“你认为这公司盯着我的人少吗?”
东文江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一丝不忍:“i,总归要跟她决裂,你要是喜欢了其他人,还怕她做什么?”
徐放晴知道他会错了意,也不愿意解释:“等我有了资本再说吧。”
然而会错意的人不只他一个,众人显然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东文江带过来的那批人里面竟然有人开口唤徐放晴做嫂子,萧爱月蹲在一旁看地上的不良品,听那人开口叫徐放晴嫂子的时候,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徐放晴,眼里有一抹很明显的疑惑,徐放晴莫名地就有点生气,走过去踢了她一脚:“你蹲在地上像什么样?萧爱月,不要像个从垃圾桶里面出生的人一样,站起来,没凳子坐的话,给我跪着也不能给我蹲。”
刚刚还在开玩笑的男人们瞬间鸦雀无声,切切实实地被徐放晴的脾气吓到了,萧爱月的脸成了猪肝色,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说:“我错了,徐经理。”
那帮男人还打算继续看好戏,徐放晴一双美目转向他们,冷哼了一声:“怎么?要我亲自给你们演示什么叫盘点吗?”
几十人魁梧大汉在她面前突然就虚了,带头的讪笑道:“哥几个忙去啊,站在这里干吗?走,走,走。”
生病的人心情自然是不好的,跟康瑞丽通了电话,徐放晴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康瑞丽在那头脾气也不好:“不行就把它撤了,一个小作坊而已,你凑什么热闹!i,明哲保身,我教你多少东西,让你收敛你的脾气,你非要把所有人得罪光才罢手吗?要管也轮不到你,我不在乎那公司有没有漏洞,有没有我都有人用,你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多少人在等着你出事吗?你还想回上海吗?”
眼睛余光瞟到了有人靠近,徐放晴不想跟她继续瞎扯了,冷言冷语地回了康瑞丽的话,挂断电话,见到萧爱月一脸怯怯的盯着自己,想再说她几句,结果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爱月也不是完全没良心,给她打包了饭菜与开水回来,她的殷勤让徐放晴生了警惕,心里面有很多东西想不明白,回过神的时候,惯性地拿起了手边的水杯,感觉到那咽喉处的刺痒被一股热流抚平,蔓延到四肢,竟然有点温暖,再看萧爱月已经不见了人影,徐放晴跑到里面去安排工作,再出来拿计算器的时候,看见刚刚被她饮用过的杯子已经洗干净了,四周没有看到有人经过,徐放晴又不傻,当然知道做这事的人是谁。
有时候不傻的反义词当然不是聪明,徐放晴在感情方面的经历几乎为零,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可萧爱月的套路又跟那些人不同,哪个傻子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来这么无能?所以说,萧爱月对她真的只是单纯的讨好,想到这里,徐放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确实对她太过纵容了。
这大概就是她讨好领导的目的吧,萧爱月一无所长的存在公司,抱住谁的大腿是关键的问题,徐放晴很理智,但她的理智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萧爱月后面的表现乱了她全部的思路。
虽然表面化了比以往更精致的浓妆,到了深夜,身体还是坚持不住了,徐放晴全身虚弱,萧爱月抱着她冲出去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脏怦怦直跳,身体被她紧紧抱着,耳朵贴在她的胸口,软绵绵的一团在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