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晴身上的伤还没好,脸上的伤涂了遮瑕霜之后,也看不太出来,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萧爱月见她答应了,哪里说的出来拒绝二字,再说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她心里面再不舒服,等时间过了,最终还是释然了。
下午徐江欢来了,提了一袋子水果,难掩脸上的幸灾乐祸,盯着萧爱月的脚看了半天,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打上石膏了呢,皮利说你伤脚了,这也太敷衍了,亏我提了这么多水果。”
徐放晴坐在阳台外面晒太阳,显然没打算应酬她,萧爱月磕磕碰碰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咝”着气轻声地问她:“怎么样了?”
“行呀。”徐江欢抱起地上的太阳,拍着它毛茸茸的猫屁股说:“我妈知道了,把我骂了一顿,不过她也不是不讲理,这种事,哪里是我们得罪人的下场,有人想整我,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妈说暂时不要告诉我姥姥,她说跟你谈的那份合同不行,你要参与进来可以,融资,只有一条路。”
萧爱月一听,乐了:“你妈想的可真美,我们合同都签了,白纸黑字,现在来说不算数吗?”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徐江欢听她口风变了,斜眼瞥着她,揶揄地道:“你急什么?你家那位还没发话呢,她可是有大本领的人,怎么的?还真想隐居幕后啊?她手上的那几家基金公司还在,不打算利用资源把你给捧上去吗?”
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萧爱月鄙夷道:“你妈想拉拢我,是因为我家晴晴?”
“我妈不是不信任你。”徐江欢慢悠悠地解释说:“只是比起你,她更有价值。”
萧爱月笑了:“你还真把我当朋友了。”
徐江欢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打趣道:“这话我也只跟你说了,萧姐,我跟你讲,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现在还是颗小树苗,你借东风之力浇灌我,我感激你,可是东风有那么好借的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意,你身边最大的大树是陈晚升,那个女人,呵,我看不上她,她要是松口帮我,我当然不会拒绝,但,你借不住她呀,难不成你能搞定秦七绝?我们北京可有一句话,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秦,都是只可远观不能近瞧的主,你真能行?”
“你别激我。”萧爱月木然地盯着她得意洋洋的脸;“徐江欢,你这招对我没用,总之合同谈成了,按之前的办,我给你找东风,你给我钱。”
萧爱月掉进钱眼里去了,徐江欢很惋惜:“我当初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萧姐呢?”
萧爱月跟她贫嘴:“三十年前就死了。”
徐江欢撇着嘴,盯着徐放晴的背影看了看:“得了,我走了,听皮利说你想找孟念笙回来?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孟念笙是陈晚升的人,不是下属,是人,你懂的。”
说完丢给萧爱月一个暧昧的眼神,转身笑眯眯地离开了房里。
徐放晴趴在阳台的桌子上在看蒙哥马利审计学,傻月很黏她,寸步不离地窝在她的脚边睡觉,连萧爱月站的地方都被它霸占了,萧爱月只能隔着一只猫的距离去亲吻徐放晴的脸,徐放晴扬起手里的铅笔,非常精准地戳中了萧爱月的鼻头:“萧爱月,不要打扰我。”
萧爱月放下手里的豆浆,满脸诚恳地道:“我想跟你道歉,因为孟念笙那件事。”
徐放晴面露异色,抬头看着她说:“刚刚她说了什么?”
“徐江欢吗?”阳台小,只能勉强放下一桌一椅,萧爱月在她身边蹲下,苦着脸说:“她说孟念笙和陈晚升有奇怪的关系。”
徐放晴看似散漫的情绪下实则不屑,嗤笑道:“她知道什么?全中国跟陈晚升有关系的人那么多,她偏偏去查孟念笙?她可真有意思,难怪今天跑这么一趟,萧爱月,孟念笙可不可以为你所用,需要看她的表现,她的主人也早已不是陈晚升了,目前她身上的价值很大,你不要动她,也不要接触她。”
“那林律师那边呢?”萧爱月担忧地问:“我们需要帮忙吗?”
“不用。”徐放晴回答的很果断:“我花常人难以想象的价格聘请她,不是因为我傻,是她值得,萧爱月,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这边。”
“好吧。”萧爱月点头说:“明天晚上秦董回上海,我跟她约了见面,要不你住我妈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我联系了小张,让他帮我找个保镖,他说他朋友这几天会到,在这几天,你就跟我妈住一起,不许不同意。”
徐放晴张开嘴,直觉就想拒绝她,萧爱月充满期待的眼睛近在咫尺,那么干净又明亮,徐放晴心神一荡,鬼使神差地松了口说:“晚上再商量吧。”
晚上甘宁宁也在,她跟萧妈妈的友谊发展迅速,两人勾肩搭背地在厨房讨论蒸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