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了一天?!谭秋心里一颤,这麽说还不到肖远说的五天危险期?那肖颖是不是……
“陈姨,肖颖,肖颖怎麽样了!?”谭秋慌张问道,声音里带著难掩的颤抖。
陈姨脸上漫上担忧,叹了一口气说:“小姐还在危险期。”
谭秋内心陷入狂喜中,还在危险期……刚才脑子混混沌沌,他显然误解了肖远的脸色。
谭秋接过粥有些迟疑的问:“那……肖远他……我,我怎麽会……”从阳台上出来。
肖远要关他五天的吧,直到肖颖度过危险期。
陈姨取了一小碟子菜放到谭秋面前,说:“今早我来这里打扫,床上放著阳台的钥匙,打开门晾被子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地板上,少爷从医院赶来的时候医生刚走。”这里是d市最豪华的地段,盛悦就在附近,肖远为了方便买了这座豪华公寓的一层,平时很少住,也只有陈姨经常来打扫。
陈姨到现在还有些心悸,医生检查过後说严重缺水和饥饿导致重度感冒高烧再晚一天人会脱水而死了。几天前她还在盛悦见过谭秋,不想才几天这个年轻人已经瘦的双颊都凹了下去,人憔悴的不得了。
“……”谭秋吃了几口匆忙放下碗筷,捂著嘴跑向了卫生间,接著就传来压抑著的干呕声。
碗里还剩了大半的粥,菜几乎没动,胃里一阵阵的痉挛抽痛他实在吃不下去,已经被饥饿蚕食的虚弱至极,看到食物反倒开始反胃。
谭秋吐得脸色苍白可怖,出来的时候总算缓和了些。
“抱歉……是我胃的原因……粥味道很好。”
陈姨叹了声气,“谭先生再吃些吧,这个样子小姐看到了会心疼。”
陈姨放下一些小点心,拿著托盘出去了。
是啊,肖颖会心疼。就算是个小小的感冒肖颖都给他请假,要求住院。
谭秋出神了很久,抬头才发现看到门竟然是虚掩著的,可能是陈姨忘了锁上。
不吃东西的话连屋子都没力气走出去吧,忍著胃里的不适谭秋慌乱吃了些点心,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平复了下呼吸走向虚掩著的门。
再把他所在阳台上也好,无论肖远如何反对他都要去医院。
“谭先生您要去哪里?”
一开门谭秋就看到如巍峨的两尊大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是那天的把他迷晕的两个保镖。
“我……我出去透透气。”谭秋说,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两个大个子。
“阳台上打开窗户就可以透气。”其中一个用恭恭敬敬的说。
“……肖远在等我,我搭他的车去公司。”谭秋自己都想笑了,无人不知肖远的车从不载人。有一次肖颖去公司没开车,回去的时候肖远却直接开车一人走掉,她无奈只能挤公交。
“总裁现在应该在医院了。”另一个用很客气的语气戳破了他的谎话。
“谭先生请进去吧,不要为难我们。”
谭秋苦涩一笑退了回去。就算平时身体健健康康的一对一他也不可能打的过人高马大的职业保镖,何况他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硬闯的话会直接被捆了扔进来吧。
肖远你到底在想什麽?谭秋叹了口气走到那个关了自己三天的阳台,轻轻打开窗户。
初秋的风在白天还带著些微微的暖意,吹在脸上好像一只手轻轻拂过……却无法安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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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5(渣攻温油受)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陈姨做好饭给谭秋送到屋子里,肖远没有再来过。
陈姨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肖颖的情况无从得知。
他平平碌碌活了快三十年,唯有在这一年多里肖颖所给予的温暖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肖颖爱他,爱的很深,他不是看不出来,也努力了让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恋人的身上,然而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力感却始终萦绕不去。在三年年前肖远就已经扎根驻足的心,这辈子怕是再也无法去爱上其他人。
谭秋撩了一捧水洗过脸,抬头看镜子中的男人。
平凡,这张脸只能用平凡来形容。唯一能显眼的就是那双眼睛,不大单眼皮却犹如镶嵌了最明亮的星子,干净地纤尘不染像是雨後的天空,不像是一个快三十岁男人的眼睛。
谭秋捂住眼自嘲一笑,这双眼睛放在自己这张脸上真是不配啊。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拉回了谭秋的思绪,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走了出去。
刚进来的陈姨见谭秋从卫生间出来慌乱的拉了他往外走。
“陈姨?”谭秋被陈姨带著下了楼,回头一看竟不见到几天来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
“小丁跟小赵不在。我刚听说小姐已经过了危险期,但颅脑伤的厉害,少爷会送她去国外治疗,这两天可能就会走,你快去或许还能见到。”陈姨匆匆忙忙塞给了谭秋一些钱,送他出了门。
“谢谢你陈姨!”谭秋感激的道了声谢,拦了辆的士直奔医院。
路上堵车,谭秋等不及下了车直接向车祸後他送肖颖去的那家医院跑去。他猜想肖颖伤的严重应该一直都在那里治疗,估计不会临时转院。
“请问十天前送来的车祸重伤颅脑的肖颖在几号房?”谭秋找到了值班的护士问道。
护士翻了翻记录,说“今天早上刚出院。”
谭秋的力气在一瞬间泄了,晚了还是晚了。
肖颖刚出院,两个保镖就离开了……肖远的目的就在此吧?谭秋心里溢满苦涩。
谭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