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初本以为镶颗牙两三百的事儿,这一万五让他心里一哆嗦,忽然觉得牙疼这屁大点的小毛病还是能忍的。
这哪儿是镶牙,这是镶钻石呢,他一翻身从术台上下来,“我考虑考虑。”
牙医见他竟然穿衣带帽的要走,客气劲全没了,“哎,你牙还没治呢?”
“今儿忙,回头再治。”夏未初迅速穿戴好,出了门。
一万五啊,这得买多少盒颜料、多少刀宣纸、淘多少小物件、盘多少小文玩啊?
就拔这么一颗破烂牙,嘎嘣全没了?
“不值!”夏未初盘算盘算,怎么算都觉得不合适。
他虽然是个画家,作品也都是国标价,但说起来也不过是个认了证的称谓,不代表名气
不是作品抢着有人买有人收藏,画的再好卖不出去,也是废纸一张。
有价无市,就是他现在的情况。一万五拔颗牙,夏未初不得不掂量掂量。
苑阳找了个买水的借口出来透透气。
里面有三人不熟,久坐尴尬,再加上刚才的曲子和词,让他凭空生出的压抑和躁动感互相冲撞,需要冷静一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日鬼超市几个鲜红的招牌字更显得活灵活现。
估计这家店的生意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这么黑森森的晚上。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弓着背趴在柜台里,低头在看手机。
大概眼神儿不太好,脸离手机的距离只有十来公分,打个瞌睡就能亲上。
苑阳直接从货架上拿了七瓶水,抱着来到柜台边,一齐戳在柜台上。
老头儿麻木的抬头瞅了苑阳一眼,“十四块二。”说完,注意力又回到手机上。
怎么还有个两毛?苑阳纳闷,数了数水瓶一共七瓶整,没多拿一个瓶盖,“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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