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丝肉,看来很是不善。
赵普和公孙看了此人一眼,立刻精神一振,他们之前早就看过蒋平给他们准备的一些画像,大致知道了这何德广是什么长相,如今进来的这位,估计就是何德广,八九不离十了吧!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准备按照计划行事。
公孙继续整理药材,赵普趴在桌边,逗石头和小四子。
“咳咳。”何德广走进了药铺里,咳嗽一声,对公孙微微一笑,询问“先生,可是孙神医?”
公孙点头,“神医不敢,在下孙竹,这位公子,要抓药还是看病?”
公孙当然不能说自己叫公孙策,他还算有些名气,万一那何德广听说过呢?所以就想取个假名。赵普脱口而出,复姓改了不就行了么,叫孙策吧。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孙策啊……
公孙白了赵普一眼,赵普道,那跟我姓吧,叫赵策!
公孙抬脚踹他,“你给我改成公孙普……”
话一出口,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公孙这算是承认了?算是定了两人的关系啦?也就是说,两人是那种要用一个姓的关系?
赵普则是哈哈大笑,大大方方搂着公孙的肩膀道,“没问题,不过这名字咱们就在家里叫叫,别出去叫啊,那玩意儿大逆不道了。”
公孙面红耳赤,小四子在一旁笑眯眯笑眯眯~
何德广进屋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愣了半晌,心说,这就是那神医?好相貌啊!
又看四周,就见赵普靠在桌边,此人看起来衣着不凡器宇轩昂,感觉是有些身份的,应该非富即贵,不过何德广纳闷……这松江府有钱人他都认得啊,没见过此人。
再看,柜台上还趴着一直肥嘟嘟的老鼠还是什么东西?旁边坐着个可爱至极的小娃娃。
“在下姓何,想请先生出诊,给家父……看看病。”何德广尽量放出些尊重的样子来,只可惜平日趾高气昂惯了,因此看着有些别扭。
公孙听后,似乎有些为难,笑着摇摇头,“哦……我不出诊的。”
何德广一愣,问,“为何?”
“我这药铺随时都有病人来,我不能为了一个人走开,留下带病来铺子的人不顾。”
“那无妨!”何德广一摆手,道,“先生一日多少银子?我给你十倍。”
公孙暗自皱眉,就知道钱,这样一个水军少帅有何用?同样是带兵打仗的,他和赵普差了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公孙想到这里,又有些不自在起来,好像不知不觉之中,将赵普当成了标准了,来个什么人,都想要跟赵普比较比较。
“先生?”何德广见公孙犹豫,就以为他嫌钱少,便道,“那一百倍,如何?”
小四子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这人笨笨,爹爹又没有说钱,就是说要顾着别人的病人所以走不开么。
果然,公孙摇了摇头,笑道,不是钱的问题,公子见谅。
何德广深深皱眉,这郎中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只可惜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就耐着性子问,“那好吧,先生什么时候能出诊的?”
公孙想了想,道,“傍晚的时候吧,我这里铺子关了,我能过去,你住在哪里?把住址告诉我。”
“呃,不用,晚饭过后我派人来请先生,麻烦先生届时务必到访。”何德广说完要走,却听公孙问,“公子让我出诊,看的是何人?”
“哦,是家父。”何德广回答,“家父突染怪疾,卧床不起,看起来是奄奄一息。”
“可有什么症状?”公孙问。
“呃……就是吃不下东西,胸闷气短、胃疼腹胀,说是痛苦不堪,全身都不舒服。
公孙听后,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就点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何德广告辞,早已埋伏在屋顶的紫影,跟着他去了。
等人走了,赵普摸了摸下巴,“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稍微好些。”
“他有求于人,自然是收敛一些的。”公孙摇了摇头,“现在对于何德广来说,没有什么比留住他爹的命更重要的了。”
“这倒是。”赵普冷笑,又问,“对了,他爹什么病啊?”
“哦……”公孙想了想,道,“他爹……”
“唉。”赵普没等公孙说完,就点头。
公孙愣了愣,却听到小四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搂着石头蹭来蹭去,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公孙反应了一下,突然脸通红,但是他在柜台里头,赵普在外头,踹不着,就只能抬手打……但是也没打着,赵普躲在一旁坏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干嘛生气?”
公孙冷冷瞪了他一眼,这人简直了!
“接着说。”赵普凑回来,问公孙。
公孙收了收火气,道,“何泽文那毛病,估计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阴阳不调造成的。”
“嗯?”赵普不解。
“何泽文是不是膀大腰圆,身宽体胖的?”公孙问。
“我知道他年轻时的确是比较魁梧。”赵普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公孙道,“说句简单的吧,这菏泽文估计跟我猜得差不多,得的是富贵病。”
“富贵病?”赵普听着挺新鲜,“病还有富贵的?”
“嗯,就是吃出来的,他又常年居住在水寨里头,湿气太重,所以就导致身体里头郁结了太多秽物。”公孙道,“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可想而知他肯定是觉得自己有病,然后就大补,补来补去,越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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