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典装的很像:“舅舅过奖了。”

吴知府进一步说:“有了这方子,百姓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采煤,那你可是立了件大功。”

许典说:“舅舅言重了,只是这些年木炭烧制的还不稳定,我一直在试验...”

他故意留半句,吴知府也是个人精,顺着钩就咬了:“我看你去年烧的炭就很不错。”

许典说:“便是去年手艺才成熟。”

两个人都在装傻扮痴,吴知府要他的方子,但许典也不会无私奉献,两人都在等一个时机而已。

吴知府做过调查,知道许典卖木炭卖了好些年,赚了不少银子,也知道商人本利,要他放弃这棵摇钱树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他相信许典是个聪明人,怀璧其罪可是能要人性命的。

于是吴知府说:“如果我要木炭的方子,你可愿给?”

许典做出恭敬的姿态说:“舅舅就是不说,这方子外甥也会送到舅舅手里。”

吴知府露出微笑:“你倒是孝顺。”

许典说:“外甥还能帮舅舅把人□□好。”

吴知府说:“这样最好,你二人千里迢迢来到顺兴府,就让我略尽地主之谊,你二人中午就在这吃吧。”

方城仕和许典异口同声:“多谢大人(舅舅)。”

正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祚烨求见大人。”

方城仕就是知道那背影的主人是谁也没有这一刻的刺激来得浓烈。

他险些站起来,想把祚烨揪着骂一顿。

他心惊胆战地看向吴知府,就怕他迁怒,不过吴知府却没有露出异色,反倒笑容更深:“是小烨啊,进来吧。”

方城仕和许典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看模样祚烨和吴知府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祚烨推门进来,在猜想得到证实的那一刻,他的心思和方城仕是一样的。

只是他的眼神在方城仕身上一掠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祚烨揖礼道:“学生不知大人有客人,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吴知府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笑眯眯地说:“你急忙忙过来,是怕我为难你哥哥?”

祚烨一愣,老实承认了:“大人原来知晓。”

他让人调查许典,自然就知道方城仕,也从方城仕那知道一个意外的名字。

吴知府说:“你哥哥倒也是一表人才,听说还未娶亲?”

方城仕心头一跳,生怕他乱点鸳鸯谱,就想推辞,结果祚烨一语惊人:“我和仕哥早已定亲,等明年秋闱后便成婚。”

他和方城仕的事只有方家的人和方化简夫夫还有谢念几个知道,所以不奇怪吴知府会惊讶。

吴知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他的表情,里边好像还有别的事。

方城仕看了眼祚烨,掩下心里的疑惑。

祚烨也看着他,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只是逗留一瞬就移开,不禁抿了抿唇。

吴知府说:“你中午也别回学院了,和你两位哥哥一道留下来吃顿饭。”

祚烨虽然因为岑夫子的关系在府衙给吴启明做启蒙夫子,可他一直约束自己,从不在这条线上逾越。

纵使在府衙呆了两年,他每次都是给吴启明上完课就走,别说吃饭,连闲话都少说。

今天还是因为吴启明身体不舒服,一直吵着要见他,他才从学院出来,却没想到碰上方城仕和许典。

藏了两年的秘密就这么突然的暴露在人前,饶是他心志坚定,此时也很忐忑。

特别对方是他最在意的人。

因为许典的识相,吴知府和他们的谈话进行的很顺利。

他本就不打算过多为难,便在饭桌上多了些笑意,方城仕和许典又不能失礼,还陪着他喝了几杯。

吴知府似乎很关照祚烨,期间并未让他沾酒。

正因如此,方城仕更是奇怪他二人的关系。

吃了饭,三人没有过多逗留,相携离开了府衙。

到底是官家的地盘,平民百姓进去难免感到压抑。

待看不到衙门了,许典才吐口气:“这吴知府是扮猪吃老虎啊。”

方城仕说:“你把方子交给他,就算没我们的事了。”

许典说:“你猜他是上缴还是独吞?”

方城仕没有说话,祚烨先说了:“以吴知府的性子,他一定会把方子上缴。”

因为留着方子总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届时吴知府就麻烦了,但如果把方子上缴,正如他所说,那是大功一件。

许典问他:“小烨你怎会在府衙?”

祚烨看向方城仕,见他面无表情,有些沮丧地说:“吴知府请我为他的小儿子启蒙。”

许典说:“我记得你能进求道学院就是因为吴知府的举荐。”

祚烨说:“这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的夫子,他和吴知府是好友。”

许典点点头:“难怪...你小子运道不错。”

祚烨笑了笑,他的视线一直看着方城仕,见他半天不搭话,知道他生气了,这笑就变了味道,委屈巴巴的,似乎想哭。

他们下脚的客栈离府衙并不远,走了一刻多钟就到了。

到了房门口,许典说:“我去补眠...城仕,你和小烨好好说,别发火。”他也知道好友心里有想法。

方城仕说:“睡你的觉去。”

许典又对祚烨说:“他生气你就亲他,保证什么火都发不出来。”

他鲜少对祚烨传授经验,但每次都实用。

单是想想祚烨都有些激动,但看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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