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烨继续说:“香斋楼背后之人定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会答应跟你谈条件,仕哥...”

方城仕捂住他的嘴,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光把心思用我身上了?脑子转这么快,想你仕哥怎么样?”

祚烨被他戳破,脸登时红了。

方城仕见自己说中了,虽然有些窝火,却被小孩的行为给贴了心,两厢夹击,竟是气不得笑不出:“我给徐掌柜提了分股一事...”

他这才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祚烨听完,有些迷惑:“你答应给香斋楼分股是迫不得已,又为何让方伯母他们参股?”

他觉得肯定不是仕哥嫌钱多的原因。

方城仕叹口气说:“出了这事,他们是会为我生气,但时间久了,他们就会觉得‘我拿着固定的薪水,为何要为你这般忙碌?’,我不是在帮香斋楼,而是为了以后,借了香斋楼的势,我日后能做的必然很多,总要有自己的人。”

祚烨明白了,方城仕这是在笼络人心。

方城仕又说:“而且伯母和小简是真心关心我们,分他一份又如何?吃不了亏。”

祚烨点点头。

话说到这,他是完全不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长。

赏我一个呗。

☆、22

之后两日风平浪静,包括徐掌柜在内,好像先前那番风波都是假象,过了就没了。

方城仕也乐得清静。

直到六月十五,徐掌柜才带着回复找上门。

对于这个答案方城仕虽说不感意外,可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方城仕说:“多谢徐掌柜为晚辈盘旋。”

徐掌柜却是没什么诚意地笑了笑:“哪是我的功劳,都是方老板本事大,得东家看重。”

方城仕知道对方还在为数日前的不欢计较,他也没心思去理会徐掌柜的小肚鸡肠,就说:“徐掌柜的恩情晚辈记着,什么时候需要晚辈效劳,徐掌柜尽管说。”

他的上道让徐掌柜面色好转,就留下来与他多说了两句:“以后就是同仁了,方老板不用这般见外。”

方城仕笑了笑:“晚辈家里有些果酒,不知徐掌柜今日过来,等明日给徐掌柜送过去。”

现在的方城仕可不是以前那默默无名的乡村小子,他可是“新鲜玩意”的代言人,在他手里的东西就算不是顶好,那也是难求的。

这番类似巴结的举止才彻底让徐掌柜放下了对他的偏见,脸上的笑也亲切些了。

徐掌柜又和他说了几句,方城仕送他离开一锅端后,方化简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啐了口:“势利。”

方城仕倒不这么认为,他甚至开口替徐掌柜说了句话:“人之常情,以后共事的地方多了去,你也醒神点,别被抓到把柄。”

方化简说:“连小烨都知道你和香斋楼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方城仕叹口气,悠悠说:“那有什么办法。”

来到这个地方两个多月,方城仕早就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说回来好像哪都一样,民不与官斗。

里边龌龊事太多,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掺和。

到了六月底,忙活一个半月的新房终于装修好。

老家的东西方城仕只把果酒和梅干等物带到了新家,剩下的家具一样没动。

这样一来,他就要空出两天时间给新家置办家具。

床褥、桌椅、茶壶杯具、锅碗瓢盆一律都是定做的。

单单是购买这些东西就花了方城仕将近二百两。

这样一算,从买房到落定,就一共去了九百多两,而那一千二百两余钱现在也只剩一千两了。

虽然去了不少,可好歹把一件大事敲定,方城仕就没觉得心疼。

家具置办好后,就要挑日子落户。

方城仕找人看了,七月三日宜搬迁嫁娶,他就把搬迁酒定在了那日。

他是不喜热闹,可这些避免不了。

于是他也没请太多人,除了方世宝和方化简两家,还有福叔四人,方城仕就请了何大夫一家还有周啬夫等人,当然刘明和木工行的人也在。

依他现在和香斋楼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方城仕请了徐掌柜,还特意请他帮忙把消息传给背后的东家。

那边的人来不来方城仕不在意,但他不能失了礼数。

七月二日这天,方城仕去屠宰场定了一只乳猪。

烤乳猪在中国有不短的历史,它作为满汉全席主打菜肴之一,吃法极为讲究。

到了后世的中国,烤乳猪就成了粤系名菜,几乎家家必闻。

可在裕明朝却无人知晓。

因为这吃法极为奢侈。

一般上来说,猪崽都是平常人家养大了等着卖钱,谁像方城仕这般丧心病狂?

也不怪方城仕狠心,他一个在以“吃”闻名天下生长的后世人,只能说烤乳猪真的是太小儿科。

到了七月三,方城仕把两家店铺都关了,将人请到新家吃酒,顺便给人放放假。

方城仕请了三个人回来做饭,一开始方年华并不愿意,她觉得方城仕就是在浪费钱,但是方城仕想着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不想让她和方化铃等人太辛苦,坚决不让他们到厨房。

因着小孩要上课,所以方城祖和祚烨缺席。

但是方如玉和方玉霞几个小孩都在。

一大早,方城仕就去把杀好的小猪崽取回来,然后教方化简烤制。

调料他都配置好了,教过方化简后,时辰也差不多,就去前院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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