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书之人, 将气比作水流, 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有人气, 人气又带运而来,正如风行水到,互相辅助, 长此已久,循环往复, 最终气运只会越来越浓厚,居住地也会从小小的村,变镇,再到城,最后是国。

充分展现出,古时以人为本的核心宗旨。

然而本文之中气运却更加广大,直接以国为列强,操使九州风水,引动八方气运,最后造成的后果才会那么严重。

因为气运是真实存在,并且能够左右大到国势,小到一人的人生风向。

在古时,对此深信不疑之人的数量远非现代可比,所以国家供奉的国师,高僧,有很多在这方面都有专门应对用的手段。

朱珵珺比较倒霉,他的国师本是最好的,道行精深,但也正因为精深,所以在发现国运大失之后就先将自己献出去,意图逆天改命。

所以现在的庆国国运就是□□裸的幼崽,别说本就虚弱不堪,如今还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那么也就别怪那些本就对它不怀好意的人使出手段了。

朱珵珺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大闹一场,扭脸就有人把消息递到吴明手里,隐形人组织无处不在,对此,吴明还特意赞了声宫九敢想常人所不敢想。

“气运啊……没想到居然真有这般奇妙的作用。”

吴明呵呵笑着,若说倾国大夏将倾的形势和气运无关,事到如今也实在牵强,不过自己这个徒弟还真是想常人所不敢想啊。

“笑得这么开心,有乐子的话不妨大家分享一下?”

玉罗刹歪在软塌上喝酒,不似中原人的姿容昳丽貌美,喝酒之后晕上眉梢更多一分绮丽。

吴明低眉顺目不去看妖精惑人的姿态,淡淡道:“一些小事,还不劳玉教主关心。”

“耶,那我若说,我关心呢?”玉罗刹支起身子,耐心在这些时日的对峙中缓缓消失,他可没有王怜花的好脾气。

吴明喜怒不形于色的道:“是吗。”

玉罗刹:“呵呵……”

空气渐渐凝滞,远处飞落的鸟儿突然像是被人打中,无力的从空中掉落。

两道人影已经以肉眼绝对捕捉不到的速度纠缠到一起。

王怜花走到园外的脚步停下,无可奈何的望天。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只比吴明慢一步收到消息的宫九神色变化极小,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按照这个形势继续推一把。”

“是!”

下属恭敬的答道,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宫九英俊的面孔有刀削般的冷厉,乍看起来比朱珵珺秀丽的面庞更有震慑力。

然而,他即使为皇也不会是个好皇帝。

因为他有病啊!

哈哈哈哈——

明明多年来的计划即将实现,但他却不怎么高兴,笑声之中也全无笑意,反倒意兴阑珊。

宫九冷彻的目光定格在面前摆放的这扇山河社稷图上,上面几个红点无疑不是大庆土地上遭灾的地方。

凡人的君王何德何能可逆天而行,带领这众多愚民违背天命?

那些的野心勃勃,不知为何在看见朱珵珺被天灾折磨的日渐消瘦下淡了。

手里把玩着棋子,心里却在想,即使是自己,也无能为力吧。

只除了那个“王”。

宫九对季闲珺既恨又羡,他们结识之初,自己眼里还只有一个原随云,哪里知道不知不觉间,多出一个季闲珺,也让他在自己骨子里留下一个屈辱的刻印。

现在无论做任何他都会拿自己和季闲珺比较。

这件事我若不成,他能成吗?

如此对比,“战况”历历在目。

每一局,每一次,他输,他败。

季闲珺胜!

宫九冷眼轻蔑:“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是否能逆天而为!”

一子落下,紧紧嵌入墙壁之间,在屏风之间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其位置,正好是雁门关和长江水交界的地方。

此次早朝,诸葛正我在看到那个上书“罪己诏”的大臣时,心头陡然蒙上一层阴霾。

果然,有人借题发挥了。

然后他看向高高帝座上的皇帝,冠冕挡住他的表情,但回想他昨日身心俱疲的模样,诸葛正我心头一沉,不敢想象陛下要是在大朝上应下此言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人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事情偏偏往他最不想发生的方向发展。

朱珵珺意味不明的道:“哦?若朕下罪于身,又有何人可代替朕安抚黎民百姓?”

启奏的大臣垂眸说道:“太平王世子,当可选也。”

“呵,”朱珵珺冷冷盯着他,也将目光投向朝中的其他人。

面带焦急的,面容冷漠的,神色不变的,一本正经的……

这些人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其实朱珵珺在楚留香报信之后就一直有在思考,究竟是谁会用怎样的法子逼自己退位。

之后他目睹越来越多的奏折堆积成山,突然间悟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直以来没有动作原来是因为这个,何等的野心,何等的筹谋,何等的大胆!

他居然想安安稳稳的等着朕将皇位禅让给他吗?

是了!无论用何种方式夺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那“人”才在先前几次谋逆之中隐在幕后,打着朕死后,他合情合理清理叛臣然后继位的主意。

骤时,名义还是情理他具占!

朱珵珺忽然笑出声,惊得在座大臣下意识看向他。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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