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东辉也笑了,是那种藏了个宝贝急着得瑟的笑,“就上次你看见那个……”他应该是进了卫生间,周围静下来,“妈的有点着迷。”

林森立刻直起背脊,却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音:“什么,哪个?”

“就那天,你在我那儿碰见那个……”冉东辉的声音小下去,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想包他一段。”

林森心里咯噔一下:“包你妈,男的!”

“这么说吧,跟别人,射一次都费劲,”冉东辉恶狠狠的,“跟他,恨不得死他身上!”

“有那么邪乎吗……”林森将信将疑,正嘀咕,冉东辉急吼吼又说:“就那种,急赤白脸睡完了,还想他早上起来,能穿个围裙给你煮碗粥,特纯。”

林森愣了,围裙……粥?他说不上是心虚还是尴尬,找了个借口:“那个哥,我训练来不及了,再聊哈!”

突兀地挂断电话,他发了阵懵才开门出去,香喷喷的大米粥,陈光已经摘了围裙,在小桌边给他摆筷子,林森心里怪怪的,他哥要的就是这个?

两碗白粥,一罐腐乳一碟萝卜干,萝卜干拿香油点过,旁边一兜老式面包,他在陈光对面坐下,抄起筷子,边往嘴里扒粥,边从碗沿上看他,还行吧,酒窝挺加分的,要说想死在他身上……

“哥们儿,”陈光嚼着面包,忽然说,“谢谢。”

林森直直看着他,不知道他谢什么,是谢他没揪着昨晚的事,还是谢他肯跟他一张桌上吃饭:“喂,你……”

“真的,谢……”陈光想重复,话到一半,突然低下头,筷子还在粥碗里搅着,握筷子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林森傻了,他这是……哭吗?应该是哭了,没有一点声音,看不到一丝颤抖,男人的哭泣,林森伸手过去,也不知道要干嘛,大概想拍一把,或者扒拉一下吧,但陈光的反应很过激,和那天在拳台上一样,啪地一声把他挡开。

“喂,你!”林森急了,他最不会应付这个,自己的妞儿都没哄过,现在却扔下筷子,隔着桌子去搂陈光的后脑勺,“至于吗,不就是陪了人几回吗……”他违心地轻描淡写,两腿在桌子底下岔着,陈光的腿伸在他中间,他一急就把人家夹住,“说实在的,你他妈赚这个钱,没偷也没抢,你有什么愧的!”

陈光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知道,才更感激他,身体渐渐放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左手搭在桌子上,摊着手心,林森看见,很自然地一把握住:“大老爷们哭屁啊,”他晃他,“听见没有!”

陈光点头,很用力地点头,手紧紧回握着他,那个力量,让林森有种被依赖、被需要的错觉,这是个好时机,他犹豫着正想说一句“别干了”,陈光却快他一步,轻轻的,坚定地说:“我要打下去……”

林森张开的嘴缓缓合上,累了似地靠向椅背,手仍然和他握着,陈光那只拳头挥出去,是为了褪色的梦想,而他这只,大概只是因为擅长,还有对肾上腺素的过分迷恋。

突然,陈光的手机响,就在桌上,淡蓝色的屏幕亮起来,那个号码林森见过,是拉皮条的,“喂,”陈光这回没避他,甚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啊?”松开手,他起身,“长期……是什么意思?”

操!林森立刻知道了,是他哥,那犊子下手才快呢,“我不干这种……”那头没让陈光把话说完,应该是在劝他,不用听林森都知道,钱,够他打上一年半载的钱,“真的?”而他,动心了,“平时陪他……逛街吃饭?”

林森的火压不住了,抬头就想骂他,视线转动时看见陈光搭在桌边的手,完全是无意识的,他攥着不锈钢汤勺,攥得那么紧,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一刻的感觉,林森难以形容,一肚子的脏话吐不出来,全顶在喉咙口。

“……我不过夜,”陈光开始讲条件,因为羞愧,背对着林森,“他不能……”声音陡地小下去,“不能总是要……他一下午……来好几次……好,好,。”

放下手机,陈光等了一会儿才回身,一转回来就对上林森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什么都知道。

陈光紧张地舔了下嘴唇,想要坦白,林森却抢到前头:“我说你拳头也太轻了吧,上次打我都没感觉,”他上去捏了捏他的胳膊,故意转移话题,“练练体能?”

陈光傻傻看着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嘴,勉强扯出一个笑:“二十组俯卧撑?”

那个酒窝,林森盯住不放,一把揽住他的膀子,好兄弟似的,狠狠勒了勒。

可能是周末的关系,车流移动得很慢,冉东辉开着开着车,手往副驾驶摸过去,握住陈光的手。陈光没反应,麻木地看着窗外,后座上是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都是大牌子,西装和皮鞋居多,大概是冉东辉的爱好。

“你穿西装真他妈带劲儿,”冉东辉看着路,手在他指缝间慢慢地摸,摸到掌指关节上的茧,皱了下眉,“平时干什么活?”

陈光懒得回答,低头看他摸自己的手,形状、大小都和林森有点像,无意识握了一下,就这一下,冉东辉就狂喜似的,把他攥紧了:“你上我那儿怎么来,”他急着讨好,“这车给你开?”

车是他新买的,宝马,型号陈光不认识:“我不会开车,”他直说,“没驾照。”

冉东辉愣了愣,用拇指蹭着他的手背:“你喜欢什么?”他财大气粗地罗列,“球鞋?机车?表?”然后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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