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翊常在吻他。
荒瞪大了眼睛。
神啊,这是他做的什么美梦吗。
无法思考,无法动弹,就连手指都无法抬起,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翊常在他口中搅动的软舌上。
太舒服了。
有些不妙。
荒空白的脑子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起了难堪的反应,而翊常就跪坐在他身上,跟他的胯部紧密相连,不可能感觉不到。
他没有时间思考翊常为什么突然这样对自己,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了对方手上,他只能被动接受。
荒经常来找翊常,却没有对他表白过。其实他在感情方面相当生涩,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教导他,一些必备的知识他还是有的,这会儿本能地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有些难为情,所以在翊常放开他之后,便气喘吁吁的开口:“翊常,等等,我……”
“很精神啊,”翊常笑着,“这是好事噢。”
荒感觉很难受。
全身都很难受,与其说难受,不如说一种难耐和躁动。
他想要翊常离开自己,却又不舍得他离开自己。
“要我走吗?”翊常轻声问道。
荒有时候觉得这个人真是坏心眼。
“……不要。”他低低的说着,抬起手将翊常按在自己身上,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自己冷静一点,又或者让胸腔中的心脏跳得不要太快。
但是吸入鼻腔的满满的都是翊常的气息,荒觉得更难受了。
“翊常,”他说话带着闷闷的鼻音,重喘了几下,“翊常,我难受。”
“那么,你想要什么?”翊常的指尖点在了他的喉结上。
想、想要什么?
不知道,他的确是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
翊常的手指从他的喉结开始缓缓往下划,将他的衣领划开,露出一大片胸膛,然后又顺着小腹,继续往下。
他现在是双腿大开坐在荒的身上,荒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他那只还要继续往下的手。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笑。
“不能再,不能再往下了,翊常……”荒喘着气。
那只手划过自己的身体,带来一丝冰冷,却又好似点燃了火焰。
再往下的话,会碰到……的。
他感到十分难为情,脸上布满红晕。
“可是,这个才是正题呀,荒。”翊常任由自己的一只手被他抓住,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脸,伏身在他的眼脸处轻吻。
翊常吐着气,气息像是带有迷幻气息的雾。
“想要?”
荒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然后指尖颤抖着缓缓放开了翊常的手。
“想……要。”
……
……
翊常有时不得不承认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他正在厨房准备料理,荒便从身后抱住了他,细细的啃咬着他的脖子,让他有些腿软。
“等等,荒!”他低喊了一声。
年轻人的学习能力很强,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肯定红了一大片。
“翊常。”荒紧紧的抱着他,唤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他的身边,自己的心跳就会加速。“我心悦你。”
这话自然而然的就说出来了,荒莫名有些紧张,明明更亲昵的事情都做过了、
“嗯,我知道。”翊常轻笑起来,“我也喜欢你呀,荒。”
荒的心情一下子便雀跃起来。
那句话轻轻的落在他的耳朵里,落在他的脑海中,落在他的心脏上。
阳光似乎一下子灿烂了无数倍,有种想要大喊的冲动。
他在下山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将自己预言到的结果告诉了村民们,也没有之前的忐忑不安了。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脆弱的玻璃一样,猛的破碎了。
因为他的预言又错了。
这是第二次。
村民们对他的笑开始变得勉强。
预言错了,又错,再错……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村民们渐渐开始责备他。
荒不敢再去找翊常了,因为他怕村民们会因为他的预言错误而迁怒与翊常。
失去理智的人们通常是很可怕。
荒走在路上,突然感觉额上一痛,伸手摸去,发现指尖都是血。
有人站在不远处一脸愤恨的向他扔石头,他头上的伤口就是被石头砸伤的。
“骗子。”
有这样的话开始在村民中流传。
荒成了骗子,因为他的预言都是错了,使得村庄遭受了巨大的损失,都是他的错。
村民开始对他又打又骂,将他关进了一个又隐蔽又黑暗的,石头做的屋子里。
屋子四面都是墙,只有天顶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
荒被逼着进行预言,然而依旧是错的。
他的身体上开始多出鞭打跟火烧的痕迹,只能蜷缩在角落。
比起心里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泣出声的是心中的痛楚。
他依旧知道花什么时候开,知道花什么时候谢,甚至知道蝴蝶什么时候搧动翅膀,可在前几次预言失误之后,村民们迅速的对他失去了所有信任。
荒感到惶恐,这里的黑暗几乎要将他逼疯,他开始疯狂的想念翊常,却连呢喃都不敢,如果被听了去,他怕翊常会有危险。
想见翊常,想见他,想见他,只要一面也好,又或者给予自己一个拥抱,那样的话,还能够坚持下去,这些痛苦与折磨全都可以忍耐。
他呜咽着,听到了屋子外几个村民的谈话。
他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