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刻问它。“你知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或者，怎样才能去吠离耶？”
金发男人斜他一眼。这家伙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打探到这么多情报，不愧是罗。换了其他人的话，除了罗宾酱，估计谁也做不到这点吧。
“对于通道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你们可以去问诗人。”企鹅摇摇头，“它住在平原上，你们要穿过可怕的地狱沙地才能到那座平原。你们也许还饿着肚子，先歇一下吃点东西，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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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乎意料，山治为企鹅和罗做了烤鱼。且不管食材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反正喷香的食物端上了桌，他们都需要好好吃一顿。在蔷薇园中央雪白的露台上，两个男人和一只企鹅围坐在铁艺小桌边吃烤鱼的情景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金发男人有点忧郁，陪在自己身边的要是位美丽的lady该多么有情调？可惜现在是个男人——虽然是个还算不错的家伙吧——外加一只横竖不着调连飞都不会的鸟类。虽然他很想问问为什么是企鹅，但这个问题大概和问乔巴你为什么是驯鹿一样是个无解的题。不得不说在做烤鱼的时候，他几乎想就这样把生鱼丢给它算了，多么符合自然规律。
“这里究竟还有多少人活着？”就算在吃饭的时候，罗也没停下继续打探消息。山治觉得他简直敬业得过头，不知道桑尼号上那群逗比在平时吃饭聊天的时候泄露出去多少情报了。
这放在眼下自然是好事。不然自己怎么会如此信任他？
“三十万上下。”企鹅阿德利回答。
“最开始的异界只有三重对吗？最开始的人数大概是多少？是在多久以前？”
企鹅瞟着他碗里的烤鱼，漫不经心地回答。“这我就不知道了。柯罗尼萨是出现很晚的异界，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蔷薇花的数量也破十万了。照顾这些脆弱的花是很费心力的事情……”
“它们为什么需要你照顾？如果你真的不管，那些人就会死亡？”罗眼明手快地抢在它下手之前将最後一块鱼扔进嘴里。
企鹅发出很响的咂嘴声。山治坐在旁边只觉得这两个抢食的家伙都幼稚得要命。他敲了敲桌子。“如果你们还想吃的话，我可以再去做点。”
“那太好了再来一盘。”阿德利特别好意思地回头就要，说完它马上转回去解答罗的问题，“疏于照顾的话，那些人真的会死掉，再严重的话我也会因为失职而死掉。马上就会有其他人来顶替我的位置。”
“那么这些人是散布在所有异界之中的，是这样吧？”
“没错。我是所有异界中最了解人群分布的那一个了。”
当山治端着另外两盘烤鱼出来时，谈话还没有结束。不知道罗究竟问出了多少有用的东西，金发男人特别仔细地看了又看，可惜没能从那张好看的脸上看到更多。那双黯金色的瞳忽然一抬向他扫来，在罗坦然的注视中，山治感到一丝异样滑过心口，几乎连神经都微微一颤。
“给。”他将盘子放在桌上，立刻从衣袋中掏出支香烟，快步走到旁边点起来。他心知肚明，这一系列动作只为了掩饰那一丝波动。好像留在那个人的视线里，就会被活生生地剖开，将自己也不明白的一些什么彻彻底底揪出来，赤身luǒ_tǐ地曝晒在阳光下。
企鹅羡慕地看一眼罗。“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真好命阿。”
“我也觉得是这样。”医生很遗憾地耸一下肩膀。瞒不了任何人，山治并不是自己的厨师。草帽屋一行人才是真的好命吧。
[18.火雨纷飞的沙地]
罗和山治问明了方向就离开蔷薇园，他们将穿过一片可怕的沙地到远方的平原上找一位叫玛耶尼萨的诗人。最後一次回头的时候，花园大片盛放的蔷薇在视野中几乎遥远得再也无法看清，但那些成片的火红始终热烈狂放，全部是生命的色彩。
金发男人离开花园後就陷入沉默，咬着香烟走得漫不经心。自从来到这里就基本在准备料理，要么就在整理这些异界的情报，大脑一直没有停下，此刻有了足够多的时间，他不能再无视自己曾犯下的过错。
自己怎么能怀疑一位lady？！这简直罪无可恕！
周围植物的影子很快稀疏下来，土地渐渐接近荒漠，脚下是大片铺开的黯黄沙砾。温度越走越是炎热，令山治想起曾经徒步穿越的阿拉巴斯坦的沙漠。不过眼下任何思绪的转换都不能减轻他的负疚感哪怕一秒。
“我……本不该怀疑lady的。”
“那不是你的本意。”罗倒是知道草帽海贼团中的这位厨师对待女士是怎样的态度。这不是什么难以获得的情报，不管海军还是海贼，在很多人口中都很有名，甚至在战斗中也成为可以狠狠利用的突破口。
“这也是她的选择。你应当感到庆幸因为你的变化意味着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虽然知道他这样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自己看开，但山治还是觉得胸口憋闷不已。这是骗不了任何人的。“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动作能再快一点，不是就可以……”
“不，不是这样的，黑足屋，”医生截断了他的话，“被异界标记的话，就再也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