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到快意恩仇的江湖,万万想不到自己最为看重的兄弟却给了他最深的一击。

当晚老庄主怒极反笑,一剑刺伤了“阎王剑”后烧了两人数月以来的心血,没想到在离开的过程中终是忍不住气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昏迷了半个月之久。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山庄的大床上,只是一切早已变了模样,家中那一群不省心的趁他昏迷用定骨锁穿通了他的身体,将他死死的钉在床上,封住经脉武功尽废,然后兄弟三人就夺了家产,为了庄主之位又好一阵闹腾。当三人在老庄主面前为了庄主之位大打出手时,老庄主躺在床上冷眼旁观,但笑不语。

等傲祁的父亲当上庄主之后才发现他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流花展云剑的剑法,流花展云剑的剑法一般是在庄主继承人定下来之后再由前庄主教与继承人的,傲祁父亲他们一时眼浅,为了个家产尽然忘记了这回事,等意识到时又想尽办法请大夫吊住老庄主的命,将他关进密道,想要慢慢套出流花展云剑的剑法。

至于“阎王剑”,想必是听说了老庄主之后的遭遇受尽内心煎熬,最终没有将流云斩花剑剑法交予鱼小雅,反而退出江湖隐居到悬崖底下,然后怀抱着记忆里老庄主关于流花展云剑所说的一点一滴,费尽一生独自将下半部写了出来,死后带入了坟中给自己陪葬,想是要带给黄泉之下的老庄主看,怀着无尽的愧疚与歉意在无知无觉中陷入漫长的等待。

而这下半部要是单独被人发现在剑法上也是大有裨益,但说要拿到全部,怕只有傲祁才有这般的好运了。

前前后后串联起来,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账本上突兀出现的支出,密道里偶然发现的无名无姓残疾老人,没有能教完的流云斩花剑剑法,崖底能与傲祁本身剑法相承接的秘籍,都是起源于几十年前的一场爱恨。结果废了一个人,等了一个人,伤了一个人。

淇奥在桌旁剪着烛花,傲祁收起暗使带来的最后一部分证据,开口道:“果然如你所说的,一个‘情’字误了三人的大半生。”

“嗯。”淇奥漫不经心的发出一声含糊的答应,等拨弄好烛火才看向傲祁,眼里倒映着烛火波光潋滟的,“情这一字太过繁琐,可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么,多情之人才是无情。”不等傲祁回答淇奥就转移了话题,“明日该启程回庄了。”证据都收集好了,回庄扳倒庄主成为千玥山庄新庄主,这是他们的第一步,之后救出爷爷,至于大公子他们这些小人物不足为惧,一切都太过顺利。

傲祁眉毛跳了跳:“你又要走?”看来从今晚就要准备好绳子。

“我倒是是想看看接下来的戏,就是不知道独孤公子欢不欢迎。”淇奥故意抿了唇笑,他已经开始知道傲祁最吃他哪一套了。

傲祁揽了他往床走去:“自然是欢迎的。”先帮淇奥把外衣都脱了再脱自己的,突然想起什么,“和冉冉你打算怎么办?”

淇奥着了枕头就犯困的毛病又犯了,这才刚躺下已经有些迷糊,听了傲祁的话不清不楚的答道:“你当如先生当初看上的是谁。”

半睁了眼看傲祁在他面前才露出的震惊的表情,淇奥嗤笑了一声:“有空你让暗使找一幅当年被捧在手心上疼最后病故的四王妃的画像看看。”

“只是他们两个刚刚相遇时和冉冉才……”想到那个年龄,傲祁不可置信的把之后的话吞了下去。

淇奥翻了个身,缩在傲祁怀里揪住傲祁的衣襟,语句越发含糊:“所以我才说专情之人易伤人,不若多情之人最无情。四王爷这个专情人当得好,你我就是那多情人。”

如傲祁,可利用之人皆是好生相待,无用之时又弃如敝履,笑看他人飞蛾扑火,素兰如此,空清如此,将来不知有多少人都将被如此对待;又如淇奥,与谁都近,却不亲,对连芷柔、对和冉冉、对东方晴,看似付了自己的真心来换别人的真心,又有谁能想到他连心都没有又从何来的真心。唯一的真心真情,他们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自己。

第二天清晨两人就向和冉冉说明要一起回庄,拿的理由是想引荐难得投缘的好友给庄里的人认识,问起和冉冉要不要一起去,和冉冉踟蹰了许久,最后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如公子。

仅仅一个晚上,和冉冉对淇奥的依赖就转移到了如公子身上,淇奥在暗地里不得不感叹如公子的好本事,也庆幸他只是对他心里之人才实施此法,不然这天下可能就换人坐了。如公子自然是替和冉冉婉拒了两个人的提议,他早就为自己和和冉冉的今后设计好了一切,一番你来我往四人便在客栈门口道了别。

回去的一路上两人除了说道了些今后的计划,闲暇时也会拿如公子和和冉冉的事说笑,淇奥总想着哪天和冉冉知道了真相等着看如公子的笑话,后来又说起傲祁的那个亲信。

“说起来这次你出来怎么就只有你一个,那个空清呢?”淇奥骑在马上漫不经心的问道。经淇奥这么一说,傲祁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空清的情况了,如实告知了淇奥后,两人默默对望了一眼,心里皆是莫名一跳。

又走了几日终于到了山庄底的一个小镇,两个男子总比一男一女行程要快些,只不过途中无缘无故被小偷纠缠了片刻,到达小镇时天色已晚,傲祁和淇奥商量一番后干脆决定第二日清早再回庄里,这一晚就在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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