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宁子云慌张地带上门时,正好从门缝里看到白敛俯下身缠缠绵绵地吻住了寻骨风,门外墙角一只蜘蛛正在织着秘密的网,要把飞虫困死在里面。

宁子云回到房里见傲祁已经没有的踪影,这才想起他去找寻骨风是为何事,慌慌张张的直奔淇奥休息的房间,果然在淇奥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身影。

傲祁正半躺在了淇奥的床上,将淇奥挡在床内一侧,正靠在床头听戈乌汇报淇奥的病情。

“就是这样,总体来说右脚的崴伤、双膝的擦伤还有右手的都是外伤,算不得很严重,真正伤到他的是极上观的惊鸿剑法,剑气会对身体内部造成的伤害,再加上他这几日过度劳累……”戈乌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已经不敢看傲祁的脸色了。

傲祁一直闭着眼直到听完后向戈乌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从脸上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越是这样戈乌越是觉得恐怖,恨不得傲祁现在刺他一剑都比这样不明不白的好。

戈乌在那闭了嘴一个劲地冷汗直冒,傲祁听他说完后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中间空白的那段时间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戈乌的心脏却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傲祁说:“等下午的药煎好拿到这来给我。”

戈乌连连应声,见傲祁没有再想说什么的意思,赶忙揽着在门口偷偷张望的宁子云的肩膀离开,把空间留给傲祁和淇奥两人,连提醒傲祁他自己就是个病号的话都忘在脑后。

听着两人的脚步已经远去直到听不见了,傲祁依旧静坐在那纹丝不动,他的目光悠长,不知道停留在何处,又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在眼中,脸像是石刻一般,冰冷的僵硬的。

直到日光一点一点变亮,地上的影子移动了位置,傲祁终于眨了眨眼睛,轻缓的吐出两个字:“淇奥。”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开关,心底的死寂在顷刻间化作乌云翻滚下阴暗的大海波涛汹涌,天与海的交界处响起惊雷,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电光雷鸣在团团黑云中炸开,海浪掀得很高,是灰黑色,像一只张开大嘴的怪兽将一切吞噬。

傲祁心中思绪翻来覆去了好几遍,想起了那个梦,一时恨不得把淇奥吃进肚里血肉融为一体,处处片刻不离身,免得自己看着他如今这样,将心脏放在砧板上来回切割。一时又想到自己如今生病在床背负罪名,更不知怎样能将淇奥护得周全而愈发迷茫。

想来如果中毒的是淇奥自己哪怕将极上观的白塔变成红塔也会奋不顾身,但一将事情反过来,想到是淇奥因为自己变成这样,负面情绪就不可抑制地铺天盖地而来。

刚刚愈合的身体经不起这样大情绪的波动,傲祁咬着舌头让自己从一片混乱中脱离。等将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傲祁撑起身,这才敢面对淇奥身上的伤。

从淇奥的手到膝盖到脚腕,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尽管如此,还是能看见渗出的血迹。现在换成是淇奥整个人被浓郁的药草味包围着,但傲祁没有半点调笑的心思,因为在如此浓郁的药草味中,他仍然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由此可见淇奥被伤的多严重。

与之对比鲜明的是淇奥毫无血色的双唇,太过苍白干燥,起了细小的皮,他的脸也很白,惨白,还有一层淡淡的灰色,血仿佛都被淇奥吐了出来,已经说不清是脸色更惨白还是嘴唇更没有血色,都让人看着心底发冷。他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眶的青色里投下了一片阴影,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躺在床上的淇奥看起来和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刚刚戈乌说过,淇奥右手掌心被磨烂了,碎石和泥土进入了伤口,因此清洗时费了好一番力气,但这并不是手上最严重的,那个被掀翻断裂的指甲由于淇奥的用力不当,刺入了淇奥的肉里,原本就血肉模糊的指头变得更加鲜血淋漓,让人看着都疼。都说十指连心,旁人怎么都想象不到这么一只手怎么持稳了凤鸟莲华剑击破极上观赫赫有名的天堑八方阵,傲祁心里却是懂的,但虽说他心里是十分明白,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膝盖还好,没站稳摔着擦破皮了而已,伤口里有些细碎的沙土,脚腕那里崴着了,又红又肿,看起来挺严重但幸而不是骨折。淇奥前胸后背都是或深或浅长短不一的剑伤,为了上药上身不能穿衣服,铺了一层薄薄的丝被,手指抚摸下肋骨嶙峋根根分明,完全没有了之前一怀温香软玉的感觉,一根根像是硌在了傲祁心头。

外伤就有这么一些,真正让他如今这样昏迷不醒的是因为天堑八方阵配合着惊鸿剑法,造成的伤害也就加倍。五脏六腑被天堑八方阵的合力剑气伤重了,才会导致淇奥血气不畅不住的吐血。

还好他们现在是在寻骨风这,不至于上演一出一颗五行宝莲两人用的惨剧,可怜寻骨风折腾了大半天入夜刚要去休息就被不速之客绑了。

这件事傲祁他们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傲祁现在只知道淇奥的伤没事了,但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也没有一个定数。

☆、师徒

傲祁伸手过去,比划了半天,最后才笨拙的小心翼翼的将淇奥拢进怀里,他不敢用力,生怕动作稍微大一点淇奥就会在他怀中碎掉。

他第一次觉得未来是雾蒙蒙的一片灰色,纵使神兵宝甲和几十年功力在身,在浩浩江湖中,自己的力量依旧是单薄微小的,暗使组织还没有成熟又出了这种事,真正的罪犯一天没有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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