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走壁这种当初无法想象的事已经成了习惯,韩青忍不住叹息,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可不知为何,他迫切想要去尝尝酒的味道,哪怕他以前滴酒不沾。

“公子,大半夜地,站在奴家的房顶上做甚?不如下来小叙一番。”娇笑声从身后响起,韩青脚步一个错乱,险些从房顶上掉下去。

“大半夜地,姑娘怎么不去睡觉?”韩青调笑回去,心却紧紧悬了起来,这……应当是一个高手。

“奴家这不是……深闺寂寞吗?”女子悠闲地挥了挥扇子,标致的脸上满是娇媚。只见她毫无顾虑地走到韩青身边,“倒是公子,看起来不想是去做正事啊?”

韩青垂在身侧的手虚握了一下,又马上松开。只要他想,随时都能从腰侧抽出长笛,出奇制胜地话,今晚应当不会出意外。只是……这只笛只怕承受不了王昭君的技能了。

心下顾虑越多,韩青越要让自己自然起来。他瞅了瞅对方身上的薄纱,显然她来得匆忙。这套衣服在他看来没什么,但落到普通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姑娘不若下去穿好衣服?我赶急事,就不和姑娘闲谈了?”

“公子好狠的心,居然想要抛下奴家。”女子脸色一冷,几步间跃到韩青身边,再一出手已是紧握成爪,向着韩青的胸口抓来。

她果然看出来了,韩青不再迟疑,脚尖轻点,从原地避开,反身抽出自己的长笛,一式斜刺就朝着女子手中的麻穴点去。

女子身形强行在空中停了下来,一个后空翻就落到了韩青身后,再次向韩青袭去。

危机感如芒在背,韩青矮身避开,左手抬手就是一枪。

剧痛从腹中传来,女子吃痛停下,谨慎地看向韩青。

“公子手段挺多的,刚才那枚暗器,我都没反应过来。”

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韩青此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他匆忙一枪,女子受伤应该不重,他还是得赶紧跑路才对。

正好这时有一队巡逻的人赶过来了,而无论是韩青还是女子,显然都不希望被对方发现。

看来今日是没有机会了。女子叹口气,不着痕迹地往韩青胸口看了看,也不知道对方这么宝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不过公子有空可以到绣春坊坐坐,奴家扫榻相迎。”

“有空,有空。”韩青才不管女子说了什么,他只要能跑路就是了。等等,绣春坊这个名字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

背后隐隐作痛,韩青就知道肯定是刚才被女子的掌风刮到了。若是平常还好,偏偏他后背才受了伤。

暗地里咬了咬牙,韩青全力施展轻功,快速地消失在夜幕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他状态不佳,小心行事。

“突然出现在京师的高手……”女子看着韩青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自己也翩然从屋顶落下,她伸出左手推开门,右手却死死捂住腹部,一丝缝隙不漏。

等到她掏出金疮药,打算为自己上药时,才发现自己右手上已经全是血渍,这小小的伤口看着不重,实则不可小觑。

等到上完了药,女子这才从袖中掏出一枚铁弹,狐疑地看了看。

“刚才就是这个东西伤了我?明明一点都不尖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作用?”

不说女子郁闷,韩青也很郁闷。他没想到自己一着急,将狙……击枪给用了,明明借来只是想用一下技能,不打算用来伤人的。

韩青不打算在这里用现代的手段,这些手段虽然好用,但一旦用上瘾了,只怕就戒不掉了。

更何况,枪这种东西,骨子里韩青还是怕的。这次就算了,真让他拿着枪去射人,只怕对方还没死,他自己就怂死了。

后怕地将枪还给守约,又拜托他帮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韩青这才有精力来思索今夜的事。

他拿到了账本,回头就给林昀送去。若是有用,就留下来当证据。没用就给司徒芗送回去,这点不用多想。

他只是担心那个女子,这般高强的武功,也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是敌是友。

不管她住什么地方,这个女子得着重注意。一直以来,韩青都没在楚国遇见什么高手,竟然就以为凭自己的这点本事天下无敌了。今日这番,可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等到韩青从王者的世界出来,重新趴到床上去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背后的疼缓了缓,似乎是扁鹊的药起了作用。韩青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今夜还是……逞强了些。

第二天,京城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热闹起来。林昀按部就班地去上朝,依旧是那些大臣,依旧是那些问题,这朝中就如同一潭死水,怎么也激不起水花。

赵轲耐心地听大臣们唠嗑完,强忍住打哈欠地yù_wàng,自己为这次朝会画上一个句点。

“丞相以为如何?”

韩世忠上前两步,走到文武百官的中央,微微弯腰。“回陛下,臣惶恐,这事臣无能为力。”

胆大包天的丞相依旧独断独行,丝毫不顾虑他这个皇帝的感受。赵轲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大学士都懒得问了,直接给身边的宫侍使手势。

这意思他身边的大公公再明白不过了。朱公公昂起头,拿自己的下巴对着百官,“退朝。”

过来走过场的小皇帝悠哉游哉地退场,诸臣各自望了望,难得有些羡慕小皇帝的悠闲。他们每天争来争去,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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