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下了马车,在半空之中的巫阁,位于巫山之巅的上空,有多少人可以通过石阶爬向巫阁,很少但还是前仆后继。

“殿下来所为何事?”一个全身被包裹在黑布之中的男人,沙哑着声音说着话,他脚边有一位白雪族人,看他那一脸的熊样,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求娶现任帝巫。”

“请——”

一分为二的青龙阁,出现在面前的坤灵殿,大门缓缓地打开,里头透明的纱布四处,隐约可以看见里头的水晶棺木——“不——这是怎么回事情?”

“如你所见。”

☆、巫名清落一

高高在上的巫阁,位于俯瞰众生的高度,连白芷帝国皇室都没有的高度,那是帝国之主对帝巫即未来的媳妇(儿媳妇)的宽容,准帝皇在成年的前几天,加冠礼还没有进行的时候来接帝巫,那是只属于自己的人呀,值得最好的。

白芷帝国那一任的帝皇不是霸道占有欲极强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对待自己的人自己的所有物是那么的欢喜,宠爱,可是他们的宠爱也是让人感觉到血腥野蛮的,只因他(白芷帝皇)是铁血的一国之主。

蛮柏可以花费三年乃至更多的时间来为帝巫准备肩舆自然有的是时间来囚禁他的东西。

可是他为什么会看见水晶棺?里头躺着的人除了他心心念念的帝巫还有何人?还有何人?他忍着怒气,咬着牙问道,“不——这是这么回事情?”

“如你所见。”

他语气里的冷漠冰冷犹如实质幻化为冰水浇在蛮柏的头顶之上,叫醒了险些失去理智的蛮柏。

“这是从何时起的?”

“十四年前,巫从那里回来,便进了坤灵殿我等便再也没有看见巫出来过,巫吩咐过等殿下来的时候请殿下进去就好。”

“不知他是因何原因进去了?”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见了他一面之后就变成那样子,一身玄色的巫袍好好的成了血衣,不是没有尝试问过母后可是数次无果得不到答案还被父皇赶了出来,好不狼狈。

他的心一直不安,因着给了百百色奶果之后不久便出了事情,他先前就说过了奶果要十年之后才会成熟,可是短短数日他那些奶果是如何来的?他没有问,可是心底有一个答案,但是他需要一个肯定。

赤象拨开不老实的冰熊,都十四岁了还不舍的熊样,明明可以幻化成人了还一副白雪熊的样子,假若他不自己说出身份没有几个会清楚他的身份。

他的态度不自禁的冷了八个度,他不耐烦的说,“违反了规则,殿下还是亲自去问巫好。”

违反了规则违反了什么样子的规则才会用那么残忍的代价来补偿?十四年呀,从一个十二岁的准帝巫到一个二十八岁的帝巫,他一眨眼的事情,还没有过得十四年就如指间的沙子说走就走了。

可是蛮柏有怎么会知道自己日后是如何的感恩着十四年的差距,恨不得再多睡几年。

蛮柏少见的没有责罚这个不分尊卑的人,巫阁的至高无上不只是因为那是开国帝后的娘家还有白芷帝国的纵容,帝巫,帝巫,帝皇在前帝巫在后,谁主谁弱不言而见,帝巫是天神的神使可是帝皇可是天神的转世!

蛮柏看了一眼离去的巫卫,推门而入,在巫山的除了准帝巫便只剩下赤巫十三巫卫了,他是何人不作他想。

坤灵殿,历来是准帝巫的寝宫,“宫”一词语可以看出历代帝皇对准帝巫的纵容,它的作用如同皇宫的未央宫都是住人的而且只会住一种人——准帝巫。

哪怕是偶尔归来的帝巫也不得住在坤灵殿而要退其次而求好住在一片竹林里,那是一片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岁的竹子,也不知道是何品种,也不知道从那一代帝巫(帝后)开始偶尔归来就住在竹林里,数百年下来也形成了不可违背的规则。

纷飞的白色纱布,遮住视线,看不大清楚他渴望看见的人,在不知拨过多少的纱布之后,他终于看见了没有闭合的水晶棺木,看见了那个连沉睡都带着面纱的帝巫。

不知何时关闭的殿门,蛮柏不在意,他看着绿色的生机勃勃的藤蔓如同缠绕在肩舆之上的神花,只感觉梦里的人出来了,可是他还没有苏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蛮柏单膝跪在水晶棺木的旁边,看着里头穿着血色巫袍的人,这个世间尊贵的人,是他要捧在手心的宝物,是独属于他的东西,不会有任何的人也任何的理由分享的人——历代的帝皇因着私心作祟独占欲野兽本性定下了很多不人道的规则圭臬,可是双方都相安无事不是吗。

幸不幸福不是问旁观的人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把那碍眼的白色面纱摘下来,看着这个世间最美丽的面容,银色的发柔顺如水,那么多年不见,他的头发还是这样的美丽,他不停的摸着帝巫耳边的耳坠,那又长又多的玉珠子,是他为未来的媳妇准备的礼物。

展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剔透的连一丝褶皱都可以看见,不足二分之一的手掌大,里头流动这他的血液,让本来透明的材料变成血红的,它的作用便是不论日后他走到什么地方,在哪里他都可以知道,这是父皇交给他的技巧,那用他的血管加工而成的同色的流苏闪着光,他的血液他的唾液都是万金难求的救命良药,虽然不是白骨生肉但也是不差的。

带了他的东西,便是他的人。

想到父皇交代的不要告诉帝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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