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手上动作飞舞飘逸,倒是看的一对大人目不转睛,只看出了美感,没半个觉得娘里娘气的。这太上皇甚至还夸赞道:“倒是没想到居然能如此娴熟,想来也是苦练过的,你也是有心了。”

而且还孝顺!

他将来除了儿子在织的,还能收到孙子亲自织的!

四爷和他想法显然不同,他看向贾珍道:“珍儿可会?”

贾珍心说果然逃不掉,也知是今天上午的事儿传入了这几位的耳中,便苦笑道:“这跟着睿儿弟弟学了大半个上午,麻烦他不少,只这成果嘛……且当让太上皇和皇上看个乐子吧。”

他接着自己取出了自己的那些东西,大家一看他手上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儿,看上去还不甚平整,而且下面是宽的上面就变成了窄的,大家都嘴上多了一丝笑。

珍大爷那脸皮厚度本就非同一般,也不在意大家的嘲笑,只嘀咕道:“这东西说简单我觉得也简单,可说麻烦也挺麻烦的,须得有耐心,估计这女子做这活计上手能快。”

那太上皇却蹙眉道:“这怎么能让女子碰触呢?不妥。”

这可是法衣,这老二既要亲手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如果是寻常女儿家能做的,还怎么让睿儿这孩子也学这个?

在座之人都点头,唯独四爷。

贾珍:“……”

司徒睿:“……”

不过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话肯定是没人反驳,又是大家也就定了下来这东西不能让女子碰,所以只能男人辛苦自己戳针拉线去了。

四爷倒是多看了那工具两眼,暗暗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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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那边中午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好的,贾赦这边也是热热闹闹地大家凑一起吃了一顿席面,大家也都喝了一点小酒。不过基于贾天师他那三杯倒的名头,司徒曌以此为借口只让他喝了两杯,以至于他心中颇不高兴。

以前三杯的量,指不定本老爷现在法力高深了之后这酒量也提高了呢?

不能经验主义啊!

可不让他多喝的也不止是一个司徒曌,林如海也是知道这大舅子的德行的,这老九和老十两兄弟也见识过,故而也都是坚决不让,贾赦无奈,直接哼了一声,索性不喝了。

不过他不能喝酒,也不许这一桌子的人多喝,大家就索性谈天说地论八卦,倒也是吃的开心,说的尽兴,只不许多喝却也不是什么遗憾,毕竟贾天师那张嘴都能挂油瓶了,谁又敢真让他不快啊。

这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了薛茽说的那事儿,老九虽领了这差,也没将那甄家当个事儿,不过他能八卦啊,就道:“这天师教既是要办起来,肯定要有选址吧?这又要供哪位神呢?前朝那张真人的时候可是没少折腾呢,不过咱天师教怎么着也要比这个要更用心……”

他吧啦吧啦扯了一堆,贾赦这边却听完了大摇其头:“不干,劳民伤财。”

老九那脸上表情立刻微妙了起来,你这开宗立派,还怕劳民伤财?且不说你有钱,只说这天师教眼看着就要成为整个华朝的国教,怎么着这钱也是从国库出啊,我那四哥还没哭穷呢,你这天师教的天师居然先怜惜上我四哥那小钱袋了?

林如海直接没说话,因为没他说话的余地,老九倒是看向了他家二哥,这事儿你得管管吧?总不能这一个好好的天师教连个地方都没有,这还怎么供奉帝君啊?

这林如海原本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烧香拜佛这种事儿并不算是热衷,可眼下多了一个金仙儿子就不同了。光是他家瑶光那个名字的来历就让林探花知道了这儿子是北斗七星君之一,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过犹不及,他都打算给儿子供奉点东西呢。

赦老爷原以为自己只担着一个名头,哪里想过居然有这么多的事儿?琢磨了下便道:“这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吧,还选址,还修殿,总是少不了劳民伤财,我觉得若是百姓有心,在家供奉不就好了?”

老十没忍住插了一句嘴道:“这也不能这么着说,你想想之前不就有人想要浑说摸鱼?你说要是不把这些门门道道的全部给弄全了,到时候再有人在地方上打着你的名头行事,这黑锅你背不背?”

他倒也发现了,这贾赦说法力无边,那的确是。

可要说全知全能,那还真不是!

这人不但不是全知全能,还没把自己的影响力彻底放在心里,自己看上去倒是愈发地到神仙中人模样了,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当年的纨绔,并没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坏心眼,得过且过,能不妨碍他修仙和过日子就成。

就这样的追求,还能让人说啥?

贾赦立刻大摇其头:“不行不行,这些要捣鼓我也不接着,且让你四哥找人弄去吧,我就担着个名就行。”

赦老爷觉得自己也有理,眼下他扛着这口锅只是因为他不扛就有人可能会利用这名头生事,可不等于他想生事,这还是能免则免,能少则少,要那四爷真看不过去,就自己找人捣鼓去,他反正只担着名,其他一概不管。

眼看着贾赦这是水泼不进,怎么也不听,九爷就看向了他二哥,孰料他二哥也淡淡道:“此事让皇上来操心吧,他也不适合管问这些。”

他才不乐意呢!

要是修好了之后指不定也和前朝那个张真人一样再修一个真武殿,这可不是打他的脸?不过他也不信那老四敢让人修,便是修了将来……呵!

老九一下就觉得他这二哥的气息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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