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道:“行了,分家也不是不让你每天来见老太太,这不过是将那些边边角角的理清楚,将来也省了母亲再操这份苦心,要不就今天?我找敬大哥和珍儿过来一趟?”
贾政:“……”
兄长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不是!
居然这么着急,多一天都不想耽误?
在他有点懵的时候,贾珠过来了。
贾珠少年是完成了每日功课后来给贾母晨昏定省的,待看到自己的老子跪在地上,心里唬了一跳,当下急匆匆地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贾政身后,对贾母蹦蹦地磕头,继而在大人的傻眼中道:“祖母!伯父!父亲可是有何错?珠儿甘愿代父受罚!”
贾政:“……”
这倒霉孩子,他就不盼着他老子有点好?可心里又有点小感动。
贾赦也是一个白眼朝天,受够了这对恩恩爱爱好父子,吓唬他道:“是啊,正商量着和你爹分家呢。”
贾珠懵然道:“这……这怎么使得,祖母您怎能同意?父亲你怎能如此!”
贾政实在是受不了蠢儿子动不动就给他戴帽子,直接一巴掌按到他脑门上,动作倒是挺大,不过最后倒是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政老爷黑着脸道:“谁说是我犯错了?”
贾珠用眼神看着他,分明是不信。
这要是没有犯错,这好端端的就祖母如此慈心,怎么会随随便便地罚跪?
贾政这就差点气不打一处来了,也懒得跟儿子解释,只看着兄长。贾赦这边坏心道:“我正同志你敬大伯和你珍大哥过来呢,你正好旁听吧,毕竟是二房长男。”
贾珠见贾赦不像是说笑,又看贾母不言不语,于是看向老子的眼神更迷茫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大事儿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贾政也算是看出来兄长的坏心了,也丢了他一个白眼,索性不说话。
可怜的贾珠一下惶恐了起来,看着弟弟爬到小火车附近吱呀乌呀地叫着,都没能让他回神,待回神的时候,贾赦都觉得自己玩笑开过头了,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倒是一颗好笋。
王氏有这样的儿子,倒也是……
贾赦这一摸倒是让贾珠多了一丝羞赧,这时候他也回味过来了,应该是父亲没有犯错,不过伯父说的分家应该也是真的,可这分家的原因嘛,应该也就只有他即将要多一个后娘的事儿了。
一想到这个,贾珠就闭了嘴,又上前将弟弟给抱在怀里,自己跪坐在地上,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去看那火车,自己的目光之中,也充满了新奇之色。
这又是伯父的什么神通?
贾母倒是乐见于这场面,立刻跟着介绍了一番,这贾珠就明白了这东西果然大有来历,将来指不定还大有用处,立刻对贾赦道:“伯父此举定会有不少民众受益!”
他对于自己的伯父倒是没有往天上去吹,不过眼神之中的赞许和钦佩倒是要溢满出来,让贾赦又摸了一把他的毛。
还是觉得是我贾家的那啥好。
那啥叫……什么来着?基因?哦对!
晋江倒是不愿意跟他解释贾珠身上的基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说了他这无良宿主也不会听,不过一想到马上要搬新家,他就乐不可支!别问他为什么,他不会说的!
这贾敬和贾珍来的匆忙。
敬老爷身上仍配铠甲,到了荣庆堂之后方才被人脱下,贾赦瞧着他兄长这受苦的样子就皱眉不已,不行,得改!
这贾珍身上就是一身常穿的袍子了,不过他来是和司徒睿俩人一起从北疆那边过来的,这也是匆忙地飞回,等见到自己的老子的时候俩人一对眼,那是大眼对小眼,眼中都是不解之色。
分家?
没听说贾政那货有干啥不能忍的啊。
“爹,是不是他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干了什么蠢事?”
贾敬直接瞪了儿子一眼,没理会他,方才和儿子一起进的荣庆堂。
等他解除了铠甲,贾赦就在那儿念叨着穿这么一身多不人道,这冷战争时期也是多无奈,随即在他的白眼中开始将话题转为正题,正好这时候许氏也赶了过来。
身为宗妇,这事儿她倒也能掺和。
她来是以为贾政惹怒了贾母,结果一看贾母这模样就知道不是,也就乖乖在一旁旁听,待听完了这些打算,她就含笑看向贾敬,意思是她觉得这事儿也靠谱,更在理。
虽说有父母在不分家之说,不过那些普通的百姓分家的大有人在了,也没说人家不孝顺啊,再说了这不过是提前分一下府里的银子,就如今这荣国府的状态,便是分了家,巴结这位政老爷的估计也只多不少,将来也不会一时之间断了进项。
再说了,她也是听说了贾赦对于贾珠的安排,那是和她家的珍儿一样的,如今珍儿走南往北,这四海之内只见到他铁鸟的官员富商谁不上赶着?
如今断不会差钱。
既然不是谁离了谁日子过不下去,倒不如早分早干净。
于是贾赦做主,本来应是除了祖宗留下来的不动产外,其余产业嫡长子应占七成,被改成了六成,剩下四成给了贾政,兄弟俩所有产业打乱均分,两人都没意见。
这家分的轻松简单,账目是老太太早准备好的,一人抱走了各自的就对了,等抱着账册一大堆在手,贾政再看向贾赦的目光之中,有感激,也有无助。
如果,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