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胤禛刚刚还不觉得有甚,待他的仪驾一去,整个人在城门楼子上就觉得寂寞空虚冷又高处不胜寒地。

他眯了眯眼,往下一瞅,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那些兄弟小的三五成群地在一起避开那些大的,大的不是携妻带子的就是哥俩好的。

再等他回神,就看到了李尚喜拿来的千里眼。

他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从容地接了。

有了外力再看下面就清晰无比,故而就将老五和老九哥俩彼此嫌弃、老八形单影只还有贾赦和他二哥两家五人亲亲热热猜灯谜看了个真切。

贾赦心里美啊!

这大腿不愧是大腿,随身带了一个大儒费尽心血养出的一个学富五车的郡王就是辣么爽!

他甚至琢磨着,这要不是他们这边的灯都是宫里做出来的,也都是随他们这些宗亲勋贵大臣们一乐的,还真觉得摆摊子的这些看到他都要哭倒在厕所。

就像方陈那边摆娃娃机的遇到了绝世高手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德行。

胤禛看着他那再熟悉不过的拽到快上天的表情,不禁扭头看李尚喜:“朕怎么不知道他还喜欢这些灯?”

李尚喜:我又不是那姓贾的肚子里的蛔虫,怎的知道这个?

可也不能不回啊,琢磨了下,“应该是小孩子喜欢吧。”

有理!

“那明儿个、不对,后天吧,想着提醒朕一声,到时候把那个龙灯赏给他玩吧。”

李尚喜:……

您到底是赏给那位快三十的荣国公,还是给他儿砸啊?

他也不想操这份闲心,只了这事儿,管他到时候到底赏谁呢。

乘兴而来,兴尽而归,爽!

贾赦带着一堆战利品,想着明儿个大腿可能来自己家,再不济估计明儿个司徒睿估计也会来,心里就美滋滋的。

贾政今儿个也算是跟着他哥见了见世面,虽然对他哥和义忠的种种表示有点担心,可他如今是个脑残粉啊,觉得他哥何等牛叉,这太上皇都得求他呢,不怕!

那贾珍就更有点可怜了,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你们还有一个大侄子我啊?

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贾赦最近在京城里红得快发黑了,来上赶着吹他捧他的多不其数,倒也算小有收获,最少爽啊。

于是回了荣宁街分道扬镳,贾政看奶娘们抱了已经困倦不堪的贾珠和元春去荣禧堂,就慢悠悠地哼着昆曲回西院。

别说,他还真没觉得从荣禧堂搬出来有半分委屈了。

委屈啥?他早晚要从这府里搬出来,一路高升上去,指不定也能得一个敕造的宅子呢。

大男儿志在四方,又不是没容身之地,在乎个啥。

王氏等他回来见他来了自己这里倒也没意外,毕竟现在守孝俩人就算睡一起就贾政这性格也不会做啥出格的。

想着他今儿个带了儿女出去,心里也是各种高兴,待将他安置好了,待丫头放了帐子退了下去,她才在枕畔低声道:“今儿个皇上可带了三位皇子?”

皇帝正当壮年不立太子也是无妨,这也说明他也没多看重那皇后的嫡长子。

那玉嫔身份卑微,纵然生了皇子也不过只是升了一个嫔,足可见也不是受宠的。

所以数来数去,还是要说甄妃。

她的元春是个有大福气大造化的,将来若是……

她笑容更深地看着贾政。

“一个都不曾带。当今当皇子的时候就不重女色,在意的乃是有真才实干的臣子,故而才能有我等的表现机会,只盼将来能为主分忧,也好施展我这一身抱负!”

贾政说到此处不禁志得意满,“待明日兄长定会写折子,你要备份礼给琏儿。兄长他什么好东西没有?我这当叔叔的也只能给琏儿点玩意儿尽尽心。”

王氏有点懵。

首先,这皇帝不好女色怎么就和在意臣子联系起来了?这是说这位四爷也是个好龙阳的?

其次,她怎么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怎么瞧着都不如她娘家哥哥呢!

最后,他这当爹的还从来没给过她俩孩儿什么东西,怎么就给了贾琏?

倒不是她小心眼,实在是她搬出来荣禧堂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忍辱负重了。一来那些物件儿要物归原主,哪里来的哪里去;二来她管家这三年的账目要重新填平,少了一份出息都怕那狠了心的贾史氏给看出来。

她知道她厉害!

吃进去的还要吐出来不说,下人跟着蹭掉的好处还要她来填补,可不是损了一笔钱?心疼她什么似地,还给贾琏东西?做梦!

贾政却已经在琢磨起了送什么东西。

他思来想去,最后觉得送一个东西不错——他娘从小偏疼他,那几年流行斗蛐蛐,他虽然自由苦读,可母亲舍不得他苦闷没点趣味,便让人寻了一个包浆上好的羊脂玉葫芦给他放蛐蛐。

他那兄长虽然是从小蜜罐里泡大的,可瞧了也非常喜欢,要跟他换,不待他说什么就被母亲训斥了一番。

他虽不觉得母亲有错,可既然兄长当年喜欢,便送了琏儿,也算是全了他们兄弟情义。

他想的高兴,也没和王氏说,明儿个还是他自己找出来送去才好。

回头说与母亲,她定然也高兴他们兄友弟恭。

贾赦照旧炼了一晚上的气,待太阳初升之时自动呼入一口紫色灵气,从而在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醒来。

等他醒来之后又在心里琢磨了一番那紫色的玩意儿是什么后,而后去了演武场实力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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