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之声,半晌之后,厉大神棍跟前跪了一地虔诚信徒,举目望去皆是黑鸦鸦、乱蓬蓬的雀巢脑袋。

厉大人眉头一拧,喝道:“都没活干了吗?丰衣足食要靠尔等自己的双手!石屏、思庐,让他们埋灶做饭,再分派些人,去把那些苦木薯都泡出来。”

“喏!”

仲衡分派了一小队人手去周围山上侦查,回来报知,这边的山坡上也有不少“苦木薯”。

本着要养的嘴太多,粮食多多益善的想法,厉大人分派人手去将那东西撸尽,一半清洗去毒当作粮食,另一半则要妥善保存,带到平陆去播种。

横竖此地离平陆也不过五六日的路程,又正植春播,按着钟大仙给出的播种方法,将木薯根切成几段,浸些配比的药水消毒,便能播种繁衍了。这东西不挑地,山间旱地皆可,很是贱皮耐操,来年就可收获,自此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时近晌午,贺七带着几个徒弟用破布烂索弄个了简易网,想着好歹能逮几条鱼,为公子爷添个鲜食,谁知折腾了半天,没捉上鱼来,连大徒弟阿大都掉下水去,差点喂老鳖。

要知鱼这东西,很是腥气,时人多吃鱼脍(生鱼片)配酱、芥,或是切成肉茸做羹食,但他家公子爷的珍肴秘方则大不相同。

讲究配料,讲究鲜美。

最新鲜的鱼,只放些姜丝清蒸,再撒几点葱花,味极美;溪鱼腌渍过油,炸得酥香松脆;河鱼浊浓,内裹香料,用于红烧、熏制;湖鱼清鲜,红烩鱼羹皆宜……若不是公子说一味甚么号称“味中之霸”的辣椒找不见,还有更多花样的鱼菜能做。

如今——

贺七舔舔嘴,吹胡子瞪眼地望着那偶尔还泛点鱼纹涟漪的湖面,甚是懊恼,日了怪了,这么多人还比不上只水鸭子能捉鱼!

他眼角一溜,正看到仲队领着诸人从周边山上巡查回来,咦?!正好。

仲衡被愁眉苦脸,忧心公子爷饮食的贺大厨拉住,指天画地痛述这湖鱼的狡诈难捉,公子爷无有新鲜菜色,那甚、甚“营养”的不足之忧。

仲衡转头望望正忙于帮众人处理“薯毒”的厉大人,那圆润的脸蛋都消了一大圈,倒是成了个小鹅蛋,他心下微微作疼,到底还是他无用,不能帮上太多,让阿弦都忙得瘦脱了形,连那摸起来又软又弹的小肉肚腩都快不见踪影。

往日在府中,阿弦想出的各色菜肴,各色都味美如饴,他是样样都喜欢,尤其是肉菜。阿弦却有些挑嘴,有新鲜鱼肴时,偶尔确实会多下几筷子。

“何处鱼多些?”仲衡拿起自己的弩箭,想想又拿了几枝长矛,问贺七。

他这边关长大的汉子,虽不算是旱鸭子,对如何捕鱼实也不精熟。

“仲队,这边这边!”贺七的大弟子阿大哆嗦着跳脚,一边跑去换干衣衫,请公子爷摸顶开光,一边还不忘指着他掉下去的那处嚷嚷,想让仲队为他一报落水之仇。

仲衡走到一处较大的滩石之上,举弩凝神望向水中。

小驴在一边也学着他,摒息凝神,使劲瞪水波,清碧的湖水在微风下轻轻荡漾,反射着点点细碎的金色阳光,晃得他有些眼花。还没等看清鱼踪,却见身边的师父手微微一动,嗖嗖两声,弩箭如电闪般钻下湖面,过了片刻,一丝血线泛起,一条大肥鱼翻着白肚浮了上来。

“师父,你好生厉害!”小驴惊叹不已。

仲衡拧拧眉毛,有些疑惑:“准头有些偏差。”

这莫非就是阿弦说的甚么“折射”“衍射”所造成的?

话虽如此,待他略调了瞄准的角度,湖里的肥鱼便彻底糟了秧,短短半个时辰,仲衡和小驴射了七八条肥鱼上来,喜得贺七连连叫好,忙不迭地捧着鱼去料理了。

晌食时分,厉大人见着有鲜鱼,也不免多下了几筷,见着旁边的夯货笑得甚是呆傻,夹了一箸去了刺的鱼肉,塞进那大张的嘴里。

余下的几条厉大人让车队里的护卫们分了。这些护卫巡防苦练,很是辛苦,只是车队里的肉食所存不多,倒是这鱼……

想起上人们异口同声地让他多捞鱼食,厉弦也有些跃跃欲试,只是阿衡用弩的法子却不太适合大批量捕捞,那技术要看眼力,更要看手上的准头,若是让那些护卫们去射鱼,也不知浪费一半的箭矢能不能射上几条鱼来。铁料精贵,这么个耗费法,却是“性价比”实在太低。

[网,弄个拖网,一网下去就是鱼啊!]

[小厉子车队里哪来的网,你不会以为是根绳子就能做网吧?看贺七他们弄的那个,没用几下就得散架,车队里还没那么多布料绳索。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会撒网拉网的?这都是技术活!]

[用排钩!一根长绳索就行,横拉起来,下面垂细绳,末端系上钩子,一拉一排大鱼。]

[哪来的钩子啊?哪来的船啊?!你让铁甲他们现开炉,拿箭头打鱼钩么?想太多!]

厉弦看着一串串字符飘过,上人们各种馊主意不绝,却也没个能正经顶用的,他自己倒是琢磨着,有个法子不知行不行?

“阿恪,你上次让我学的那个,电,放电,能电兔子电蛇,不知能不能电鱼?”厉弦虚心请教。

【……你很有想法啊,少年。】钟恪楞了一下,感慨道:【没想到你自学成才,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当年地球上华夏渔民最凶残的鱼群断子绝孙灭绝术——电鱼大法!】

听着如此酷烈的名称,厉弦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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