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认认真真地打字传话:“大哥,人家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不会的啦。”华金安慰道,“你想想,除了远名扬和秋葬天两个,谁会想不开去硬碰灵剑啊?拿不下城那不是干烧钱吗?就算拿下来了还要看能不能守得住,守下来才能慢慢领税收呀。这种铁脑壳的事他们都办出来了,这样的人走在路上都不会拐弯的,你等着好了,等下就回来。”

闵丘:“……”

干卿底湿恍然大悟:“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远名扬每次打架都走中间,一路蹚着陷阱过去,还没碰到人,血被炸得不剩一半,看得我都想转头先打他。”

闵丘手机一震,见他大哥回复信息:“这还差不多,我回去了,呵呵。”

闵丘:“……”

“就是啰,刚才秋葬天还给小强转了钱,叫他去收药,”华金拿了一包情人梅递给闵丘,见他不吃,自己往嘴里放了一颗,脸颊顶得鼓着一个小包,“我看这周还是打不下来,又要烧好多钱了。下周看能不能叫到风伤,他再带几个人过来差不多……唔,怎么才叫得动风伤啊?他现在大牌了,好难请哦。”

干卿底湿:“你看着办,我是怎么都行,他能过来,我那份也给他。”

华金:“什么意思?”

“哎,不是打不下来干烧钱么?”干卿底湿不耐烦地哼道,“行不行都叫来打打试试,打下来最好,真不行就早点算了,越拖越烧钱,这么多人,每天的开销都要不少。”

华金会意一笑:“心疼了啊?”

这一问未得到回答,干卿底湿没头没尾匆匆说了一句“回来了”,关闭了语音。

闵丘原本手按着床沿努力张望屏幕,这下他大哥回去,他的窃听任务圆满完成,松了口气朝床里一倒,听得华金提醒道:“上床要脱鞋哦。”

他索性踢掉拖鞋往上躺了躺,拉了个枕头枕着,充分舒展四肢,过了一会儿,华金啪啦啪啦敲了段字,他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推想是今天的单子完成了,给他留言结账的。

华金抱着另一个枕头在他身边趴下:“你不玩‘飞仙’了么?我还想带你呢。”

华金和干卿底湿聊天时虽无所不谈,但用的是那种男生间志趣相投的利落语气,比对班里其他同学说话少了一丝客套、小心,多了一份连恶趣味都彼此互相了解的心照不宣,此时关了音响在安静的房间对闵丘说话,语调又是一种关起门来特有的温柔。

他的尾音咬字不清,又软又糯,沾着若有似无的遗憾味道,像是大餐之后端上桌的一道水灵甜点——厨师做得漂亮也就罢了,可还偏给它点上了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蹲在盘子里望着人的小眼神儿可怜又委屈,让食客即便早已酒足饭饱也身不由己地要捏上一个吃上一口,否则便是暴殄天物,不解风情。

“玩啊。”闵丘不想说谎,但又想听华金好好说清楚他眼中的自己是否真的那么一无是处,“你那两个老板……”

“你是怕我还要接单?没关系,不影响带你呀。”华金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地一响,“说曹操曹操到,可能是打钱来了。我那两个老板挺好的,每天日结工资,从来没拖欠少账过,都不用催。”

诚信是一种美德,能得人背后这样夸赞,闵丘心想这也可告慰他爹平时的教育了,好歹算是个好话。

华金拿过手机定睛一看:“啊,不是老板啊,是我另一个朋友,玩的是个剑客,我们人手不够,我准备喊他来一起接这单子的。”

听说是风伤,闵丘同为剑客,走过路过自然要多看一眼,偎到华金身边共享一个屏幕。华金也不避讳,并肩将手机端得朝他近了些:“‘风过伤心处’你听说过吗,有段时间在游戏里很有名的一个剑客。”

屏幕上,风伤发来了一段话:“刚看到留言,前几天我徒弟请我去旅游了。你在天都搞啥呢?把自己弄得跟个小作坊代练似的。擎苍铁骑的人遍布全区,互相之间都认识,杀一群pvr一点都不大气啊,还得罪人。拜托你了,拿点一代大师的范儿出来好不好?不然明年年赛我怎么好跟人谈价啊?”

b玩家的特定称呼,意思是这一群人打架水平稀松、打副本水平也马虎,最为擅长的就是花钱。

华金还未回话,风伤又说:“你可别是想喊我去蹚浑水啊,我不掺和这种结恩怨的事,你知道的。我现在也不缺钱,直播吃包辣条都收几千红包,要不是那混蛋害了我,弄得都喊我‘渣男’,我现在早就出道了。”

“这个,”华金朝闵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朋友和官方签过约,比较在乎名声,一般只接高端的单,他觉得我们这都是小打小闹的,给钱也不接。”

“哦……”若是价格不合适还有商量的余地,可是档次叫人看不上,闵丘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那怎么办?”

“也有办法,我试一试吧。”华金冲他一眨眼,打字对风伤说道:“小雨也在这里哦。”

风伤:“他还敢玩?!”

“要不这样嘛,你先来打,打完这次之后你们协商下把那个药师号解冻,让他上去澄清一下?”华金说,“或者你自己开号,到时随便说什么都行,总之说明你是无辜的,可以吗?”

风伤不愧是军临阵前杀伐决断之人,迅速权衡了轻重,“他人呢?你能说得算么?”

华金忙趁热打铁:“算的算的,小雨跟我说过和你合作最愉快,大家能又聚在一起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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