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公主很勇敢。虽然她的父母没有尽到保护子女的责任,她也没有尽到承欢膝下的义务,可他们之间的纽带却是存在的。于是,她义无反顾的走向复仇之路。
公主穿上黑衣,毫不犹豫的辞别师傅。新皇已稳定朝局,并疑人不用。
她毕竟是个女子,没有翻天覆地的武功,也没有扭转乾坤的谋略,更没有一笑倾人,二笑倾国,三笑惊鬼神,四笑毁天地的美貌。
公主没有《涅槃记》里的石娜那样的运气,她败了。
可那样又如何,那个女子她做了。
到底是装作不知道继续过自己的生活还是学她一样来个蓄势待发呢?虽然第二个选择渺小的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总要找到原因吧,总要给逝去的死者一个交代吧。
想到这里,韩夜的心头一阵烦躁,去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什么破事儿,酸老天,你干嘛给老子出了如此复杂的问题。我在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当了别人的儿子你就让我好好当呗,现在人家死了,爷成了孤家寡人。
哦,错了,孤家寡人是形容当权者的。
天,你让老子孤苦伶仃。以后混的不好了,有家没法回,连个避难所都没有。
就算你想激励老子,让老子干一番事业,可你也不能在老子面前立这么一座巨山啊!人家愚公移山都有几个力气儿子,几把破斧头和孝顺媳妇帮忙做饭,我可连一个助力都没有。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杜颖说的一句话:我有办法让我们回现代。
明德六十五年二月立春,皇上在常安殿静坐不止,太监福林数叫不应,惊慌中不慎碰到了椅子,皇上的身体随着椅子的下降轰然倒地。
福林屏声凝气查看皇上鼻息,指尖冰凉。他想了一下,就叫自己的徒弟去请太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太子匆忙而至,进了殿门,他双膝跪下,蓦然泪沧,“父皇!”其声之悲,听得殿外的知风鸟扑通一声跌进了湖里。
接着响起福林的尖气声,“来人哪,皇上驾崩!”后宫妃嫔相继赶来,凝噎不语。唯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姗姗来迟。
三天之后便是除夕之夜,不待礼部声言,所有人自发性的脱下鲜艳的服装,换上简朴肃穆的便服。内务司忙成一团,绣女们加紧缝制成衣,她们累得上眼皮贴上了下眼皮,腰酸背痛也不能歇息。
除夕之夜,妃嫔们在棺木下抽抽噎噎,哀讼吊唁。突然从侧殿传来一阵兵戈剑响,太子的锦衣卫和殷王的黑衣卫两相对峙,肃杀之气吓煞众人,人们望着棺木,再看看升起事端的主事者,俱是无言。
瑾瑜公主从旁而出,手拿谕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仁德敦厚,关爱百姓,心慈怀恩,继朕之位。殷王在朝期间,替朕分忧国事,鞠躬尽瘁。手足之情,当不可同日而语,封一字并肩王。”
殷王被那句“手足之情”震的手迟迟放不下来,待他回神的时候,众人已朝太子高呼“万岁”。
二月初二,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平治。
至于先皇的妃嫔,没有生养的且有后台在宫中终老余生,有生养的,随儿子出居王子宫。新皇自愿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不再晋选秀女,俸银减半。
次月,长公主安瑾瑜招户部侍郎张左谦为驸马,锦瑟和鸣。瑾瑜公主怀孕两月已余,驸马天天不离身旁,引起宫中一段佳话。
朝廷是朝廷,战场归战场。
杜颖和风幕成了云门关最大的官。韩夜找到他俩的时候,俩人坐在凳子上,正对着地图商讨作战方案。点点晕黄的烛光照在俩人脸上,使他们严肃的面颊添了丝柔和的光芒。
韩夜放轻脚步,走到杜颖身后。青年的发梢有些灰土,然而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没有一丝疲惫表现在脸上。
“黄博是隋清国的一员猛将,然有勇无谋,他们虽然占领了云门关,但心浮气躁。他肯定不明白云门关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派他来驻守。趁着这几天人心浮动,我们明日就攻打如何?”风幕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此人近两年在军中已崭露头角,受到太子的注意,但无论怎么拉拢示好,他都视而不见。听说殷王也派了谋士与他结交,却次次无功而返。
似乎和公主的关系不一般呢。
“风将军,我方七万人马,然黄博率了十万人马,双方兵力未免悬殊。明日攻关,战鼓一响,两方人马都受到激励。敌方野心勃勃,如我们不能做到一鼓作气,我方将士的情绪必然影响战局的成败。”杜颖说完,转过身子,“你来了。”
风幕讶异,“原来你们两个认识。”
韩夜呵呵一笑,不知道怎么向解释他和杜颖的关系,打着哈哈,“认识的朋友多就是好,你们看,连属下什么的都免了。”他搓搓手,“是吧,风将军,杜大人。”
风幕状作严肃,“韩夜,你悠着点。”韩夜转头看向四周,几个幕僚模样的人默默的低下头。
“杜大人,那依你之见,我方该如何?”
“出其不意,趁其不备。明日子时二刻,由韩夜带领数位将士潜到敌方,杀了守关人,放火烧营,打开关门,就可大功告成。”杜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韩夜知道杜颖在给他机会,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儿犹豫,“可是我,可是我不会拋绳索啊!”
“你只要上去就行,至于拋索会有人做的。”杜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