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若是着急,等元宵宴客之后,就赶紧找人挑个好日子,筹备婚礼,手脚快些说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抱个大胖孙子了。”
冯夫人正有此意:“到时候可还要劳烦你帮我。”
“份内之事,夫人只管差遣。”
顾茗尚不知冯夫人于言谈之间已经谋定了她的婚期,才抵达容城,还想出门会友:“公西渊办报馆多年,我还是上门讨教点经验,也省得走弯路。”
冯瞿虽知两人之间再无男女暧昧,心里还是无可避免的生出“她宁肯去见别的男人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的郁闷,搂着好一顿亲吻,郁闷不减反增,恨不得吞吃入腹,压根不想放手,只想耳鬓厮磨跟她度过今晚的时光:“坐这么久的车,不累吗?不如我陪你去床上歇歇?”
顾茗原本乖乖巧巧被他搂在怀里,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想着这男人再小气,她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也应该见好就收,哪知道冯瞿居然还肖想别的,顿时火冒三丈,跳了起来再不伏低做小:“你到底还想怎样?我是你腰里的佩*枪吗?走哪带哪,睡觉还要放在枕边,一时半刻都离不得?我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冯瞿坐在沙发上,抬头仰视着她,幽怨又委屈:“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你累了,出发的时候还说头疼来着。”拉着她的手不放,心疼至极的模样:“元宵家里要宴客,到时候你就是全场最漂亮的女人,可不能生病。”
语声温柔到不可思议,理由无懈可击,既体贴又周全,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还显的她无理取闹似的。
顾茗一肚子火都被噎了回去,狐疑道:“真的?你不是吃醋?不是紧盯着我?”
冯瞿喊冤:“你想哪儿去了?你跟公西渊之间又没瓜葛,单纯朋友关系,难道还会给我戴绿帽子不成?我盯着你做什么?阿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是我想岔了,对不住。”顾茗一副被他说服的感激模样:“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我会注意的。不过杂志社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你又不懂这些,我总要找个懂行的人学学?等我回来就陪你。”还低头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灌迷汤:“我就知道我家阿瞿最好了,宽宏大量还支持我的事业,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能及得上我家阿瞿了!”心里却道:若论小心眼,您可真能夺个榜首。
她拎包出门,催促女佣去请宁雪华,回头瞥见呆若木鸡的冯瞿还傻坐在沙发上备受打击的模样,肚里笑翻,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蜜蜜的一章,从最初的玩意儿走到今天被放在心间,平等尊重的对待,阿茗棒棒哒!
☆、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顾茗有段日子没见公西渊, 两人甫一碰面, 他便没头没尾道:“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公西渊笑道:“你都跟少帅订婚了,报纸上都登了订婚启事,还问我喜从何来?”
“订婚启事?”顾茗回想起冯瞿回玉城之时跟章甜的话,当时模糊听到了一句, 被他一打岔就忘了再问;才到容城冯大帅提起“婚都订了”还当是她答应了冯瞿的求婚,冯大帅认可之后便算是有了婚约而已, 再没想到还有别的缘故。
“你莫不是连订婚启事都不知道?”公西渊骇笑:“难道冯少帅是在骗婚不成?”他从办公室厚厚一摞报纸里抽出一张递过去:“喏,你自己看。”
顾茗跑来取经,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订婚启事:“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她心里给冯瞿加了一桩罪过,准备回去好好声讨,这才介绍宁雪华与公西渊认识。
两人都有过留学经历, 且公西渊向来开明, 几句言谈便打消了宁雪华的疏离冷漠。物以类聚,老板有友若此,本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心里的疑虑便又消了一部分。
公西渊多年报业并非浪得虚名, 给了顾茗许多中肯的建议,还欲介绍同行与她认识:“凭着容城公子这块敲门砖, 除了特别固执的老古板之外, 开明一点的人士应该会愿意与你结识的。最近你如果留在容城, 有文艺沙龙也随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容城的新女性。”
顾茗在容城发表文章的时候遮遮掩掩,除了与公西渊交好,在容城文艺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她的《妇友》杂志既然想做女性的风向标, 自然也要有一定的人脉,保守的老古板不喜欢抛头露面事业心重的新女性,但是开明人士还是可以争取的。
顾茗玩笑:“也不光是容城的新女性,若是能约到开明男士的稿件,我也乐意之至。男女又不是天生处于敌对立场的仇敌,非要你死我亡的斗争下去。”
公西渊大笑:“此言甚合我意,男尊女卑固然是封建糟粕,早就应该抛弃,却也不应该一棒子把所有男性打死,还是应该寻求一条共存共赢的道路。”
顾茗最欣赏公西渊的就是这一点,他不会拘泥于性别而对女性起轻视之意,相反他更为注重才华,只要有过人的才华,无论男女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