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以及得了一大笔赏赐的事情,用简练的言语说了出来,“……因此素素就让沈厨娘多做了两个菜,说是庆祝一番。”
“这是大喜事啊!是该庆贺!该庆贺!”徐芩曾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的,虽后来世事难料、没能继续科举,但男人本性中对于升官发财的执念,比女子的要更加浓烈!
“连升两级这样的大喜事,就是摆酒席,宴客庆贺都不过分。”不过徐芩想到自家女婿,一向都不太爱张扬,“不过和周你才入官场一年多,京城里也没有多少亲戚好友,摆酒席请客也就没必要了。”
“素素,你多吃些。”黎池给徐素碗里夹了一筷子糖醋鱼,然后笑着回答徐芩,“小婿也是这样想的。如今中秋节礼已经送回浯阳了,那就只好另去一封家信报喜,让黎水村家人也高兴高兴。至于京城这边,我准备在中秋之后,叫上竹帛和冠三等几个好友,去酒楼吃一顿酒,权当庆贺了。”
黎池刚回来时,与徐素说起这两件喜事,她还只是纯粹地高兴。可她这会儿缓过劲来,就意识到她的丈夫,是如光芒万丈那般,无法掩饰的出众……
徐素接过黎池的话,商量说:“和周,不如这样?我这两日带上豆蔻她们,给爷奶和爹娘他们,用羊毛线一人织一件羊毛衫,然后同家信一道寄回去,虽我们不能在跟前尽孝,也能表达一番我们的孝心。你说的请好友吃酒庆贺,也不用去外面的酒楼,就在家里宴请他们罢?我亲自下厨招待他们。”
丈夫太过优秀,她一个后宅妇人,能做的也就只有:更加用心地相夫教子,打理好家里事情,帮他周到地孝顺老人,帮他招待友人。
黎池想了想,也觉得徐素的建议不错。“羊毛衫织起来太费功夫和精力,你就带着豆蔻和大小张妈妈她们,抽空给爷奶他们一人织一条围巾就好。”
黎池计划请钟离书他们去酒楼吃酒,就是图个方便,但徐素提议在家请吃酒,“你身子能经得住累?”
“只是一顿五六个人的饭食而已,我只亲自下厨做几道点心,其余饭菜就指点着沈厨娘做,不会有多累的。”
既然徐素这样说,黎池也只好依了她。“那好,等中秋之后,俭王也大婚了,我就与竹帛他们约时间,到时再提前与你说。”
黎池夫妻两人有商有量,将孝顺老人和宴请友人的事情,都定了下来。这之中透露出的温馨,看得桌上的另几个人心中各有想法。
当然的,黎海是心中羡慕,若是他知晓后世的网络用语,他这种心情可用一句话来形容:‘冰冷的狗粮,胡乱地往嘴里塞。’而徐芩和徐夫人,则是高兴和欣慰。
徐芩一脸回忆的神情,“当初七八岁的和周,与你堂兄来四宝店时,我第一眼见了,就觉得这孩子身上隐隐透出一股不凡之气。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眼看就有直入青云之势,老夫将女儿嫁于你,真没选错人!”
黎池想到初到这个世界时,以及之后年幼时的种种,心中也非常感慨,“小婿初见岳父时,也觉得您面目友善慈祥,与族学里的先生一样。如今想来,才惊觉竟已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也真是过得快啊……”
徐芩和黎池翁婿两人,在那里感叹时光流逝,徐夫人却是没有那许多感想。她如今觉得黎池这个女婿选的好,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前途无量,更是因为他待她女儿体贴,不花心、不招惹其他女子。
徐素和徐夫人也不去打扰他们男人说话,就静静地听他们回忆往事,听着听着也觉得很有趣。
黎池陪着徐芩回忆往事,后来黎海也插话进去,一同回忆。在吃完这一顿晚饭之前,他们终于回忆完了。
黎池他们吃完饭下桌,自有豆蔻和沈厨娘一起来收拾残羹碗筷,他们几人就移步一旁,坐着消消食。
坐下之后,黎海与黎池说起石山下的水泥作坊,说一切已步入正道,正按部就班地生产水泥。
黎池听着黎海话里的意思,他最近是闲下来了。于是就又交给他一件新活儿,“海哥,你最近可还有空闲没?不知可否再帮我做件生意?利润分成还是老规矩,分你两成。”
利润分成这事,黎海并不看得很重,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不过堂弟硬要给,他就存着,到时拿回家给黎水村爹娘,或者用作其他用途都行。
黎海主要是想做出一番大事出来,如今因他管着水泥作坊,京城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他了,但最近又清闲下来了。黎海正闲得无聊呢,“什么生意?!海哥我如今有大把空闲!”
以前黎海还筹谋着将水泥作坊开遍大燕,可黎池出去这一趟,已经与王家初步达成了合办水泥作坊的意向,黎海到时可能只需要配合着,培训一下烧制水泥的师傅即可。所以,黎海现在正想着做其他事情呢!
“圣上不是赏赐了我一千斤羊毛线?我打算着让海哥你去找些妇人,将那一千斤羊毛线,给织成围巾、围脖、披风、羊毛衫和手套袜子这些,等都织完,大概也就入冬了。到时正好乘着冬日天冷,将这批羊毛保暖织物卖了,也能赚上一些银钱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