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最终闪避不及,“咣当”一声撞在了坦克上,副驾驶室凹下去了一大截。

……

那一瞬,所有装甲兵的表情都精彩异常。

“那傻x还活着没?”从吉普车里把张佳乐拖出来之后,路人们以高涨的热情纷纷前来围观。然后他们就发现,那傻x不但活着,并且基本毫发无损,还带着上校军衔。

呼啸的战士们不禁为联盟的未来深感担忧。

吉普车被撞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发动,张佳乐很不知死地开着它又走了十几公里,那辆车终于不动了。彼时公路上一片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佳乐下车等了快20分钟,终于等到了一辆前往兴欣的补给卡车。

于是他就躺在一大堆装满了面粉、黄豆的麻袋之间,走完了回到兴欣的最后一段路。

陈果早就远远在团部外面接他了。和预想中的直升机降落、英雄凯旋不一样,居然是一辆卡车在团部门口卸了货,连带着卸下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等到看清了张佳乐的样子,陈果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冲上来就抱着张佳乐泣不成声。

“你受苦啦……”她一边哭一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果的表现多少有些过头了,可张佳乐的状况实在是有点凄惨:和面粉黄豆颠簸了一路,原本崭新的军装皱巴巴的,满头满脸的灰和土,更别提因为撞了坦克还有点一瘸一拐。陈果看着他这副模样,瞬间就脑补出了他在敌后被虐待的一百种方法,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只差冲出去杀敌泄愤了。

事实上,张佳乐在敌后的遭遇,绝不算是受到虐待,甚至还多少有点惬意。纵观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从没有哪一段时光,他的幸运值如此居高不下,简直像是盆地里拔地而起的珠穆朗玛峰。

那天开着直升机冲上战场,他原本丝毫没抱生存的希望,可偏偏唯一能飞的,却是带有弹射逃生功能的卡-50。在坠毁的前夕,他也不知道是怎样蒙出了弹射的操作,更不记得是怎么打开了主伞,事实上基本在开伞的同时,他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以昏迷的状态落地,摔断腿都是轻的,直接摔死的可能性更大。偏偏那时风向西北,将他吹出了不小的一段距离,降落伞直接挂在了树上,连落地缓冲都省下了。

降落后不到十分钟,敌49师的装甲一团就通过了张佳乐旁边的公路,最近的士兵离他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那样醒目的彩色降落伞挂在半空,连着一个风中摇曳、昏迷不醒的张佳乐,敌装甲一团的士兵因为急于撤退,愣是没有人想起来抬头看一眼。

于是张佳乐赢得了宝贵的20分钟。

20分钟后,装甲一团从张佳乐所在的区域通行完毕,随后跟着的是敌49师指挥部。两个部队的接合部有些松散,通行间有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差。就在这五分钟里,张佳乐从昏迷中醒来了一次,割断了绳索,并借着路基的掩护,向南转移了约200米。

敌49师部的警卫部队发现了树上的降落伞,但在急于撤退的情况下,他们只派出了一个侦察班,去搜寻可能存在的联盟飞行员。此时共感溢出的冲击仍未消退,敌49师几乎全部的哨兵向导仍处于昏迷中,故此敌军并不知晓攻击的源头来自空中,否则他们派出的绝不会只是一个侦察班。

侦察分队向张佳乐靠拢时,他刚从第二次短暂的昏迷中醒来,在路基下听见了路面上的响动。降落的过程中,大部分武器都和弹射座椅一起遗失了,彼时张佳乐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颗触发式手雷。

侦察兵是步兵中的精锐,虽然不像哨兵有敏捷上的加成,但几个侦察兵收拾以格斗为短板的张佳乐,那根本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眼看着几人一跳下路基,自己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下场,张佳乐一咬牙,举着手雷就跳上了路面。

他的突然出现,倒是让几个侦察兵短暂地一愣。抓住了这极端的一瞬,张佳乐直冲到几人的面前,同时按下了手雷的触发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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