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智时有尽,十人之智尽无穷,我们找外援,找技术顾问解决便可以。”
谢知非将柳惊涛同柳静海两人信里的东西挨个取出来,看着躺到了自己包裹里的好东西,整个人人悠哉往后一躺。
男人女人喜欢的东西不外乎就是那些,香车宝马名包手表一类。
谢知非现在的爱好大约就是看着一排排神兵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发光。
【找谁】
谢知非肯定道:“慕容秋荻!”
自从第一日谢三少隐藏身份悄悄来溜了一圈又离开后,慕容秋荻虽表面看着没什么,实则有些神不守舍。
人没事的时候才能伤春悲秋,事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只想倒头就睡。
自从扬刀大会开始后,慕容秋荻的事就少了,没事做的长老就开始夜不能寐日不能食。
这人呐,闲不得。
谢知非:是时候该给他长老找点事做分分心!
于是第二人日一早,一身紫衣锦貂的谢知非拿着从鸣雨封喉上取下来的短刀,找个合适的角度守着一池静水,站好等慕容秋荻。
而此时,在霸道山庄的广场,在扬名擂上经过几日的角逐,脱颖而出的五名年轻侠士坐上了看台,慕容世家出了一名弟子也在看台上。
还有一个时辰这届扬刀大会忘龙川花落谁家,便在这六人之中决出。
红衣少年气愤的看着那个在最后一场将他比下来的青年,愤愤的跺脚:大好机会成了别人的!
且不论那名慕容世家的弟子,经过这几日的激烈角逐,如今广场上的人对那无名从扬名擂上脱颖而出的侠士心服口服。
毕竟能上去的,都是没被车轮战碾死的高手!
眼看着扬刀大会还有一炷香便要开始了,本该早早到来的庄主这时候还未到,这要是再往下诸人便该起疑了。
慕容秋荻心生疑惑,镇定自若的起身:“时辰快到了,某这便去请庄主。”
那几个角逐忘龙川的人忙道:“夫人,请!”
从前院到后院约有五百米的距离,这段距离来往皆是仆从。
慕容秋荻随手唤来一个人,问了下,得知谢知非一直在静池不动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谢知非这般模样不管怎样看起来都不太好,而现在扬刀大会到了关键的时候,谢知非绝对不能不好!
有了目的地,慕容秋荻赶紧往静池赶过去。
在静池边的谢知非见慕容秋荻快来了,忙低下头,双目惆怅放空的看着池底,手中握着那把从鸣羽封喉上拖出来的短刀。
碧水色甚染,白莲香正浓。
慕容秋荻刚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紫衣青年太过沉溺于自己的思绪,连她走近了也不曾发现,依旧双目失神,安安静静的望着池底发呆。
慕容秋荻轻声道:“庄主这是怎么了”
闻言,紫衣青年浑身一震,随后又赶紧放松:“一些心事而已,无妨。”
“这倒是难得。”慕容秋荻低头笑了声,也不催促谢知非前面广场上许多人等着他,莲步清摇便走到谢知非身边于其一起看向这池静水。
片刻之后,慕容秋荻面带微笑,缓缓道:“庄主可知,如今他们都怎的说你我?”
谢知非:“……”
见谢知非不言不语,慕容秋荻又笑了声,随后对谢知非调侃道:“他人都说我慕容秋荻能与庄主相识,是我最大的幸运,占了天大便宜。可要我来看,我与庄主相交,还吃了些小亏呢。”
这下紫衣青年像是被打动了,他不在看向眼前池水,而是望向了慕容秋荻那双眼睛。
在慕容秋荻那双美目中倒映这一个紫衣男子,男子的样子甚是疑惑:“相识是你我缘分,何须在意他人如何说。”
看着眼前年轻沉稳同时又有些与这江湖格格不入的青年,慕容秋荻一时间生出了不少愧疚。
慕容秋荻将目光从谢知非面上转向静池中的睡莲,在她的眼中,眼前的青年就像这静池中的睡莲,在万籁寂静的时候盛开,孤芳自赏。
她为了自己的私心,将这个远离江湖不为人知的青年扯入了自己与谢晓峰之间的事……
慕容秋荻喟叹道:“我的过去、我的不甘,庄主都知晓,而庄主的过去、庄主的心事,秋荻却是半点也不从知道。”
每个人都喜欢窥探秘密,慕容秋荻也不列外。
然而这时候的慕容秋荻更想知道,为何谢知非会突然如此伤悲迷茫,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如今的霸刀山庄。
紫衣青年皱着眉,张口后带了几分犹豫,居然就那样愣愣的顿住了。
“若庄主不愿告知,那……”
慕容秋的话还未说完,青年面上几分纠结之后像是想通了,决定将自己的秘密坦然示人:“我父亲去世时曾要我立下誓言,安心铸兵练器,不参与江湖恩怨。”
江湖是个塑人的圣地也是个毁人的魔窟,已为人母的慕容秋荻停顿片刻,幽幽一叹:“这是个残酷的誓言,你有个爱你的父亲。”
父亲爱子,不愿他踏足江湖被江湖所伤,然而哪个男儿不慕fēng_liú,让一个人守着这样的誓言困于一方天地,是何等残忍。
紫衣青年摇了摇头,并无半分埋怨:“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只是从小到大,我一直守着这个誓言,如今扬刀会起,午夜醒来猛然发现,我似乎离那个誓言越来越远……父亲九泉之下,必然会缘我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无信。”
慕容秋荻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