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璁摸了摸下巴,诚恳道:“说您家琥珀糖也好吃的紧。”

回宫之后,皇上只觉得自己耳清目明,明显是睡饱了。

佩奇正蹲在宫墙墙角下,看着那蹲在兽头上的大白猫。

那猫竟然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睡着觉。

虞璁向来对猫星人没有抵抗力,直接大着胆子走过去,想要摸摸他的尖耳朵,压根不怕被挠着脸。

白猫睁开眼,竟是一蓝一绿的鸳鸯眼,懒懒的伸了个腰,任由他帮自己挠痒痒。

佩奇蹲在旁边看着,眼神相当的羡慕,不一会儿扭头跑开,不知从哪叼了条小鱼过来。

那白猫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在地上打挺的鱼儿,直接扭头两三下就飞跃而去,眨眼就不见了。

虞璁愣了下,生怕那豹子也学那猫似的在屋檐房顶上乱跑,严肃了神色凶他道:“不许上房!上房了就得拿绳子管着你了!听到没!”

佩奇正准备发力跳上宫墙,只能硬生生的止住,特委屈的嗷呜了一声。

乖啦,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咱爷俩也差不多一个境遇。

“虞鹤,你记得再给鱼缸里添几条锦鲤,给他捞着玩儿。”

虞鹤心想陛下你也是真宠他,应了一声便去了。

六月十五,十个大小将领收到圣旨一封,密令他们开始准备半年后的西征之事。

六月廿二,虞秘书唤他们去军英阁,召开第一次备战会议。

虞璁老早就等在那里,旁边小黑板被擦得干干净净。

十个将领哪里感受过文官们曾面临的恐惧,个个都是空着手来的。

只有陆炳一人带了书册簿子,提前坐在旁边开始研墨。

连笔记都不带,很好。

虞璁露出微笑来,旁边的黄公公开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些。

“几位大人,都到齐了啊。”

这十个人,将是未来征讨河套的将军,带着底下的人一路西征。

毛伯温虽然打了多少次仗,也没碰见过这么个架势。

要知道,从前都是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就各自领旨出征。

这提前大半年把他们叫过来,又不出去打,是要搞什么啊?

他扭过头瞥了眼还在专心研墨的陆炳,更觉得这两人花架子太多,怕是读书读傻了。

“陛下,”一个性子略躁的武官直接拱手道:“微臣不知,此次过来是为了何事。”

“朕倒也想问问,这提前半年确定名单,提前多日告诉你们要做何事,如今都一个个空着手来?”虞璁依旧笑得和蔼有加,完全没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不然……还隔空提着谁的人头来见你么?

“万岁,臣惶恐。”有人求生欲强,不管怎么说先道歉自保吧。

“惶恐?”虞璁缓缓转过头来,突然开口道:“毛大人,河套一带从哪入兵,地势如何对方兵力如何,从哪座山哪条路走,都有哪几种选择,要过几趟河,你可清楚?”

毛伯温哪里经受过这些,被问的一脸懵,只木讷道:“这不都是要出征了才知道的么?”

“呵。”

虞璁抄起粉笔,回头就唰唰唰写了一行大字——

【不打无准备之战!】

最后那个感叹号是他习惯性加上的,看的陆炳都有点茫然。

这可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给我们的金玉名言,每个字都是重点啊!

“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虞璁抬起双眸,两只手摁在桌子上,气势陡然就散了出来:“诸位,这既然知道要西征河套了,各个还一点状态都没有,是想干什么?”

“如何准备啊陛下,”旁边有人憋不住道:“这路上什么情况,都有哪些变故,又会有什么样的天气,卑职也猜不准啊?”

“猜?谁让你猜了?”虞璁反问道:“既然有半年时间,难道不能事事准备精细吗?”

“需要备足多少粮草,又有几条山路可选,中间泅渡是扎筏子还是借船,哪一样不能提前想清楚?”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完全令人无从反驳:“就算说天气,也不过晴朗阴雨厚霾大风这几种,难道不能备算清楚吗!”

几个将领被教训的完全没法反驳,这一刻都跟小学生似的乖乖低头,没人有胆子敢跟他横。

那些文官们遭遇了啥,他们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某些文官的下场,他们可是相当清楚。

“此去前行,更应备足谋略,讨论出兵用兵之策,不要走一步看一步!”

虞璁眼睛一横,喝道:“还不记笔记!”

虞鹤站在旁边,忙不迭把簿子和文房四宝发下去,武官们纷纷接了,都忍不住再瞥一眼早就运笔从容的陆统领。

……你倒是准备的很充分啊。

“十天之后,朕准备让陆统领再掠边陲部落,到时候会调三大营三千精兵,同执罡军三千精兵一起合并作战。”虞璁不紧不慢道:“这次的全部行动,由陆统领一人指挥,不许任何人干涉。”

武官们纷纷沉默,心想皇上您想干啥就干啥吧。

一方面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这两年受了不少的好处,俸禄也提了又提,简直是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另一方面,自己挨打受气惯了,真没有过倒抢蒙古人一次的想法。

那次陆炳带着人直接洗劫了一个部落,别说文官们懵了,三大营的人都懵了。

这万岁爷如今不按道理出牌的程度,当真是举世闻名啊。

第54章

戚灵的调令来的突如其然。

不光如此, 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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