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古代人民的智慧啊!
陆炳见皇上在全神贯注的玩某些不可描述之物,略有些头疼。
怎么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皇帝盯着那进进出出的地方,扭头看向远远站着的陆统领,挑眉笑道:“你要不要过来学学这个姿势?”
他好像还瞅见墙上的春宫图了。
日子一晃,就到了二月。
要出兵了。
出兵之前,皇上破例上了个朝。
他语重心长的说了许多,又吩咐让三位大臣接受监国之位。
三个老臣早就心里有数,这时候出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文臣早就被驯的服服帖帖,心想这三年争啥都没跟皇上争赢过,还不是您说啥我们听啥。
少数人面露不赞同,但是不赞同也不能怎么样。
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诏令,也全部下发。
虞鹤在锦衣卫历练大半年,直接被破格提拔为正三品指挥使。
他今年刚好二十一岁,跟陆统领去年被提拔上来的年岁,一模一样。
严世藩那边整理编册工医学的体系已经有了整体雏形,被官加一等,升为正四品承学监。
由于皇帝不在,诸多事情需要开会解决,会议制度被再次完善,同时予以了三位监国大臣一票否决权。
更为重要的,是禁军的安置和管理。
李承勋被扩大了手头的军权,可以灵活调度禁军防卫北京。
而在这个时候,藩王们也被制衡的妥妥帖帖,没人能趁着皇城空虚而起兵作乱。
万事俱备,一切安定。
等这些都安置完了,军队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临行之前,虞鹤帮虞璁最后整理了一次内外襟袍,还系紧了他腰侧的双鱼玉佩。
“放心吧。”虞璁知道他默不作声的时候,都是在担心自己:“不会有事的。”
虞鹤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沉稳。
时隔近三年,他从那个玩物般的清秀娈宠,出落成如今的挺拔统领。
整个锦衣卫上下,没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
陆炳在不动声色之间,把御人的手段都尽数传授给了他。
他的眸子依旧清澈明润,声音犹如春暮时汩汩的清泉。
“你也放心。”
我会替你,守护好整片京城的。
在明朝的时候,普通的四lún_dà车就足以装载五十石的重量。
一石约等于170斤,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如今经过工部的改制和优化,八轮宫车被运用到运输里,可以装载大量的火器、兵器以及压缩饼干。
之所以选择在冬季提前出发,而不是炎热的夏季,就是因为火器火炮太多,压缩食品和火药都不能受潮。
这个时代没有真空包装也没有压缩机,一切都是土法炮制的东西。
不能说非常管用——但总比原有的那些要好很多。
土木堡之变一共损失马匹二十万余头,导致了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军备的马匹都不太够。
之前为了保证运输的效率,以及整体的行军速度,三大营不得不购置些骡子毛驴,来帮忙拖拉马车。
虞璁换了方便行军的衣服,同陆炳坐同一架辇,特地吩咐过按最优路线来走,一切从简,不要管那些繁文缛节。
关于过去的那段记忆,虞璁在去年七月时特地开过会,把每一个细节都跟武官们重新抠了一遍。
当年王振那个死太监带着英宗率军亲征,看见瓦剌军北撤的时候坚持追击,听闻前方惨败了又忙不迭要撤退。
退兵的时候,因为离他家乡蔚州不远不近,王振又坚持要大军修改路线,从蔚州经过,以“驾幸其第”,显摆下自己有多威风。
路线改来改去,这剩下的几十万军队也疲惫不堪,哪里还有精力打仗啊。
更神经病的是,这大军听从指令走了一半,王太监又担心军马人群会损坏他的田园庄稼,又吩咐改掉撤退路线。
当时的兵部尚书邝埜一再要求撤军尽快驰回居庸关,保证皇帝的安全,问题是王振非要往土木堡那个方向走,没过多远就被人家也先带着虎狼之骑追上,来了一出诈和。
要知道,土木堡这个破地方,地高而且无水。
将领们率兵掘地三丈,都没有任何水可以喝。
而唯一一条河,在土木堡之南的十五里处,还被也先的军队把守着。
一听说蒙古军队要求和,明英宗哪里有脑子思考真假,就命令起草诏书。
王振一听说可以喝水了,就吩咐军士移营就水。
被渴坏了的大军直接争先恐后扑到河里头,根本没有秩序可言,也先那边瞅准了机会,直接就杀了过来。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整个事情的槽点太多,包括土木堡之变当初的引火线,就是王振不肯答应也先的索贡,还把原有的赏赐削了两成,才导致瓦剌进犯明朝。
王振这种死鬼,就是既坏又蠢,根本没读过什么书。
而明英宗智商捉急的程度,也是……非常罕见的。
明英宗不英,明武宗不武。
所以说明朝这些文臣在拟谥号的时候,反讽能力到了极点。
这位英宗英明到什么程度呢,他为了正名的荒诞之说,杀了守住京城乃至于整个国家的大忠臣于谦,给俘虏自己的蒙古人也先修庙。
这段历史荒诞的程度,让人无言以对。
由于军队行进速度比从前快很多,轻装上阵又不接见各地任何官员的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