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一瞥,不解道:“吴承恩,怎么了?”

吴!承!恩!

写孙猴子大闹天宫的那位!!!

这上面还记了他的生辰出生地,居然——居然只有二十五岁!

虞璁这一刻百感交集,心想自己是把语文书里的作者给请出来了啊我的天。

好想找吴承恩签名啊天了噜……

杨慎见皇上神情还是相当不淡定,只试探开口道:“这次寻仙考的文科卷是我批的,此生文辞奇丽而颇有见地,所以……”

“不不不,”虞璁深呼吸道:“很好……很好,让这十位都尽快回京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吴老爷子了。

不,如果看年龄的话,好像就比自己大一点?

眼瞅着到了八月,螃蟹也逐渐上了餐桌。

中央皇家银行已经建了一半,南京造船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明年春天就可以下水试运行。

皇上一边啃着螃蟹一边看着折子,差点都忘了之前在西北的那几个月的厉风和寒雪。

小孩儿们都大了,平时除非特殊情况都可以进出乾清宫,基本上都相当乖巧的坐在御案旁边的小桌子上画画或者看书。

虞璁给他们配备了小炭笔,虽然没有橡皮但是也可以随便玩,万一将来培养个齐白石般的人物也说不定啊。

朱载基作为长子,如今已经快五岁了,他虽然爱动爱蹦跶,一见到父皇就乖的不行。

虞璁对小孩儿们从来耐心又认真,基本上是问啥就说啥的状态。

小皇子想了半天,突然问道:“爹爹,你是不是要去打仗了啊。”

虞璁愣了下,想了想道:“还有几个月呢。”

小家伙眼睛亮亮的,非常认真的开口道:“爹爹,我也想去。”

本身明朝宗室让这么喊民间化的称呼,亲切是相当的亲切。

但是再亲切也不方便带小孩子去打仗啊……

虞璁眯了眸子,引导着问道:“你为什么想打仗呢?”

朱载基憋了一会,看向旁边帮忙擦口水擦鼻涕的虞鹤,用小胖手指着他说:“鹤哥哥说了,有大胡子蒙古人欺负咱们!要打回去!”

嗯很好斗啊。

带小孩行军其实不太方便,而且容易保护不好他。

皇上想了会儿,开口道:“你是不是想出宫多看看,见见外面的世界了?”

话音未落,其他几个毛孩子也蹿了过来,朱寿瑛直接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昂着头看着他道:“我也想出去玩!”

“我也要去!”

“爹爹你不能只带大哥出去玩!”

一帮小家伙炸在一起的时候,头真的是一个比两个大。

在这一刻,虞璁深呼吸了一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么大的孩子,可以培养些逻辑和思考能力了。

他清了清嗓子,示意一只只或啃或趴在他袍子袖子上的小家伙们先下来,认真道:“现在是八月初,对不对?”

“对!”

“如果,你们有谁可以在十一月末前,下围棋下赢严承学,朕就带下赢的孩子出远门看看。”

这话一出,小孩儿们都愣了。

他们还真知道严世藩是谁。

当初虞鹤闲着没事跟严世藩聊天,两个人来往比较熟,有时候严世藩也留在这帮忙看看孩子,跟他们讲讲故事什么的。

其实虞璁并不确定严世藩会不会下棋,但是无论家教还是智谋,像他这样的人不会下棋,基本上不可能。

严世藩作为历史中的嘉靖朝京城第一鬼才,不仅善于揣测帝心,在审时度势上也颇有能力。

打仗如下棋,讲究的是步步为营,每一个念头都要极其小心和周全。

如果这帮熊孩子里有人四五岁就能下赢严世藩……那真的是超乎想象了。

之前灵芝一送过去,加上崔神医的妙手回春,当天天快亮的时候,严世藩就退了烧,沉沉的又睡了一整天。

现在调养了十几天,也终于能正常下地走动了。

虞鹤本身忙于公务和带孩子,没什么时间去看他,听说好友大病痊愈,也就放了心来,更专注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而严世藩那边得到消息,陛下近期繁忙,就算要面圣谢恩也要等到八月十日以后,这才一直没有来宫里面圣。

等到了八月十二,严世藩才走动利索又面色正常,没有之前纸一样的苍白。

他听胡管家说了前后,心里相当愕然。

自己家父远在金陵,王大人家又清廉无贪,能捡回这条命来,完全是靠虞鹤的前后求助,以及皇上的宅心仁厚。

可是自己和虞鹤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他竟然如此的帮自己……

严世藩这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匆匆跟王守仁道了声谢,坐轿子去了宫中。

“严东楼这是大好了?”虞璁正喝着茶,一看他脚步沉稳,脸色还不错,心里就放松了下来:“不急着回衙门当差,没事的。”

“谢陛下。”严世藩心里惦记着虞鹤,此刻也不敢表露出来:“陛下救命之恩,臣无以为报。”

以后好好加班吧,看你了小严同学。

虞璁大概和他寒暄了一刻,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你会下棋吗?”

“下棋?”严世藩愣了下,点头应道:“基本上都会一点。”

哦,一般这么说都是在谦虚。

虞璁琢磨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和皇嗣们的约定跟他讲了一遍。

“和皇子公主们下棋吗?”严世藩怔了下,还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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