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可能的。”

那青年只坐在桌侧,眉眼如松烟入墨,哪怕神情冷淡而矜持,也让人忍不住亲近一二。

“罢了,都随你。”

那天下着大雪,严世藩在门口迎他,两人伤神许久,连饺子都在碟上凉着糊成一团。

“如果想要一直站在你身边,我只有一条路。”严世藩靠在柱子上,语气平静道:“自毁清誉。”

虞鹤刚哭完,终于能把心里积攒多少年的隐忍和压抑都释放出来,反而有种满足的慵懒,他只擦了眼睛靠在窗旁,语气里没有半分的情绪:“你说。”

他们两人,都生得极聪明。

只是严世藩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家教天资过人。

而他虞鹤是自幼锤炼打磨,愣是靠着韧性一点点的熬到了如今。

两人相处如此许久,都不曾有过什么实质的身体接触。

哪怕平日里喂块桃花酥,都分寸得宜,不会有半分的暧昧。

可关于某些其实不该有的依恋和情思,两个人却又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说破,不避讳,无声的默契已经到了极点。

“我不可能再婚娶了。”严世藩缓缓道:“你的位置,将来的顶点,肯定是正一品,同时封爵赐号。”

“而我如果似常人般娶亲生子,在京中扎根下去,只有两条路。”

“要么盛极而斩,中年或者老年便被折了去,所有荣华付之一炬。”

“要么混个不声不响的二品官,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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