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然都好说,”赵璜应了一声道:“只是玻璃形色繁多,不知道陛下想要哪一种?”
“无色的。”虞璁意识到古代和现代的概念有很多差别,抬手比划道:“要那种——又宽又长、质地坚硬不易碎、能透光又质地干净的。”
“若是能够做出来,朕定重重有赏。”
赵璜一一记下,点了点头,忙不迭去了。
这头虞璁在小本本上把有关眼镜和望远镜的设想都记清晰了,一抬头瞥见鹤奴又走了进来。
“皇上,杨首辅想见您。”
“快放他进来。”
杨首辅有什么事来找自己?难道是科举改革即将推行,又觉得哪里需要改改么?
没过多久,杨一清缓缓走进来,虞璁一见他精神矍铄,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心里又松了口气。
“陛下。”杨一清行礼之后,开口道:“臣并非是爱闲话之人,但近日陕西有友人写信过来,不知陛下可有空听一听?”
陕西那边?
虞璁点头道:“不必拘谨,尽管说吧。”
原来那晋王在得了‘明誉令’的谕旨之后,当天就收拾行李带着奴才和打手们出了门,想必是早就被关在府里闷透了。
这明誉令一出,他不光可以在封地里自由来去,还可以带领打手去清算一些庞杂亲戚的家产,简直跟过年似的欢欣雀跃。
说是亲戚,哪里还互相认识,也只是挂着个名头而已。
晋王那个一出手,那就压根不留情面,上来直接滴血验亲,但彼此之间差了这么多辈,哪里还有什么血缘可谈,这不就直接抄家伺候,压根不听人家哭诉求饶。
老百姓们偃旗息鼓的躲在自家宅院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些宗亲从前仗着自己是皇室,肆意横行抢掠民脂民膏,连衙门里的老爷都不敢上前劝一句。
如今这一片黑吃黑的模样,竟让人有几分大快人心的感觉。
“竟动作如此迅速?”虞璁拍掌笑道:“那晋王恐怕也是黄鼠狼入了鸡圈里,吃到肚子撑破都不嫌多吧。”
“正如书信中友人所见,这晋中如今有些宗族恨不得把玉牒给烧了,生怕自己跟皇室扯上任何关系。”
杨一清说到这里时顿了顿,脸上又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只是陛下,若如此行为,以后几个藩王各自做大声势,岂不是又容易……”
“不必担心这个。”虞璁坦诚道:“下一步,朕就会使法子削了他们的军队规模。”
“削?”杨一清瞪大眼睛,更加不安道:“这人人都知道守备军队的重要性,几位藩王如何肯交出重兵来?”
“那便要同驱除鞑虏之事一起讨论了。”虞璁挥手道:“倒时候再慢慢讲给你听——那信里还说什么了?”
杨一清点了点头,又开始讲西北一带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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