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切错都在我,所有的事情我来担,我请您回去,不要再打扰他。”

季恒额头已经有明显的青紫了,他撑着木质的地面仰颈抬头,眼睛被地板缝隙里藏着的灰尘刺激得发红,他知道江湖上有关谢桢的言论传得有多难听,叶云景与他不是不管,而是压根就没法管。

谢桢早年同叶云景对浩气盟和薛掣赶尽杀绝的做法使得他们身上的污名早就洗不掉了,这就是人性中最低劣的一面,占据着多数人的名门正派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无法接受一个与臆想不一样的现实,所以楚婉婉和叶瑜还有那个疯道士,永远都是与天一余孽同流合污的过街老鼠。

谢桢原本安分的退隐幕后不再生事,可这几年谢桢为了将他扶持上位不惜跑去人前挡下所有的猜疑和嫉恨,白龙口一战之后,即使是恶人谷中也有不少关于谢桢的风言风语,不外乎是说他当真是手段百出,不仅能对老相好睚眦必报,还能顶着叶云景这座靠山将新情人扶到那么高的位置上。

“先生是我的命,我不管您听见过什么传闻,那些统统都是假的,先生从没有害过我。”

“没有害过你?!好啊,那我问你,你当年那个年纪,你当年那个年纪他要是不害你,他会那么恬不知耻的——”

“一厢情愿的是我!从扬州到现在!一厢情愿的是我——!!是我喜欢的先生,和先生无关!先生从来没有,先生他从来都没有——”

季恒颈间绷起了明显的青筋,他满目赤红的梗着脖子打断了养父尖锐之极的质问,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一点,任何人,包括谢桢在内的任何人都极度在意他的年龄。

谢桢从没有误导过他,更没有主动引诱他误入歧途,是他对谢桢一见钟情,也是他自愿去追逐谢桢的脚步,他与谢桢初见的那一年,他就已经成熟到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很清楚在扬州城相遇的那个瞬间他对谢桢心动了,更清楚谢桢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念想。

谢桢没有恬不知耻,他在别处听过更肮脏的污言秽语,他始终都不明白这一点为什么会沦为别人的谈资,他只是运气太差与谢桢错开了几年的光阴,但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能跟廉耻扯得上关系的事情。

从他们在一起那一刻,谢桢就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予他手,谢桢不曾诱拐他做那些qíng_sè旖旎的事情,他们之间零星的那几次情事,全是因为他自己心潮澎湃难以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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