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放开曲希瑞,边说边按按自己的胃部,“一路上都哀嚎个不停,怎幺到了又不叫了,奇怪的家伙……”
曲希瑞看着南宫烈又掀眉毛又叹气又不满又无奈的生动表情,只觉得心里热烘烘的。
“烈,谢谢你……”曲希瑞悠悠说道,如同耳语般,细不可闻——不管他为何来到这里,不去问他怎会得知他的住处,重要的是他在这里就好了……
“谢什幺啊?”南宫烈偏偏听了个一清二楚,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傻呵呵模样。“哦——我知道了,你谢我品尝你做的菜啊,这有什幺好谢的!希瑞,你的大脑不是有问题了吧?你可是闻名国际的天才脑外科权威医师耶,怎幺连自己的脑子出毛病了都不知道?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南宫烈愈说愈认真,愈说愈紧张,好象真有那幺回事似的。
曲希瑞听得是啼笑皆非,南宫烈这一大通越扯越远,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这下可好,感谢的话早不不知道溜到哪儿了,感动的气氛也被冲跑了。
——就连刚才的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也渐渐淡去……当烈站在自己面前,紧紧拥抱住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烈……我看不是我脑袋有问题,是你的才对吧?要不然……就是我理解能力有误,不然我怎幺觉得你的语言组织能力有点退化呢?”一旦放松,曲希瑞的嘴巴又开始损人不带脏字的“伟大工程”了。
“是哦!”南宫烈不但没生气,还笑嘻嘻地望着他,一张特制的扑克牌,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曲希瑞修长美好的脖颈上——几乎就在同时,曲希瑞的手术刀也摸到了南宫烈的同样位置。
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突然都笑了出来,又不约而同地撤掉了各自的手术刀和特制扑克牌,让彼此的呼吸轻松一些,畅快一些。
笑声过后,南宫烈搂住了曲希瑞的肩膀,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而曲希瑞什幺也没说,默默地,却是温柔地回抱住了南宫烈,静静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这是他的特权。
客厅里温馨静谧,包围着他们的,是只有东邦人才能懂得的默契和相信相依。
“希瑞……真得很想你,还有其它的伙伴们……”
不知过了多久,曲希瑞才听见南宫烈的声音……
“我也一样啊,烈……”
眼酸酸涩涩的,却已流不出泪,曲希瑞深深呼吸着,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除了拥有彼此的关心和爱护,他什幺也不要了——这,就足够了……
长时间旅途的劳累,情绪大起大落后的疲倦,南宫烈到来的惊喜,连番折腾下来,曲希瑞真是饿了——除了上飞机前简单吃了点,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天大地大,饿了吃饭这个理由最大——虽然很舍不得眼前这个拥抱,曲希瑞还是轻轻挣开南宫烈的双臂。
“希瑞?”南宫烈不明就里地跟着他站起来:“怎幺了?”就见曲希瑞向厨房走去。
脚步停顿在厨房门口,曲希瑞脱下外套,罩上围裙,转头微笑道:“我就说是你的脑袋有问题——你不说肚子饿了,想吃我做的菜了?不过天下可没有白吃的‘晚餐’哦!那就替我去买回些素材吧!你想吃什幺就买什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去哪儿才能买到。”
南宫烈拍拍脑门笑应了声,就要出门,刚转动门把手,好象想起了什幺,回身来到了厨房。
“干吗回来?你肚子不饿啦?”曲希瑞做着准备工作,还不忘说上一句。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不必出门了。”
“哦?”曲希瑞皱皱眉头,莫不是——
南宫烈把厨房里的冰箱门一打开,一目了然了——瓜果蔬菜、鸡鸭鱼肉,整整塞满了一个冰箱,足够一个星期的储备了。南宫烈眼光再一转,做饭用的全套厨具,调料也整齐地摆在柜子里,碗、碟子、筷子……一应俱全。
“是他……”曲希瑞喃喃自语——会是那个叶若非,在自己来之前,他什幺都准备好了?自己对他而言还是个陌生人,有必要这幺细心吗……
“是谁?”南宫烈注意到曲希瑞的脸色有点变了。
“啊不……没事,没人……没人……”
看到了曲希瑞眼底的回避,南宫烈体贴地没有再问——除非曲希瑞想说,想告诉他,他不会刨根究底地问下去——这一直是他们的默契。
“既然材料已经有了,你就做中国菜让我尝尝吧!不能忘本呢!”
为了转变气氛,南宫烈把话题转到吃饭上。
“ok!没问题!你去客厅等一下,好了我叫你。”
“不需要我帮忙吗?”南宫烈自告奋勇,可惜不切实际。
“行啦!知道你是越帮越忙,哪次帮忙不弄得乱七八糟的!乖乖去客厅等着!”
曲希瑞一点也不客气,一针见血指出事实。
“不要这幺绝情嘛我是很诚心很诚心很诚心要帮忙的希瑞”
南宫烈使出“新葵花宝典”中的“无敌缠功”——从背后耍赖地抱住曲希瑞不放。
曲希瑞忍俊不禁,刚想扳起脸来,训斥他两句,就听见南宫烈的胃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在曲希瑞的哄堂大笑中,南宫烈变成了红彤彤的“西红柿宝宝”,狼狈落荒而逃。
一盘盘香气扑鼻的中国菜端上桌面,南宫烈早在一旁瞧得食指大动,很不雅观地吞了口口水,曲希瑞却不让动。好不容易都上齐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