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是不是老子不在的时候就这样混日子的,跟你没法讲理了是不是!”
酒二被打得眼冒金星,好歹这回清醒了些,没直起身体来,眯眼瞅了会儿面前气得七窍冒烟的苍云,语无伦次地说了句:
“苍连碧,好阿连,你打我干什么?”
“看来这会儿懂事了。”
苍连碧稍稍缓了缓心里的怒火,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人扶住了往屋子里带,然而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这人低头呢喃着什么,两人凑得近,苍连碧模模糊糊地听了些。
“诶……我家阿连,怎么变得跟姑娘似的……”
苍连碧别的都没听见,单听见“姑娘”两个字了。
他冷眼瞅了扶着的丐帮一眼——酒二被打得半边脸肿起来,还被手甲上的花纹左右各刮了三道整齐的血痕,跟猫胡子似的,实在是不好再下手。
只是他想到今天去龙首山的酒坊找酒二时的事情就觉得生气,更遑论这人还在醉酒的时候提什么“姑娘”,果然是一点记性都没长。
于是他让酒二老老实实站稳了,把人拽开,自己抬步就朝屋子里走去,竟是对茫然站在原地的酒二理也不理。
酒二醉得傻不愣登的,但也想跟苍连碧亲近,见人走了,想也没想就在后面跟着——临到了门口,却见苍云进了屋子,随后“砰”地一声关了门,紧跟着的丐帮在外面差点撞门上。
“阿连,好阿连……你关门干什么……”
“阿连,你开开门啊,我想抱你……”
敲门声一阵阵的从外边传进来,苍连碧想着先前在酒坊看到的事,又是一股子醋意和怒意,咬牙不去理会外面那人哀求的声音。
“好阿连,你才回来,不要把阿酒关在外面好不好,阿酒可想你了……”
到底被这句说动了心,苍云面无表情地褪了手甲,起身走到门后,冷笑道:
“你想我?月前我就给你写信说这几日会到家,你倒有好兴致,喝到深夜才回来。”
“我不识字啊,平素里只有坊里的酒娘子帮看信的,我找她帮忙,自然要沽几两酒了。”
“你还敢提女人!”苍连碧拔高了声音,“今日我可去酒坊找了你,酒娘子帮你看信,难道非要窝在你怀里才会看?!我去雁门关前你怎么跟老子保证的——酒二,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女人了?!”
“我冤枉啊!”丐帮在门外急的声音都带了沙哑的哭腔,手劲改敲为砸,“我哪来的女人啊,我只有你啊阿连,酒娘子是他们那伙人行酒令玩输了啊,我冤枉!你去雁门关之后我除了去扬州办事以外就没去过别的地方,我哪能找别人啊,你开门啊阿连!”
“我不信。”
苍云靠着门,故意放冷了音调。
“我也是操了。”酒二着急得几乎要用头撞门了,“我要是在你去雁门关之后有了二心,我酒二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曝尸荒野,野狗分食。”苍连碧补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的好阿连,你就放我进去吧,我真的只有你……”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酒二收势不住,被门后早有准备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苍连碧见怀里的人脸被他刚刚几句话吓得都白了,醉意也下去了不少,这才把门关上,好歹压制住了心底的不快和层层涌上来的狂喜,硬是端住了脸上表情,不咸不淡地把丐帮往床上扶了,作势要走。
“阿…阿连……”
甲带被人拉住,苍云心底暗笑,但却没回身,就等着身后的人来求他。
“那什么……”酒二拍了拍床榻,小声道,“我,我想抱你……”
“谁抱谁?”
苍云无甚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酒二哪敢造次,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反口道:
“你…你抱我。”
苍连碧这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挡了酒二面前的光,借着身材优势硬是笼出道阴沉的黑影来,嘴角的微笑看上去特别不怀好意。
“好啊。”
酒二被推倒在床上,只觉得大腿一凉,裤子被拉下一半,还拢在腿弯呢,苍连碧的手就肆无忌惮地亵玩起他那要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