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次,不,一周一次就足够了。”

如果是的话,就不用说话也不用和他见面,松冈牢牢注视着宽末,这个可以每天在车站等待着不知道会不会来的自己,好像大狗一样的男人,他这种将赌注下到没有胜算的地方的笨拙是天生的呢?还是证明他就是如此认真的呢?

松冈撕下了一页便条,将地址写在上面交给了他。与其现在面对面地拒绝他,看到他悲哀的表情的话,还不如在里结束关系来的轻松。从松冈来说,他只是选择了比较有利于自己的方法,但是宽末却因此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谢谢。”宽末好像对待宝物一样将那张纸片放进了自里。

在检票口分手之后,松冈来到了反方向的站台。宽末站在对面的站台上,两人的目光刚一接触,宽末就用力挥动右手,因为不好意思,松冈只是小小挥了一下手就停了下来。

站台另一面的宽末的视线一直在追逐着自己,直到电车开动,无法再看见为止。那之后过了不久,手机里就收到了。是个陌生的地址,松冈捉摸着是谁呢,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宽末。

(谢谢你让我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虽然当着你的面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像你这么美丽的人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在电车中拿着手机的松冈忍不住面红耳赤,他很清楚宽末这么写绝对不是在搞笑,一想到他是以什么表情打出的这些话来,松冈就因为不好意思而全身冒冷汗,他马上就打了回信的。

(我还应该要好好谢谢你呢,你给人的感觉非常体贴温暖,和你在一起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发信之后,松冈轻笑了一下。

过了夏天之后,秋日的早上已经感到了若干刺骨的寒意。松冈按掉了第三个闹钟,用毯子整个包裹住了身体,而这时手机也响了起来,松冈无视了一阵,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手机。

“早上好。”带笑的声音回荡在还很迷糊的脑袋里。

“响了十次才接是最高记录了吧?再磨蹭下去的话,上班可要迟到了,我现在就出门了,再见。”电话挂断了。松冈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刷牙一边打着。

(你不觉得今天早上很冷吗?老实说,我其实还想多睡一会儿。)发信之后,在他泡咖啡的时候,新的又到了。

(确实很冷,你睡觉时也要小心哦,不要感冒。)

松冈喝着咖啡回信:(不是我自夸,这几年来我都没有感冒过了,人家不是都说什么、什么不感冒吗?)发完后,松冈换好衣服,整理了头发,将皮包拿到了手上,然后就在这时i1又到了。

(会自己这么说的人倒很少见呢,就我所了解的部分来看,我总觉得你好像是相当优秀的业务员。)

离开公寓之后,松冈边走边回着:(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优秀?我觉得我给你的都很便呀?)

穿过车站的检票口后,松冈上了电车,在挤满了人的电车上,他听见了到达的声音,但是当时处于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的状态,他只有在下了车后才能看信。

(我不觉得啊,只不过觉得你比想象中要豪爽得多,我马上就要到公司了,下一个我到晚再送上,工作加油哦。)

松冈将手机收回到了提包里,宽末为人认真,所以在公司的时候绝对不发是基本的守则,但是就是有不少家伙连这种基本的规矩也无法遵守。认真说起来的话,松冈在有女朋友的时候,偶尔也会在工作时发个。

也许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必要考虑得如此死板只要不给其他人添麻烦,不被别人发现的话按说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看到那个超级认真的男人,松冈就很不可思议的觉得自己也必须认真起来才行。

自从告诉他il,那已经不是一天一次的频率了。最初松冈是打算交换过几次来,可是因为这种交往方式比想象中还要轻松,所以不知不党中就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之所以没能正式踏进说拒绝的这一步,原因之一也是宽末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过(我爱你)或者(我想见你)之类涉及恋爱方面的。

这种以朋友的感觉而频繁发来的,在某种程度上巧妙的中和了,松冈由于被女友抛弃,而且又和小时候的朋友逐渐疏远,不由得产生了的寂寞感。而且宽末只要松冈不回信的话,就绝对不会连续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调进行这一点也让松冈相当中意。

大约从两周前开始,宽末开始负责打电话叫松冈起床,当时松冈在里说(我早上起不来床,今天早上也差,点迟到),宽末就回答说(那么我早上打电话叫你起床吧),于是松冈半开玩笑的说(那就明天早上七点打过来吧),结果对方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因为已经通了三周左右的,所以松冈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号码,他犹豫了一阵,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对方自己的电话号码。虽然他也想过不希望两人之间有比更深层的交流,但是从宽末至今为止都很彬彬有札的行为来看,就算告诉了他号码,他应该也不会随便乱打来。最后松冈还是告诉了他,然后如同预料一样,除了早上的起床电话以外,宽末从来没有在其他时间打来过。

现在他们大概一天进行三四次左右的交流。内容大都是吃了没有,或者说在回家的路上买了本书之类不痛不痒的话题,但老实说,松冈对此相当乐在其中。即使是无法看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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