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样的问题,还真是一阵见血。

田小守问的很对,如果问单狩和许清音是怎么认识的,他可以瞒着单狩告诉他,可问的偏偏是他和许清音的关系。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看到我的脸的时候眼里全是厌恶,但是第一眼,视线接上的那一刻你眼里的情绪很复杂,然后马上就变成了厌恶,所以我才想你不仅仅是讨厌许清音。”

单斯远的目光让田小守有些紧张,相处半年田小守自以为知道了不少单斯远的神情,也觉得自己能看懂些单斯远的情绪。

可是每当这种时候,田小守就想笑,也是,单斯远是什么人啊,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作为单家当家人抚养、培养长大。

说俗气点,就像古代的帝王,君心难测,更何况是他这种屁民?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换个问题。”田小守一口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向酒杯伸手还想再倒一杯。

“没关系,就这个问题,但是我讲的时间可能久一点,你可别听困了就睡着了。”

“好。”

单斯远轻轻推开田小守的手,一口气灌完自己手里的酒,又倒满两杯酒,才开始在田小守的注视下讲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许清音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嗯,我记得很清楚,和见到你的天气一样,三天暴雨后的晴天……”

是的,他记得很清楚。五岁时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记忆力理解力等等能力比同龄人都要出色,长辈们也总是开心地夸他是天才,让他学习一项又一项技能,但是最后却连他想去学校和朋友一起上课这种小小的请求都不同意。

长辈们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不适合,浪费时间。

当时也还是小孩子心性,他第一次和长辈闹了脾气,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一门家教课,被爷爷抽了鞭子也没有认错。暴雨三天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后他的生日,单狩颜白因为他们的事还没有赶回来,两人反而一人投资一半送给他一个游乐园当做生日礼物。

他被管家领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笑了,特地笑得很开心,特别是见到保镖拍了照片发回去交差的时候,他笑得更开心了。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习惯微笑。毕竟笑容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倒也不是让别人轻松点,而是单纯对自己而言能避开很多麻烦。

几个保镖而已,再加上是自家建的游乐场到处都是监控,单斯远很轻易就摆脱了跟着的人,照着背下来的游乐园开发图想要走出去,趁机去学校看看。

可等到绕开监控来到游乐园还未开发完全的角落,他才发现不只他一个人知道这里。

当时已经接近正午,初春的太阳很暖,他抬起头来还要用手遮住太阳才行。在手下小小的阴影里,他看见一个穿着灰姑娘天蓝色礼服的女人把长长的裙摆全部抱在胸前,黑底白色条纹的运动裤在开满樱花的树上格外显眼。

看那动作应该是想要从树上跳到围墙外,和他倒是想的一样,但在树上的女人却忽然停下动作扶着树站起来,仰着头看着满树的樱花笑了起来。

那笑声他至今仍然记得,和他听过的所有笑声都不一样,完全没有遮掩没有约束的笑。

虽然在单斯远的理念里在公众场合这样大笑是很不礼貌的,但五岁的单斯远却莫名其妙跟着笑了起来,结果因为这忽然爆发的笑声,树上的人脚一滑就掉了下来。

正中地上未干的水坑,黄色的泥渍瞬间毁了这身带着美好寓意的装扮。

开始就像童话,当时那个年纪他已经不相信童话和所谓圣诞老人,但是许清音的出现却确实打乱了他被规划好的人生。

他编了个很凄惨的故事,用眼泪成功让许清音相信了他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来打童工的,想要许清音帮忙带他出去。

多么拙劣的谎言,可是许清音深信不疑,直到最后保镖找到他时,许清音还和保镖打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说要报警。

他想劝阻,毕竟单家的保镖接受的训练和特种兵无异,可是许清音却还真用她那些在街头打架的招式让保镖头疼了好一阵子才被制住。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单狩被他爷爷命令来找他,看到许清音和他在一起后竟然要保镖别对许清音动粗。

接下来的事单斯远说的很简单,无非是单狩慢慢爱上了许清音,甚至为了许清音想要和已经怀孕了的颜白离婚的那些一团乱的事。

“很狗血是不是?我和许清音遇见的时候她才十七岁,但单狩已经三十五了。”

其实还有很多事没说,也有很多事被单斯远一笔带过。有些事情田小守知道了反而对他不好,而且当年那笔乱账,单狩拦着大家不让大家去查,他爷爷也为了防止单狩去查抹平了很多事情,他自己尚且不清楚,何必把那些一知半解的事情告诉田小守?

“可是你也很喜欢许清音不是吗?哪怕是许清音出事那一年,你也才八岁。”

田小守放下了空杯子,又往前坐了些,挪到单斯远的面前,跪直身体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单斯远脸上,定定地看着单斯远,“你提到许清音的时候,眼里有太多的念想了单斯远。”

这下换单斯远愣住了,一瓶红酒多半被听着故事的田小守喝下,但田小守的眼睛却清亮的可怕,几乎在田小守冰凉的手抚上单斯远的脸颊的时候,单斯远有一瞬间的轻颤。

夜色朦胧了人的轮廓,人生总是有那么多巧合,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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