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妖族半圣在创造祭台的过程中,我恰好带人杀至,虽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但肯定是对人族不利之事,于是我们便试图破坏。此举惹来他们大怒,借造化之力想将我们也炼入此方空间,我与诸位同门当然不甘,便与他们拼杀起来。”

“那时候,他们的祭台已几乎要建成,可以操控一半法则之力,我们受制于此,一直处于下风,也正因为这般,他们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便示威地道出了真正的目的。”

景岳并不奇怪,妖族向来认为人族狡猾,说白了,妖族的确要“单纯”一些,半圣们眼看胜利在望膨胀起来也很正常。

闻蝉:“尽管我们半信半疑,但眼看已无胜算,我们九人便决定,献祭自己的血肉灵魂,化无数灵气压制妖气,让他们无法达成目的。”

“半圣们疯狂抵抗,借法则之力将我们幻化的灵气尽数排斥在祭台之外,但当时空间还不成熟,法则之力无法彻底驱散灵气,那些灵气便围绕祭台生成一座灵谷,将祭台牢牢围困。”

“至于你们所见的这道神念,是我以防万一特意留存,若今后有人族来此,我也能将各中真相告知。”

听到此处,景岳终于明白为何妖族身为这里的掌控者,却没有操控法则杀死他和秦燕支。因为闻蝉等人在祭台外以灵气造一座囚牢,让迷雾森林中的妖族无法感知到祭台的存在。半圣们的神魂常年没有供奉,已逐渐溃散。

不完整的意识,便不能控制此间法则,哪怕他们乃是这里的造化之主。

而这座灵谷囚牢,虽然依旧在法则的控制之下,却也限制了法则,对他与秦燕支而言,是此方空间唯一的生机。

秦燕支也是震撼不已,若是没有闻蝉等人的献祭,妖族半圣要真能再次复活,人族免不了又是一场浩劫!

总有一些和平,是靠不为人知的牺牲所换来的。

闻蝉:“如今八千年已过,他们的神魂已非常孱弱,甚至失去自我意识。若无意外,祭台要不了多久也将彻底崩溃、消亡,却不知为何突然将你们引来。”

“但既然来了,就不要白走一趟。”

秦燕支:“您是说……?”

闻蝉:“此间一共有三座祭台,祭台中分别封存着几名半圣的神魂以及他们的本命法宝,能不能有所斩获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一旦毁掉祭台,此地必然崩溃,你们也能离开。”

秦燕支:“是!”

光团颤了颤,慢慢凝成一个道士的虚影,但见他须眉白发,双目藏锋,“另有八位同门应在我不远处,秦燕支,你且找到他们,送到我身边来。”

“是!”

没多久,秦燕支和景岳小心翼翼地将新找到的八具白骨一一放在闻蝉身旁。

虚影看向这八具白骨,凌厉的眼神逐渐变得柔软,他道:“如此,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之后就看你的了。”

秦燕支:“请闻蝉老祖放心,弟子一定尽力。”

闻蝉微微颔首,对着他轻轻一点。

刹那间,有浩瀚磅礴的灵气涌入秦燕支体内,好似这片山谷里中所有灵气都汇聚于此。

就连一旁的景岳也沾了光,灵气冲刷着他每一条筋脉,每一根骨骼,他只觉丹田饱满,灵台膨胀。

突然,他浑身一轻,毫无预兆地跨入了金丹大圆满。

不用想,直接受益的秦燕支也必然进阶!

等到灵气渐渐稀薄,两人终于从玄妙的状态中醒来,却发现闻蝉的虚影愈发透明,几乎不见。

“闻蝉老祖!”秦燕支急切地唤了声,又不知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闻蝉一改先前严肃,对秦燕支拜了拜,“一切就托付给你了。”

他的虚影徐徐消散,九具排在一起的白骨突然在同一时间化作尘灰,好似了却了心愿。

地上,只剩下几枚宗门令牌。

四周很静,景岳与秦燕支谁都没有开口,许久,秦燕支将令牌一一捡起,珍重放好,再一次对着满地骨灰叩了三个头。

而后他站起身,语气凛若寒霜,“走吧。”

景岳见他脸色不好,明白他此时心情沉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点头,随秦燕支一起。

尽管这一刻他们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但至少,他们对此间的情况有所了解,再不像刚才一般精神紧绷。

两人很快又抵达了瀑布,景岳借着妖丹破禁制。

这一次足足耗费了十日,禁制终于解开,他们脚踩的土地突然一空,两人同时坠落。

猎猎狂风吹过耳畔,他们仿佛落向无尽深渊。

只听一声剑鸣,太清剑比小沧澜剑反应更快,它自动脱出剑鞘,变为丈宽,以飞星之速接住两人。

景岳对太清本能地亲近,正想道一句谢,此方空间却猛地震动起来,比石门开时还要强烈。

四面八方响起了怒吼声,有男有女,带着浓重的怨气与恨意——

“太清!”

“太清!”

“太清!”

一句接一句,仿佛回音一般。

与此同时,秦燕支丹田中飞出一道白光,正是太清剑魂。

剑魂化为长剑的模样,对着虚空一斩——

“锵!”

锋利地剑气四散,瞬间将所有怨恨之声斩灭,周围恢复了宁静。

景岳惊道:“几名半圣为何认得太清?!”

是了!八千年前,一忘便是用太清剑斩灭妖圣,半圣们又怎会不记得这把令他们刻骨仇恨的剑?

景岳忽然生出一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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