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秦燕支单手按在他肩上,滚烫而沉重。

他的下唇被咬住,不疼,只有些微微的麻痒,接着,他的唇齿间尝到了熟悉的冷香,是秦燕支的味道。

院中的桑吉早已悲愤地跑走,但两个人谁都没有察觉。

当景岳重获呼吸时,他还是懵的,愣愣的盯着秦燕支唇上的水光,对方烫热的吐息拂过他脸颊,带来一片潮红。

秦燕支翻身坐起,催动灵力压服体内陌生的yù_wàng和心底的燥热。

半晌,景岳也撑起上身,凝视着对方在月光映衬下的轮廓。

两人默默想着心事,谁也不曾说话。

隔了许久,秦燕支回过头,神情恢复如常,“刚才,对不起,我失了分寸。”

景岳定定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我再想想。”

秦燕支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在他身上、心上都留下了痕迹,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是不是也有被隐藏的心思?

如果,他也喜欢秦燕支,那么他不会避开,他会很坦诚地接受,并且认真地喜欢下去。

在那之前,他要确认自己的心意。

喜欢与不喜欢,说来简单,但身在局中之人,往往看不清楚。

景岳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他现在明白,秦燕支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这种特别不仅仅源于对方可能的身份,而是秦燕支本身。

他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秦燕支却瞬间懂了,眼底故作的平静霎时消散,又掠过一抹惊色,最终漾起了柔软的笑意。

“你想,我等。”

月光如水,暧昧地流泻在两人之间,好似岁月静好的一幅画。

画中唯一突兀的存在一屁股坐倒,豆眼中满是惆怅。

tali景景,初吻没了……

而且,似乎,可能,初恋也快交代了……

那么chū_yè还会远吗?

蓝叽叽陷入深深的思考,反省自己是不是追错了剧情,它要不要赶紧捡几百本纯爱小说来补充知识?

天价小宠第一次真正怨上了自己的主人——tali景,为什么要为难一只直凤!

次日,狐皇又召来钱粟,特意问他昨日休息得如何。

景岳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猜到狐皇已从桑吉那里听说了什么,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挺好,多谢吾皇厚赏。”

狐皇:“享用了几个?”

景岳:“……”

妖族真的,太没有下限了……

“昨天的多雅挺好,有他陪着就行了。”景岳面不改色道。

狐皇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转了话题,“这些日子你们就留在宫中,过段时间,本座有事交予你们去办。”

景岳:“是!”

日子暂且平静了下来,期间,狐皇特意召来自己赏赐的一众妖侍问过,特别是某个叫多雅的狐族,从那以后,狐皇似乎死了心,不再关注钱粟的私事。

景岳等人心下一松,多亏了多雅修为不高,秦燕支才能利用催眠术为对方注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若是狐皇也精通此术,凭他的修为必能察觉,而且,这段记忆也仅能维持三个月。

景岳已做好准备,若是被拆穿,便将阮酒与魏阵图送入昊天界,自己陪进不去的秦燕支四处躲避,找机会离开。好在狐皇并没有探查多雅记忆,或许是他不懂,或许,狐皇已从多方面迹象得到佐证,相信了钱粟的说辞。

而桑吉这段日子也很少出现,即便见到,她也仅仅是附赠几个白眼,倒也没为难过几人。

只是狐皇宫中有谣传,桑吉公主总在深夜里辣手摧花,嘴里喃喃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断袖?”

可有些事终究是不同了,景岳与秦燕支之间,尽管言行与往日无异,但却有了种更特别的默契。或许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一个单纯的笑容,两人都能随时进入一种外人融入不了的氛围,仿佛他们之外有一层结界,将所有人隔离。

就连迟钝的阮酒都私下里对魏阵图说:“景老祖和秦真君之间感情真好。”

魏阵图比阮酒明白得多,他早已看出不对劲,心知自己看上的鲜花就要被牛粪……不,心机男摘了,此时幽怨地瞟了阮酒一眼,没精打采地“哦”了声。

阮酒兀自道:“真羡慕他们,听说老祖与秦真君曾在某个小界里相伴二十年,他们不是同个宗门,这样真的很难得。”

说完,他特意斜着眼偷看魏阵图,对方却似笑非笑道:“有什么难得?定妖山之后,你在星罗山庄住了三十年。”

阮酒:“……”

“可、可我已经八百多岁了,三十年不过眨眼,老祖他才一百多岁,二十年,便是人生中一小半了!”阮酒急道:“至少,我也要和魏道友相处两百年,才算与景老祖他们一样。”

魏阵图原本想说“可饶了我吧”,但看见阮酒清澈的双眸,他莫名把话憋了回去,只道:“大劫在即,正道也不知有没有两百年时间。”

阮酒:“当然有,我们还有一千年,一万年,等我们成就大道,还有万万年!”

魏阵图:“……”我说正道,你不要偷换主语……

转眼便是月余,这日,狐皇再次派人传唤了钱粟与康籍。

两人一同面见狐皇,只听对方开门见山道:“你们在人界呆了一百年,对人族了解甚深,眼下有一件事,我想让你们来办。”

“吾皇请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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