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睁大眼睛,看着虚影出剑,正打算舍弃肉身,拼着神识散灭也要搏一把。
突然,他背心一痛,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意识。
劫云退走,剑气消散。
秦燕支单膝跪地,将景岳半抱在怀中。对方面无血色,发髻凌乱,衣衫猩红,但呼吸还算平缓,只是看上去十分脆弱,让他忍不住放柔了力道。
秦燕支心神震颤,这位年轻的老祖究竟悟出了何种功法,竟有如此威力?方才溢出的剑气就连身为紫府期的他也倍感压力。而他的道一剑法,虽说已是天阶功法,但也不曾引来过雷劫!
“老祖!”
寒云宗等人一齐冲了过来,神情慌张。
秦燕支:“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王长老细细查看一番,终于放下心,他忙躬身致谢:“多谢秦真君仗义出手!”
秦燕支:“不必多礼。”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景岳悠悠转醒,他闻到一阵寒凉香气,仿若雪地梅林。
接着,他发现自己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蓦地一僵,但又很快镇定地坐起身来。
秦燕支顺势松开手,王长老上前来搀扶景岳,先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蓝凤也扑到景岳怀中,哭哭啼啼道:“景景,你没事吧?叽叽好害怕。”
景岳见蓝凤翅膀和腿上各有一道剑伤,又看了看周围——地上裂kǒu_jiāo错纵横,铺地的玉石板大范围损毁,就连不远处洛真君的石像都断了一只手臂。